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可见不可及

他和我说,他是同性恋的时候,我有过一点吃惊,但很快我就接受了.

其实,就算他不说我也快猜到了,我是没遇到过过哪个男的老是斜眼看路过的男人的.

看到我这么平心静气。他倒是有点惊讶,满口酒气地问我,你就不想说点什么?

我说,没什么特别的,只是。

只是什么?

你是我认识的第一个gay,感觉还蛮奇妙的。

他嘟着嘴摇着头,脸上满是嫌弃。

我不喜欢你叫我gay谁叫我都不喜欢。,gay在我这眼里是一个贬义词.谁在跟我说gay我就跟谁急。

我犹豫了一下说。

那同志?

他把啤酒瓶子往桌上一杵,红红的脸上露出孩子一样的笑容。

哈哈哈,够土气,行吧,你就这么叫吧.

其实我再也没用任何同性恋的代词叫他。我叫他的名字懿。

去年暑假公司里边团建,然后在团建的酒吧认识的他。他笑眯眯地请我喝酒,我没有拒绝.他长得太清秀了,太好看了,我作为一个钢铁直男,都很难拒绝他.

那晚酒桌上十来个人,唯独我跑到他的小桌上喝酒,我们一共三个人,坐在角落里,不停聊了一宿。他和另外一个朋友喝高了之后,跟我开启了酒后吐真言模式,他们两个,一个是蕾丝边,一个是同志.那晚三个人聊得很高兴,就都留了联系方式。

等我第二天睡醒来,他发微信给我,开篇直接点题。

你歧视我这种人嘛?

我说,不歧视,这也不存在歧视,如果歧视,我就会觉得你恶心,不会和你喝酒聊天,或者说,我现在假装没看到你发给我的信息,然后过几天再把你删了。

他说

你删个人都这么麻烦吗?戏好多,但我很早就希望遇到你这样的人,但挺少的,不多。其实我心里有很多话想跟正常的人说.

说实话,我刚听这句话,心里一皱,有点难受。我说

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呗。

没过几天,他叫我出来喝酒,我去了.

几杯黄汤下肚.

我很好奇,我问他,你一开始就喜欢男的嘛?没对女人感兴趣过嘛?

他一脸认真地反问我,那你是一开始就喜欢女的嘛?对男人没感过兴趣?

他这么一反问,我都被我自己的傻问题逗笑了.

他和我说,昨晚,这儿,同个座,和你说,有两个老女人的来跟我搭讪,开玩笑问我是不是小白脸,是不是在等姐姐。都被我骂走了,死老女人,真恶心,她们觉得我是卖的。

他眼睛里透着凶光.一下子就显得这个·人有点陌生,我印象里偏见地认为同性恋应该都是娘娘的,我有点吃惊.

他在南方一个实力雄厚的机场里做登机检查,他跟我讲,像他这样的老油条,一个礼拜能休息四天。

一个礼拜休息的时间比工作长,工资还很高,真是羡煞旁人。

我说,难道你怕工作么?

他说,人嘛,总喜欢闲的,懒着舒服,谁没事喜欢工作的。再说,苦的我也干过,高三的时候我就从家里逃出来了,酒吧里调酒啊,服务员,前前后后干了两年,后来被家里人抓到了,就被安排做了现在这份工作.

我说,那四天假期用来干嘛。

他说,和朋友玩。

我说,玩什么。

他停顿了好久说,去酒吧喝酒,去吃东西。

我说,那挺没意思的。

他说,确实,蛮孤独,可没有别的更好的了。和狐朋狗友一起玩是最没有负担的,哈哈哈。哦,不对,酒肉朋友吧。狐朋狗友好像有点过分。

和他接触了一段时间,后来他回去工作了,联系就这么很正常地断了。

后来过了小半年吧。

再找我的是他。

他说,嘿,给我转个20块,吃早饭,饿死了,卡里没钱

我转了。

他说,谢谢老板。

我开玩笑说,怎么,有没有找男朋友。

他说,没有,不想找,圈里认真的少,不想拿人心去做赌博了。

他是孤独的一个人,我知道。而我不知怎么的就是喜欢和这些孤独的人聊天。

他说一直想找一个局外人好好聊聊。从第一眼看到我,就知道我是个可以说话的人.

我笑着说,何以见得.看着好欺负么?

他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我看见你主动帮你朋友挡酒.觉得你挺暖的.

仔细一想,那晚一个要好的同事,确实已经醉的不成人样了,可玩嗨了的上级还是在灌她酒.我愣头青强挡了好几杯。

他爸妈都是当官的,一个姐姐还在外国进修。

我说,真的假的?

他呵呵一笑,不信,那就当我是放屁.

典型精英家庭吗?可他跟我说他自己一点也不精英。

初中考高中没考上,爹妈出钱托关系让他上了重点。

高中上了两年,第三年离家出走了,在酒吧干调酒师的时候。最后被爹妈找到,

他爹说他不孝,没出息,不想再看见他了。就扔他来他姑妈这里。

他说在酒吧里漫长的两年,他经历了很多,他也累了,他也不想跟家里闹了,他们说啥就是啥吧,反正现在离他们远远的,就一个人。

他姑妈给他在南方工作的那个城市里买了一套房,他就一个人住在那里,高层,有时远眺,风景很好,但也会想着,要不要跳下去。

我说,别开玩笑。我本人是恐高的,高的地儿一般不乐意去。

他说,孤独有时候,是可以吃人的,只不过吃的方法五花八门罢了

我说,别别别,这么想迟早忧郁症。

他说,逗你的。

后来又不联系了。时间过了挺久的。

突然一天深夜,我窝在被窝里刷b站,突然他又找我。

我的微信,一般还真没人找。

他叽里咕噜发了一大串语音来,听仔细,原来是醉了。

他说他赶了两个场子喝酒,现在想去第三个,可是肚子里好难受,他也不知道要不要去。他又说,你怎么最近又不找我了。

我说,我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呗。

没过几天,他叫我出来喝酒,我去了.

几杯黄汤下肚.

我很好奇,我问他,你一开始就喜欢男的嘛?没对女人感兴趣过嘛?

他一脸认真地反问我,那你是一开始就喜欢女的嘛?对男人没感过兴趣?

他这么一反问,我都被我自己的傻问题逗笑了.

他和我说,昨晚,这儿,同个座,和你说,有两个老女人的来跟我搭讪,开玩笑问我是不是小白脸,是不是在等姐姐。都被我骂走了,死老女人,真恶心,她们觉得我是卖的。

他眼睛里透着凶光.一下子就显得这个·人有点陌生,我印象里偏见地认为同性恋应该都是娘娘的,我有点吃惊.

他在南方一个实力雄厚的机场里做登机检查,他跟我讲,像他这样的老油条,一个礼拜能休息四天。

一个礼拜休息的时间比工作长,工资还很高,真是羡煞旁人。

我说,难道你怕工作么?

他说,人嘛,总喜欢闲的,懒着舒服,谁没事喜欢工作的。再说,苦的我也干过,高三的时候我就从家里逃出来了,酒吧里调酒啊,服务员,前前后后干了两年,后来被家里人抓到了,就被安排做了现在这份工作.

我说,那四天假期用来干嘛。

他说,和朋友玩。

我说,玩什么。

他停顿了好久说,去酒吧喝酒,去吃东西。

我说,那挺没意思的。

他说,确实,蛮孤独,可没有别的更好的了。和狐朋狗友一起玩是最没有负担的,哈哈哈。哦,不对,酒肉朋友吧。狐朋狗友好像有点过分。

和他接触了一段时间,后来他回去工作了,联系就这么很正常地断了。

后来过了小半年吧。

再找我的是他。

他说,嘿,给我转个20块,吃早饭,饿死了,卡里没钱

我转了。

他说,谢谢老板。

我开玩笑说,怎么,有没有找男朋友。

他说,没有,不想找,圈里认真的少,不想拿人心去做赌博了。

他是孤独的一个人,我知道。而我不知怎么的就是喜欢和这些孤独的人聊天。

他说一直想找一个局外人好好聊聊。从第一眼看到我,就知道我是个可以说话的人.

我笑着说,何以见得.看着好欺负么?

他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我看见你主动帮你朋友挡酒.觉得你挺暖的.

仔细一想,那晚一个要好的同事,确实已经醉的不成人样了,可玩嗨了的上级还是在灌她酒.我愣头青强挡了好几杯。

他爸妈都是当官的,一个姐姐还在外国进修。

我说,真的假的?

他呵呵一笑,不信,那就当我是放屁.

典型精英家庭吗?可他跟我说他自己一点也不精英。

初中考高中没考上,爹妈出钱托关系让他上了重点。

高中上了两年,第三年离家出走了,在酒吧干调酒师的时候。最后被爹妈找到,

他爹说他不孝,没出息,不想再看见他了。就扔他来他姑妈这里。

他说在酒吧里漫长的两年,他经历了很多,他也累了,他也不想跟家里闹了,他们说啥就是啥吧,反正现在离他们远远的,就一个人。

他姑妈给他在南方工作的那个城市里买了一套房,他就一个人住在那里,高层,有时远眺,风景很好,但也会想着,要不要跳下去。

我说,别开玩笑。我本人是恐高的,高的地儿一般不乐意去。

他说,孤独有时候,是可以吃人的,只不过吃的方法五花八门罢了

我说,别别别,这么想迟早忧郁症。

他说,逗你的。

后来又不联系了。时间过了挺久的。

突然一天深夜,我窝在被窝里刷b站,突然他又找我。

我的微信,一般还真没人找。

他叽里咕噜发了一大串语音来,听仔细,原来是醉了。

他说他赶了两个场子喝酒,现在想去第三个,可是肚子里好难受,他也不知道要不要去。他又说,你怎么最近又不找我了。

我说,我也很忙啊。说完就想给自己一耳光。

他给我打语音电话,哭的稀里哗啦。

他说,我爸妈给我介绍对象。

我说,男的女的。

他说,你爹妈给你介绍男的女的。

我沉默。同一个坑,我就是要跳第二次.

他说,你叫我怎么和他们讲,他们很传统的。

我说,不是很多人就是形婚嘛。也是种解决方法嘛.中庸之道.哈哈哈.

他说,我不想骗人,可我也没有勇气,我不想骗着很多人,过不是自己的这一辈子。

我突然觉得自己挺无力的,我觉得我除了给予理解,真的不能给他实际点的勇气。

他说,他前几天,被一个男的表白了,是在一个聊天群里认识的。后来发现他有老婆,出来玩,只是想寻求一些刺激。

我说,贵圈真乱,后来呢。

他说,删了,全都删了。微信,电话什么的都删了。

我说,你肯定希望找个人可以陪你吧。

他说,对,但我绝对不会苟且,有就有,没有,那就该死地忍着

我说, 人类永远无法控制住自己。该忍的忍不住,不该忍的偏偏忍得像块石头。

那天晚上,他和我聊了很多,后来都半夜快三点了。他说他到家了。第三个局没去,他走回家的,酒都醒了。

我说,那还是要睡的,抓紧睡,这么玩伤身。

他说,你真好。

我听到这句话,那一刻,我还蛮欣慰的。他把我当朋友,恰巧我也是。我心疼他也佩服他那么坚强而又孤独地活着.

他说,你和你女朋友还好吧。

我说,好着呢,只是偶尔还吵吵架。

他说,你们,,,,,,算了,不说了。

我说,干嘛说半句话啊,很难受哎。

他说,真的没啥。

其实,我哪还有女朋友啊。很早之前就分了,当初他问我的时候,我心里还有点不服气,就说有。骗到现在,但我不想去澄清了。

他说,真羡慕你,多好啊。有一个你爱的人,她也爱着你,全世界都会祝福你.

我说,人都这样,永远在羡慕别人多好多好,真的有多好嘛?其实真的不一定的。

他的朋友圈更新了,是聚会的照片,照片里的他,依旧很清秀。

我说,呵,这年头没点颜值,还真不好进你们这圈子。

他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他说,我身后那个男的,就是他,真是放不下.

我说,跟随你的心吧.

他没回.

后来又好久不联系了.

过年那晚,我给他发了微信。

我说,“新年快乐。新一年喜上眉梢。”

他好几天才回复我。

他说“谢谢,最近太忙了,今年过年都没回去,现在才回,真的抱歉”

我说“没事儿,只是没回家有点小遗憾”

他说“昨天跟家里人通了一个电话,哭了,我爸病了,我爸说他还蛮想我。。”

我说“我说知道有人在想你,念你真的是件很让人心安的事情。”

他说“嗯,跟你说一下,那个,分了,干脆利落,最近就想着工作,也不打算再找了,看命吧.”

我说“一样.”

他说“怎么?小女朋友不要你了?那要不要来试试我呀?”

我说“告辞”

他说“我明天上午的飞机,十天假。回去看我妈还有我爸.”

我说“真好。”

他说“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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