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读余华时,觉得文学可以贴近生活,走进生活,让我觉得若是悉心磨练下,自己或有可为,他日也来作一部类似福贵自述版的我的活着。
我读莫言时,觉得长篇史诗构建,非博学不可,不过若是大纲做得好,材料搜罗详实,亦非不可。不谈诺奖,退上几步,聊写几笔总是可以。
直到近期读完格非的《江南》三部曲,觉得这或许是文学本来的模样,令我这种普通人“可远观不可亵玩”。进而我觉得我对文学的误解很深,对自己或可以浸淫文字的能力更是妄念,对文学缺乏它应得的尊重。格非无疑狠狠向我拔高了文学的高度,对于我这个已经停止了发育且无所依靠的人来说,是已经万难够到其下限了。
因此,我想倘若在该读书的年纪,如果发奋,埋首学院四年五载,持续笔耕不辍,不知在今日这把年纪上是否能够摸到如格非文学殿堂的门楣。
如今床头还摆有六七本待读的名作,有老舍,矛盾还有苏童的,因为受到了《江南》的冲击,我觉得立刻加购格非早期的作品,看看文学的养成是否天然如此,也好使我心死。
有些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