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
通常解释为:不担心别人不了解我,只担心我不了解别人。于是很自然地把这段文字脑补成为:不患人之不知已,患己之不知人也。很自然地把知人与知己对立起来。
可孔老夫子明明说的是己知,而不是知己。难道是孔老夫子口误,或是后人笔误。如果沒有后面"患不知人也"这句,前面这句可能很自然地理解为:不担心人们沒有自知(之明);或是:不担心人们不了解他们自己。后面一句把主语"我"补上,倒是沒什么疑意。
整句可以理解为:不怕人们不了解他们自己,只怕我不能了解他们。了解他们的什么?家庭背景?有车沒车?学历工作?是否整过容?都不是!是他们的思想,他们的人心。
结合第一篇的"人不知而不愠",人们不知礼,不知他们自已真正的心理思想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君子们要知道。感觉孔老夫子有愚民之嫌。
是否愚民暂且不论,我们先试着看看孔老夫子的理论逻辑。首先孔老夫子认为人类社会的各色人等是有分别的,父子、夫妻、君臣、君子小人,人与人之间上下有别。
表现在对物质的占有上,也有差别,贫与富的差别。对于贫富差别,孔老夫子的态度很明确,承认。孔老夫子沒说要匀贫富,只是要我们贪不谄富不骄,要求君子贫乐富礼。
同样,对于人们的道德修养的要求也高下有别。普通大众,只要做到质朴的孝悌即可,进而由质而学文则更好。对于君子,则要求在质与文的基础上更进一步,文质彬彬,然后才进而成为君子。最高境界自然是温良恭俭让的圣人。
所以说孔老夫子温和待人,对普通人的要求并不高,能孝就行。没要求全民君子,举国圣人。
孔老夫子只是怕他自已不能完全了解人性人心,不能有效解决人心有戾的问题。切磋琢磨对君子有用,对于普通大众,不免要求过高且不切实际。
孔老夫子究竟是了解还是不了解人性人心?对于人心之戾究竟有没有化解之道?看样子学完了《论语》第一篇学而篇,我们还得继续往下学第二篇为政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