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剧本《无边落木潇潇下》连载】

《无边落木潇潇下》第十九集（19-1）

【本节内容简介： 兰馨不遗余力地力促使相关储户转移资金。周大川费尽心机却并未完胜情绪低落。叶枫不堪忍受想离开去省分行找人却热脸贴了冷屁股。】

第一场  光明支行行长办公室  日  内

杨辰光与董必得争论起来。

杨辰光：  你不能这样对待他们。

董必得：  我怎样对待他们了？你上次不是提议，应该多提拔、多重用那些大学生吗？

杨辰光：  对，我是说过这样的话。但你起用李春花……

董必得：  对呀，她不就是一个大学生吗？

杨辰光：  老董，我们不仅要看一个人的学历，更要注重一个人的品行。李春花工作经验固然有一些，但她的……

董必得：  我说老杨，你怎么老是跟我唱反调啊！啊？不要以为万副行长……哦不对，是万行长——对了，你知道了吧，我们现在的顶头上司是万行长了。刚才说什么来着，哦，你不要以为万行长来走了一趟，你就要在光明支行当家作主了。

杨辰光：   老董，请你说话放尊重一点。我杨辰光，是一个在乎官职的人吗？我在乎的是光明支行的前景和未来。在用人这个问题上，我们应该从大局出发。

董必得：   我正是从光明支行的大局出发啊。

杨辰光：   那我说兰馨、叶枫什么人品？老魏、费主任、李春花又是什么人品？你为什么，就不好好地掂量掂量？

董必得：   我掂量？我早就掂量过了。

杨辰光：   要提拔一个大学生，不仅要看她的学历，更要注重她的人品。因为人品，是立身之本，更是事业之本。

董必得：   好了好了，你也别说了，这事儿已经定了。

杨辰光：   不可理喻。

杨辰光气得扭身走出了行长办公室。

第二场  兰馨家  晚  内

兰馨、杨子恒在房间谈论着。

杨子恒：   他没被抓起来？

兰    馨：   没有。

杨子恒：   那姚志平的钱安全吗？

兰    馨：   对啊，我怎么把姚大哥的户头给忘了。

杨子恒：   还是让他，把户头转走吧。

兰    馨：   我知道。

兰馨起身往房间外走。

杨子恒：   你去哪儿？

兰    馨：   我想去一趟银行。

杨子恒：   已经很晚了。

兰    馨：   不去看一眼，我会睡不着觉的。

第三场  光明支行收发室  晚  内

晚8点。

兰馨路过收发室。

谢雨东叫住了她。

谢雨东：   兰馨？你怎么来了？

兰    馨：   还有点活儿没有干完。

谢雨东：   你和李春花，都是好样的。

兰    馨：   李春花也在这儿吗？

谢雨东：   对。她说她也加班。

第四场  光明支行大厅  晚  内

兰馨打开小刘的电脑，电脑屏幕上显示——无密码，不能进入工作程序。

兰馨只好关掉电脑。离去。

第五场  走廊  日  内

兰馨见会计科的灯果然亮着，从门缝看去，只看见李春花坐在办公桌前，其它的什么也看不见。

第六场  兰馨家  晚  内

深夜，兰馨难以入睡。

第七场  光明支行  早  内

兰馨从电脑里调出客户户名、电话号码，她把它们抄在纸条上。

第八场  街上一公用电话亭  日  内

兰馨打着电话。

客    户：（画外音）你让我们把户头转走？

兰    馨：  对。

客    户：（画外音）为什么？

兰    馨：  我们银行，最近发生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我得为你们的资金安全考虑。

客    户：（画外音）谢谢你兰馨。

兰馨放下电话又拨电话。

兰    馨：  喂，请帮我叫一下姚志平。

姚志平：（画外音）我就是。

兰    馨：  姚大哥，我是兰馨。

姚志平：（画外音）小兰，有什么事儿吗？

兰馨在电话中跟姚志平说着。

第九场  光明支行营业大厅  日  内

尹思棋走到现金计划柜，把兰馨拉到一旁。

尹思棋：   我看见你刚才……他们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兰    馨：   我知道。我也没干什么呀。

职工小刘跟费主任说着什么。

费    甜：  一夜之间，又转走了几百万？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    刘：  我不知道。

兰馨听到了，狡黠地一笑。

王之光教授走进光明支行，来到兰馨柜台外。

王之光：   小兰。

兰     馨：  咦，王教授！（对尹思棋）你先去忙吧。

尹思棋离开了。

兰馨从柜台里绕出来往大厅走。

她把王教授带到了客户休息的沙发处坐下。

兰    馨：   您今天怎么有空？

王之光：   我已经退休了。

兰    馨：   什么？您才……

王之光：   我，六十了。

兰    馨：   时间怎么这么快？

王之光：   要不书上怎么说，人生在世，百年一瞬呢。

兰    馨：   可我，还什么事儿都没做成哩。

王之光：   那你是怎么搞的？

李春花路过，一眼看见了王教授。

李春花：   咦，是王教授啊。

王之光：   你是……

李春花：   我是李春花呀。

王之光：   哦，我想起来了。上了年纪，记性是大不如以前了。对了，你在这儿，做什么工作呀？

李春花：   会计科科长。

王之光：   瞧瞧，（对兰馨）人家小李都做了科长，你至今还是个平头。

兰    馨：   平头有什么不好，洗起头来，比她省事儿多了。

王之光： （对李春花）你看看她，都老大不小了，还是没个正经的。

李春花：   她就是这样。好了，我就不耽搁你们了，你们慢慢聊啊。

李春花离开。

王之光：   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兰    馨：   又是奶粉和蛋糕啊。

王之光：   怎么？

兰    馨：   上次你给我买的，我还没有吃完哩。

王之光：   那不都发霉了吗？

兰    馨：   可不是吗。

王之光：   你骗人吧，那小石头还不抢着吃呀。算了，以后啊，我就不再给你买了。

兰    馨：   这就对了嘛。你给小石头买的礼物够多的了。

王之光：   我就直接给你钱。

兰    馨：   王教授，怎么这么倔啊？

王之光哈哈大笑着。

第十场  光明支行门口  日  外

兰馨把王教授送到光明支行大门口。

王教授渐渐走远。

兰馨情绪一下子低沉了下来。

王之光： （画外音）瞧瞧，人家小李都做了科长了，你至今还是个平头。

兰    馨： （画外音）是啊，人就是这样的不同。有的人刁钻奸猾，能把黑的说成是白的。于是，就博得了忠孝之名。而另外的一些人呢，就因为他们有责任心和正义感，却遭到打击、报复和摧残。

第十一场  街上  日  外

兰馨和尹思棋走着。

兰    馨：  那些事儿，还真不是我干的。

尹思棋：  你不会对我隐瞒什么吧？

兰    馨：  怎么会呢？我要真转的话，就不止那些大资金。我还会，把那些大额储户、小额储户的资金，统统转走。

尹思棋：  你千万别干傻事。要是让费主任知道了，她会掐死你的。

兰    馨：  我知道。

第十二场  董必得家   晚  内

费甜跟董必得说着事情。

董必得勃然大怒。

费    甜：  还有让你生气的事儿哩。

董必得：  什么？

费    甜：  在短短的几天时间内，我们行的几百万存款，又被客户转走了。

董必得：  怎么会这样的？

费    甜：  我查了一下，那些走的大户，都是以前兰馨介绍来的。除了她，还会有谁？

第十三场  光明支行出纳柜  日  内

周大川从顾客手中接过大量的现金，由于心神不宁，总也数不清楚。

顾    客：  哎呀，你能不能快点嘛。

小    张：  对不起，他是刚刚才来的，所以动作很慢，请你多多包涵。

第十四场  街上  日  外

兰馨和周大川在一起。

兰    馨：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能告诉我吗？我们是同学，也是很好的朋友，难道你不信任我？

周大川：  我真的无可奉告。

兰    馨：  难道你对我还不信任？对了，那天的事，是我不对，我不该对你不礼貌的。

（幻化）

法网恢恢 疏而漏之（18-2·第51场）

兰馨与周大川相遇。

兰馨朝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

周大川尴尬和难过的样子。

（淡出）

周大川：  兰馨，我，我现在心情不太好，想一个人走走。可以吗？

兰    馨：  那好吧。我想，我想哪天，我们得好好交个心。

兰馨离开。

周大川继续漫无目的走着。

天空灰蒙蒙的，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远处传来沉闷的雷声。

周大川走进一家饭馆。

同景切换：周大川酩酊大醉地走出饭馆。

他在人行道上偏偏倒倒地走着，一不留神撞了一下路人。

被撞的是一位跟男朋友散步的小女子。

小女子：   干什么你？

周大川：   不就是蹭了一下吗。有什么了不起。

小女子：   你撞了人，倒还有理了？

周大川欲走。

小女子：   你给我站住。

周大川：   站住就站住，你能把我怎么样？

小女子的男友不露声色地走上前去，突然一拳打在周大川脸上。

周大川跌倒在地， 用手捂住流血的鼻子。

小女子的男友还要揍周大川，行人劝住了。

小女子和她的男友离开了。

周大川从地上爬起来，掏出纸擦着鼻子，脸上已经青肿起来。

他被打清醒了，但还醉得站立不稳，加上被那一拳打得头晕，差点又跌倒，被行人扶住了。

老    者：  小伙子，还是少喝点的好。

人们议论着散去。

周大川捂着被打肿了的脸，独自摇摇晃晃地走开去。

第十五场  光明支行营业大厅  日  内

周大川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走进大厅。

兰馨和职工们都好奇地看着。

第十六场  兰馨家  晚  内

兰馨找出哥哥研究的创伤药，看了看，又放下了。 

第十七场   光明支行营业大厅  日  内       

兰馨在会计柜工作着，一陌生顾客来到兰馨的柜台徘徊着。

兰    馨：  请问先生，您有什么事儿吗？

顾    客：  我来是想问问，在你们这儿存款安全吗？

兰    馨：  您要存很多钱吗？

顾    客：  5000万。

兰    馨：  您还是到信安银行去存吧。

顾    客：  怎么？

兰    馨：  我不便告诉你。

顾    客：  谢谢，非常谢谢你。

顾客离去。

第十八场  光明支行营业大厅现金计划柜台  日  内 

兰馨在现金计划柜与前来开户的新客户小声嘀咕着。

新客户表现出十分惊讶的样子。

客    户：  真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

新客户离去。

第十九场  光明运行副行长办公室  中午  内

杨辰光接待兰馨和叶枫。

叶    枫：   即使单人临柜，顾客常量也不会因此增加，并且，还加大了职工的个人风险。

兰    馨：   叶枫说得对，存款下滑，应该从根子上找原因。况且，取消复核制度，这也是违反财经纪律的。

叶    枫：   杨行长，你应该去找省分行万副行长，把光明支行的事情再说一说，不能让董行长这么为所欲为了。

杨辰光：  你们反映的情况，我会向万副行长汇报的。快2点了，还是赶紧去上班吧。

兰馨、叶枫二人离开杨行长办公室。

第二十场  行长办公室外  日  外

办公室的门紧闭着，杨辰光欲敲门又停住了手。

第二十一场  滨江河畔  日  外

叶枫和兰馨骑着车来到滨江河畔停了下来。

叶    枫：  他说他会向万副行长汇报的，可见，杨行长跟董行长已经闹翻了。

兰    馨：  我也有这样的感觉。

第二十二场  宿舍  日  外

叶枫下楼。

第二十三场  街上  日  外

叶枫飞速地在街上骑着车。

第二十四场  兰馨家  晚  内

叶枫骑车来到兰馨家。

第二十五场  兰馨家  晚  内

叶枫跟兰馨说着什么。

兰    馨：  你想离开，我不拦你。可我不想走。

叶    枫：  为什么？

兰    馨：  自进了市分行和光明支行以后，就有好多的，迷惑不解的事情发生，在没有弄清楚这些事情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

叶    枫：  可弄清楚了，你又能把他们怎么样？

兰    馨：  我是不能把他们怎么样。但总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走了吧？

叶    枫：  你跟他们作对，他们会置你于死地的。

兰    馨：  哪有那么严重。好了，别为我担心了，我会格外小心的。说说吧，你有什么打算？

叶    枫：  我想先去一趟省分行。

兰    馨：  省分行？

叶    枫：  戚老师走的时候，不是说有事去找她的吗？

兰    馨：  怎么？

叶    枫：  她现在可是那儿的处长了。

兰    馨：  那就去试试吧。我陪你去。

叶    枫：  嗯。

第二十六场  省分行  日  外  内

兰馨、叶枫来到省分行。

二人走进豪华的省分行大楼，乘电梯上到十一楼，到了工商信贷处办公室。

办公室无人。

兰馨、叶枫四处看着。

镜头摇向办公桌，上面都放着一箱子水果罐头。

兰馨打开后，拿了两筒，一筒放进自己的包里，一筒递给了叶枫。

镜头摇向办公室门口，闵慧头发湿漉漉地走了进来。

闵    慧：  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兰    馨：  我们是在楼下收发室打的电话。

闵    慧：  我还以为，你们从光明支行那边来，所以就去洗了一个澡。

叶    枫：  你们真是幸福，上班时间，居然可以洗澡？

闵    慧：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们又不对外营业。

兰    馨：  戚处长呢？

闵    慧：  她在行长办公室开会。

叶    枫：  那我们等她一会儿吧。

兰    馨：  对，等等。

不一会儿戚月娟走了进来。

叶    枫：  戚老师。

兰    馨：  戚大姐！

戚月娟：   哟，你们今儿怎么有空？

叶    枫：   我们是专门来找您的。

戚月娟：   找我？

叶    枫：   对呀。

戚月娟：   找我什么事儿？

叶    枫：   我们想到省分行来工作。

戚处长：   恐怕没那么容易吧。

兰馨、叶枫一下子楞了。

戚处长：（眼睛扫向罐头纸箱）咦，怎么少了两筒？

闵    慧：   啊？

戚处长：   你再去领两筒。算了，还是我去吧。

两人都出了办公室。

叶   枫：   shit（英文字幕：狗屎）！

兰馨拿起桌子上的剪刀，狠狠的在水果罐头上扎着。

罐头水流了一地。

第二十七场  省分行大门口  日  外    

兰馨、叶枫失望更多是气愤地推着自行车出了省分行的大门。

叶    枫：  明明对我们说过的，说有事情去找她。连敷衍两句客套话都没有……

兰    馨：  算了。还是另想办法吧。

此时，一辆川A99988的车停在了她们的身边。

万守全从车上下来，进了省分行大楼。

兰馨看见了川A99988牌照，似乎想起了什么。

她把自行车扔在地上。

叶    枫：  你干吗？

兰    馨：  我去去就来。

第二十八场  省分行  日  内  外

兰馨进了省分行。   

兰馨一直跟着万守全，直到他走进汤行长的办公室为止。

第二十九场  省分行大门口  日  外

兰馨从省分行里出来。

叶    枫： 你看见什么啦？

兰馨在叶枫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叶枫感到十分的震惊的样子。

（幻化）

自作孽，不可活（17-3·岳莉日记）

那个人又来了——

万副行长戴着墨镜进入分理处存钱。

分理处外，那个人的车开走了。我总是能记住他的车牌号，99988。后来才听人家说，他原来是某省分行的一位副行长。

（淡出）

第三十场  大街上  晚  外

兰馨骑着自行车，来到王教授家。

第三十一场  王之光家  日  内

兰馨搬弄花盆。

一会儿又站在窗台上擦着玻璃窗。

伯    母：  小兰，可要当心啊。

兰    馨：  放心吧伯母，我抓得可紧了。

伯    母：  要是你友乔哥在就好了，这种事儿，哪能让你干。

王之光从里屋走出。

王之光：  小兰，你该歇会儿了。

兰    馨：  信写完了？

王之光：  写完了。

兰    馨：  代我向友乔哥问好了吗？

王之光：  都写上了。

兰    馨：  友乔哥还真是不错，一下子从文员升到领班，“轶通公司”那个华人老板，还真关照我们中国人呢。

王之光：  谁说不是啊。

兰    馨：  对了王教授，友乔哥叫你和伯母去，你们去还是不去呀？

王之光：  我跟你伯母商量了一下，决定暂时不去了。

兰    馨：  为什么？

王之光：  我想先温习一下英语。我的口语和听力早就不行了。

兰    馨：  那样也好。好了，擦完了。

第三十二场  叶枫家  晚  内 

叶枫跟兰馨在阳台上聊着。

叶    枫：  你没有跟王教授开口？

兰    馨：  没有。

叶    枫：  为什么？

兰    馨：  也不知是怎么搞的，一进王教授的家门，我就开不了口了。当初王教授肯帮我，是希望我跟友乔哥好。现在，我又不是他的儿媳妇，他还肯像从前那样帮我吗？何况又是你的事儿。

叶枫挺失望之极的样子。

第三十三场  兰馨家  日  内

兰馨站在阳台上。

（幻化）

川A99988的车……万副行长的身影。

（淡出）

第三十四场  叶枫家  晚  内

叶枫从书柜里找出英语书学习。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