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笔记|第18讲:过渡性客体与 60 分妈妈

书籍为:曾奇峰《隐秘的人格:人格怎样决定命运》

孩子在某些能力上的欠缺都是被父母扼杀的结果。

父母爱孩子,这从来都不是问题,真正的问题是如何去爱。

01圈粉无数的“过渡性客体”

什么是过渡性客体?就是既不是主体,也不是客体,是主体和客体之间的地带。说得再具体一点,它既不是妈妈或妈妈的乳头,又不是婴儿自己,而是在婴儿跟妈妈之间的一个存在物。

带过孩子或做过婴儿观察的人都知道,几岁的孩子不可能是一个独立的存在,除了妈妈以外,可能还有另外一个存在,就是他喜爱的玩具或宠物,比如一个毛毛熊,一块小毛巾,一个脏脏的毯子,或者一个小的宠物。这些都是过渡性客体。

当婴儿可以自由地控制自己的手脚、大小便的时候,就不再特别需要一个身外之物作为过渡性客体。也就是说,控制自己,就能够满足自己的全能的需要。

第一个过渡性客体:大拇指第一个出现的过渡性客体是孩子的大拇指,它对孩子很重要。很显然,虽然大拇指提供不了乳汁,但是的确可以对婴儿产生很好的安抚作用。

孩子在刚出生的时候,会把妈妈当作自己的一部分,从妈妈的身上孩子能够获得安全感。过渡性客体就是孩子在成长过程中,用来替代妈妈所给予的安全感的完美替代品,成为孩子人格的一部分。

孩子需要对这些过渡性客体有绝对的控制权,即使已经很破,或发出难闻的味道,他也不允许别人改变它们。

在亲密关系刚开始的时候,因为很新奇,可能双方都会退行到这样的状态,并且在这种婴儿对母亲式的控制中,享受到很多退行到早年时的乐趣。这真的非常滋养人。但是,随着两人关系的发展,很多理想化的东西破灭,两人如果还继续保持这样的相互控制,或者说全能控制的状态,可能就会导致关系中的很多冲突,甚至两人关系的解体。毕竟,任何人都不可能永远回到婴儿时代,我们只能在某些时候,跟某些人在一起的时候,回到我们的婴儿时代。

02 60 分妈妈,就是足够好的妈妈

60分妈妈,就是足够好的妈妈温尼科特最著名的概念是“Good enough mother”,直译是“足够好的妈妈”,或者“够好的妈妈”。

足够好的妈妈,是介于糟糕的妈妈和完美的妈妈之间的妈妈。如果糟糕的妈妈是0分,完美的妈妈是100分,足够好的妈妈应该是60分。

不同的妈妈,不同的做法和结果

糟糕的妈妈和糟糕的孩子:一个孩子,在周围没人的情况下爬到了高处,等他感到危险的时候,便开始哭。此时孩子感受到了最大的恐惧和绝望,妈妈如果还没有出现,就是糟糕的妈妈。孩子如果在危险的情况下长大,完全没有安全感,他可能在人格上会“弱不禁风”。

完美的妈妈和糟糕的孩子:完美的妈妈是怎样做的呢?她会一秒不停地盯着孩子,一旦意识到孩子的行为可能有危险,就会把孩子抱下来。可能孩子刚爬上去,还没感到任何恐惧就被抱了下来。孩子安全了,却丧失了一次体验自己的焦虑和恐惧的机会。

有一个完美的妈妈,孩子长大后得人格障碍或精神分裂症的可能性非常大,这在临床上很常见。一个人不管做什么,只要试图做得完美,就表示没有办法承受自己做得不完美导致的屈辱感,那么就会把所有的不好都投射给他人。反过来说,如果我们跟一个人打交道,觉得他完美无缺,那么关系中的问题很有可能就要由我们来承担。这是不公平的,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人。

比较好的关系是,我们每个人承受一部分不完美,压力就不会在一个人身上。

60分妈妈的照顾下是什么样的情况呢?当孩子爬到高处,感觉到极度的恐惧,并且将达到绝望状态的时候,妈妈走过去把他抱下来,让他处在安全的环境中。60分妈妈的做法,不仅让孩子体验到了他应该体验的关于安全和危险的东西,也体验到了自己逐渐增长的失望的情绪,不过还没到绝望的状态。

如果一个妈妈反复这么做,孩子就会有一种渗透到人格层面的信念:在我的情况变得最糟糕的时候,一定会有人帮我。这种信念可以成为他内心强大的力量。

60分妈妈最能培养健康人格的孩子。而且,60分也应该是所有关系的标准。

孩子会从妈妈的表情中看到自己

温尼科特还有一种有趣的猜想:想象一下,在孩子看着妈妈的脸的时候,孩子看到的是什么?温尼科特非常智慧地回答:看到的是孩子自己。也就是说,妈妈的脸就像一面镜子一样,可以照出孩子是什么样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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