许飞梦中感到一阵头疼,他眼睛微微张开,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天花板和墙上都溅满了血迹。许飞捂着自己的脑袋坐了起来,感觉头疼的厉害,不停用手揉搓着自己的太阳穴,这种疼痛让他意识到是中了别人的迷药。心想着这到底是哪里,自己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房间里这么多血。他扭动着脖子环顾了下四周,当看到自己背后是,心头一惊,两米开外躺了一个女孩,身上雪白的裙子被撕扯得稀烂,下半身裸露,脖子上刻着深深的血印。一看就是被人强暴然后掐死的。许飞心想“怎么会这样,这人我不认识,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她的死和我有关?有人要嫁祸给我!我得赶快离开。”想地同时,许飞从地上跳了起来,直奔房门口,双手拽住门把手,左拧右拉打不开,一对,房门被反锁了。完了,跑不出去了,要被人翁中捉鳖了。惊恐已让他的脑组织僵硬了,无法正常思考。许飞慌张地东张西望,手在身上东扣扣西抓抓,像一只受了惊的猴子。这时他的眼睛瞥到了一只蝈蝈从地上飞到了他的膝盖上,顿时他感觉他的脑子好像开了一条裂缝,左手啪啪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咋把这本事给忘了。原许飞的爷爷是峨眉派的传人,轻功了得,这门绝学代代相传,只是家有祖训,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轻易使用。惊恐随机随即被他抖落了一地,他顿时感到身轻如燕。这时,门外的响声越来越大,好多张嘴巴,好多双脚齐刷刷奔门而来。许飞迅速打开阳台窗户,跳上了窗沿,左手运气至丹田,一跃而下,像一片羽毛似的缓缓下降,他伸出右手抓住10楼阳台的一处晾衣架,然后像体操运动员前后晃动,然后纵身一跃,跳进了隔壁飘窗下面的空调格子。小区楼下到处闪着红蓝点,警笛声此起彼伏,许飞心想,现在绝不能下去,只能暂时在此躲避下。此时正值春末夏初时节,天气宜人,躲在这里倒是蛮自在的,还能数一数天上的星辰,可是许飞哪有这心思,他得先保住自己的小命。
许飞挤在空调格子里,就像活珠子里未出世的小鸡蜷缩在蛋壳中,手,脚,身体都没有太多的活动空间,下面依旧闹哄哄的,警察把住了东西南北四个大门,数十个警员和数十条警犬到处搜索,他只能憋着劲,咬着牙忍着。夜幕降临,天空由蓝色变成了红色,又迅速变成了黑色,仿佛有人给天空拉上了厚重的窗帘。此时已是晚上9点多了,许飞肚里空空的,发出一阵阵肠鸣,仿佛在向他抗议。他想着得找点吃的了,不然没被警察抓到,倒先给饿死了。他艰难的挤出空调格子,双手勾住飘窗上沿,像细尾獴一般探出脑袋往里面张望,家里似乎没人,许飞双手一用力,整个身体像刚起飞的火箭一样腾空起来,稳稳地现在窗沿上,然后一个箭步跳了下去直奔厨房。电饭煲里面还残存着一些冷饭,许飞找了半包萝卜干就着热水泡饭吃了个半饱,边吃还边骂道,什么饿死鬼人家,他娘的什么像样吃的都没有。这时,房门想了,想是这家人逛街回来了,许飞慌忙起身四处打圈,像个陀螺一般,不知道藏哪里。他瞥到卧室里面有柜子,急忙跑了进去,这时房门已经开了,高跟鞋声,讲话声,咳嗽声也进了门。许飞施展轻功,屁股蹲到膝盖处,用力一蹬,身体飘了起来,此时的万有引力似乎不起作用了。许飞打开最高的一排柜子,钻了进去迅速关上柜门,许飞眼前霎时黑了下来,就像眼睛蒙了一层厚厚的黑纱布。他像未破茧的蝴蝶蜷缩在蚕蛹中,双手捂着嘴巴,一动不动,生怕发出一丁点声音。许飞右脸贴着柜门,把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到右耳上,收集着外边传来的所有声音。只听得一男一女嘻嘻哈哈的笑声,女的叽叽喳喳的说着,男的只是嗯嗯。大约过了个把小时,脚步声进了卧室,接着就是脱衣服,卸皮带声,接着是席梦思床垫下弹簧的吱呀吱呀声音,男的喘息声越来越大,低吟的女声也越来越大。许飞听得面红耳赤,想象的画面犹如电视机画面在脑中播放着。他一点点的打开柜门,开了不到一厘米的门缝,充满颜色的画面直冲入他的眼珠。男的女的身体混在一起,像是两种颜色的鞋带系在一起,分不清头尾。一会儿男人的头连着女人的裆部,一会儿又是两人的屁股粘在一起,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啊!许飞的五指姑娘不由自主地钻进了裤裆,不多时,他感到一股暖流,裆部变得黏糊糊,湿答答。直播大战持续了半个小时才结束。许飞也是沉浸其中不能自拔,都快忘了自己在逃亡。一声声刺耳的警笛声把许飞从幻想世界中拉了回来。免费直播看完,他得赶紧离开这个小区,逃离这个城市,不然他的小命不保。这一男一女享受完欢乐时光,又在床上腻歪了个把时辰就出门,许飞趁机跳下了柜子,翻过窗户,沿着外墙立面的落水管轻松地爬上了楼顶。小区四个门都有警察把守,警犬们在小区里用狗鼻子到处嗅着,不放过任何可疑味道,许飞还能逃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