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想和你再玩了
文/张爱敏
我是老师,你是孩子,本不该和你一般见识。可我这一次真的不想和你再这样玩下去了!
连续一周了,你每天都在上演着别样的游戏:上课瞌睡,老师叫都叫不醒;寝室向同学借钱,不给还吓唬人家要引燃被子;数学课上,老师评卷,你竟然连错也不纠正,老师批评你一句,你竟然把笔扔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是报复,是引起关注,还是存心扰乱班级秩序?
那节数学课,因为你的不听话,数学老师一气之下来到我正上课的教室,喊我来一下。说实话,我心里“咯噔”一下——“又出什么乱子了”!
唉!一周了,我都在玩“扑火”。不是历史老师抹着眼泪诉苦,就是英语老师差人来请!一听到“某某同学怎么怎么”,一看到讲台前或教室后的站立身影,我的火就“蹭蹭蹭”往上蹿,脸色、语气顿失温文尔雅,如河东狮吼般咆哮!虽然,事后总懊悔不已。唉,怎么又一次丧失淑女之态啊!
这不刚在教室门前立足,王老师申诉其“罪状”,“义正辞严。我也是听得义愤填膺,脱口而出“让他父亲把他领走算了”!
谁知,话音未落,你就甩胳膊走人,说是打电话叫父亲来接。我制止说等到下课,你已经飞奔下楼。我气得喊“走了就别来了啊”!你依然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深知你的脾气,想着肯定下楼后就又后悔了,说不定下课后就会看见你站在办公室门口呢。可是,下课后。我没来得及把推荐美文读完,就对同学们说:“不读了,下课了,我得回去打个电话。”
可是,办公室空无一人,你根本没来过。我有点担心,想给家长打电话,却发现电话没带。于是打开校讯通,给家长发了一个信息:
你好!您的孩子在数学课不认真听课纠正试卷错误,老师批评他时竟然把笔扔进桌兜,我说一会儿让您把他领走,他头一扭就摔门而去。我现在还有课,你来学校吧。不知道他给你打电话没有,我现在没拿电话!有事你先打数学老师电话吧!135********
放学后,我飞奔回家,打开手机,却没有发现有未接来电。
于是,给家长打电话,家长竟然不知情,也没接到孩子电话。我又到门口传达室去问问,也没见“可疑(没有请假条)同学出入”,只好又返回办公室,给家长发了一则信息:您的孩子不在学校,请您接到电话后及时回复。
21点25分左右,家长打来电话,告知出来打工,现在还没回。我给家长简单反映了情况,说:“我现在回寝室去看看,如果在寝室,让他睡一夜,明天我们再解决这个问题。”可是,出乎意料地是他竟然不在寝室,其他同学也不知道你在哪里。
将近22时,你爸爸妈妈才来到学校,我们又一次去了寝室,寝室管理员也帮忙一个一个寝室查,我不顾熄灯铃已经打过,扯着嗓子喊:“**,如果你在寝室赶快下来啊,如果不下来,我们就要去外面找你了啊!”未果。于是,马上把这个信息反馈给校长,校长一听,马上从家里赶回来,查视频,看他是否是从大门口出来的。
可是,我们四个人查了将近一个小时录像,也没有发现其行踪,难道是从学校蒸发了吗?后来,一个影子跃入眼帘,我们顿时兴奋起来,但后经门岗师傅辨认,却发现并非是你。希望又一次破灭,我的个性签名更名为:孩子,你到底在哪里呢?
失望之中我们下了办公楼,我又提了一个建议,该不会躲在教室里睡着了吧。校长一听,又给常书记打电话,常书记领着你父亲一个一个教室里找了两遍。
楼下的我也没闲着,领着你妈妈再一次去了寝室,把一楼的几个寝室查了一遍,然后又去了三楼,楼道里静悄悄的,孩子们基本上都睡着了,我拿着手电筒蹑手蹑脚地来到门口,顺着手电的灯光,我看到了你——头朝北趴在床上,已经睡着了!
本不想喊你,悄悄地走开,因为你毕竟是孩子,但是又一想,你这几天惹的麻烦,气不打一处来,就朝你屁股拍了两下,你睁开了惺忪的眼睛,准备去拿小褂往身上套。我用手向外一指,示意你下来到外面穿。你拿着小褂下床出门碰到了母亲。母亲厉声质问你,我摆摆手,示意出去说。
走出寝室楼,我问你刚才去哪儿,你说藏在厕所,我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一把拉住你的手,攥在手里,这样牵着你走到父亲面前,平静地说:“时间不早了,什么也不说了。我把孩子交给你,你把他带回家吧。”
我懂得“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深知“连伟人都会犯错误,何况是孩子”,但我声嘶力竭地喊你,你竟然躲在寝室不出来。唉,怎么不叫我失望至极!我认为对犯错误学生一味的纵容学生,听之任之,免于惩罚,这不是真正的宽容。真正的宽容是在他犯错误后,教育他敢于承认自己所犯的错误,并认识到所犯错误的严重性,及造成对自己、对他人、对集体的危害,真正地让他转变思想、转变观念。
我们宽容的应该是一个学会为自己的错误买单,付出相应的代价的人。唯有让学生懂得:迟到就要接受迟到应该接受的惩罚;打架就要承担打架应该承担的后果;不按时完成作业就要接受不按时完成作业的惩罚。所以“让学生学会为自己的错误买单才是真教育”。否则,我们的教育将是苍白的、无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