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家的院子里有两棵杏树。一棵有碗口粗,一棵有茶碗粗。为什么会不一样呢?因为茶碗粗的那棵杏树第一年冬天差点冻死,好不容易发芽,就比第一棵树拉下了许多。
这两棵杏树是零八年我在集上买的树苗,因为院中有一棵石榴树冬天被冻死了,所以买两棵杏树苗再栽在院中。本来是想买两棵真杏树苗的,因为真杏的核儿可以吃,我喜欢吃。卖树苗的大娘骗我说这就是真杏,我信以为真,就买来栽在院中。
杏树渐渐长大,第一年开花结果的时候才知道这不是真杏,家里老人说这是凯特杏。虽然有点失望,但这凯特杏熟透了很甜,且若略微有点生时带点酸味,酸甜的味道我很喜欢,也就不怪那位欺骗我的大娘了。
每天下班回家,摘上那么几个已熟的杏,细细品尝,甜中略微酸,吃在口中,味道还是蛮不错的。
吃着杏儿,想起了小时候。我家、爷爷和大伯家住在一个院子里。爷爷住西屋,大伯住北屋,我家住东屋。南边有一个大门,进去还有一个小院。就离南边大门口约三米的地方,有一棵高大的杏树,那时的杏树结果不多,全靠果熟蒂落。每到小麦成熟的季节,爷爷便在杏树下晒上未脱粒的小麦。杏树上的杏这时候也熟了,越到炎热的中午,熟了的杏便落下来,掉在小麦的缝隙里。我和妹妹堂妹一放学,就到小麦的缝隙里去找,总有熟透的杏等在那儿。心中一阵惊喜,小心翼翼地从缝隙里捡出熟透的杏,洗也不洗,就放到嘴里,那香甜的味道立刻令全身舒服起来。爷爷这时会从屋里出来,用脚在树干上用力蹬几下,便又有一些熟透的杏从树上落在小麦杆的缝隙了。我们便像撒欢的小鸟,一边喊,一边找,几个甜杏入口,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到各家的屋子里。
现在的杏树品种好了,结果越来越多。却没有了儿时捡杏吃的氛围。一年比一年结得多,引得鸟儿常来觅食。以后用纱网一罩,鸟儿进不来了。倒不是怕鸟儿吃那几个杏儿,而是那几年有禽流感,怕鸟儿啄杏时带来病菌,所以才罩了纱网。杏吃不了了,只好拿来送人。
去年的杏太多,个头不大。今年略微疏了疏果,个头就很大了。因为原先有种想法,杏太多吃不了,想砍掉杏树再栽石榴树的,可看到满树的黄杏儿又不舍得砍了。套种在杏树下面的石榴树也因为遮阴,最近几年是长不高了。
大的杏儿比乒乓球还要大,黄黄的杏儿点缀在绿叶之中,犹如一颗颗饱满的金球,可爱极了。这时候是满满的收获感,砍掉树的念头暂时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