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倦所有带来词的人,词而不是语言,
我走向雪覆盖的岛屿。
荒野没有词。
空白这页向四方展开!
我遇到雪上廘蹄的痕迹。
是语言而不是词。
早课抄了2011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瑞典诗人托马斯·特朗斯特罗姆的诗歌《自1979年3月》。不记得是在哪里看到有文学评论家把特朗斯特罗姆评为二十世纪欧洲著名大诗人之一了,反正凭借诗歌创作而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家少而又少,除了泰戈尔和特朗斯特罗姆外,我真的想不出第三人。《自1979年3月》是特朗斯特罗姆的代表作之一,空蒙的意识,给读诗人留下无尽想象的空间,任由思绪随风摇曳飘逸。这也许是托马斯诗歌的最主要的特点,我喜欢抄读他的诗也许就是因为这个而不是因为他是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
今天是周六,也是五一小长假的第一天。虽然休息,但依然与往日的作息一样,早早床。晨光明媚,晴空万里,今天应该是个好天儿。前不久父母家里简单地收拾一下屋子,刮刮大白,换塑钢窗子,临地住到我家的隔壁。说是隔壁,实际上就是一家,通过阳台的通道可以很方便地走来走去。上午跟太座一起去父母家,帮着收拾一下屋子,刮大白,换窗子,又雇了家政。虽然雇了家政,还有好多东西得自己收拾。几个忙了大半天,把地面和家俱才算基本收拾停当。
下午起风,风很大,虽然风大,但室外的温度很高。走在户外暖暖的,有点春末夏初的意思了。
晚饭后,虽然很乏累,还是继续去西城区走步,迎着晚风,并没有感觉出凉意,而且走出汗来,看来气温真的回升了。
一天没有喝茶,烧一壶水,泡一杯清茶,坐在书桌前出神。我很喜欢这样一段时间,既不读书,也不写字儿,也不有目的地相事儿,而是呆呆地坐着出神。我没有那么强大的自信心,根本不相信自己可以坦然面对现实中的荣辱得失,即便无能为力,也应该会有些愤恨不平的。当然即便愤愤不平也很正常,而这出神对我来说正是化解这无可奈何的愤恨不平的绝活利器。情绪是带有辐射性的,通常我轻易不把不良情绪流露出来,也不会自欺欺人装作若无其事,只是闭嘴向隅出神而已。
宅在家里读书,是我最喜欢做的事儿,我自觉性格内向而自卑。一时记不起是哪位大家说过,读书是门槛最低的高贵,当我尝试着迈过这门槛时去感觉一下高贵时,才觉得读书实际上也是很奢侈的一种生活方式。我是一个穷人,不知什么原因,现在书价奇高;而我对图书品质的要求还很苛刻,非正版书、非大牌出版社的书不买,这样就处在很尴尬的境地。穷人有穷人的活法,富人有富人的活法,穷人的生活跟富人的生活应该是没有交集的。能泡上杯清茶或冲上一杯咖啡,能读上一本书或一本杂志,能快快乐乐地工作一天或休息一天,对我来说都是莫大的满足,而我也因之感到无尚的幸福。
法国大革命时,罗兰夫人在断头台上说:“自由,自由,多少罪恶假汝之名以行。”也许我们太过注重无有约束的绝对的身体上的自由了,就连我们的领导人都曾说过“法无禁止皆可为”的话。毫无疑问我很敬重罗兰夫人。1793年11月10日,在押送开刑场的马车上,罗兰夫人身边是一老,因为恐惧而浑身发抖。罗兰夫人一直用手臂撑着他,不让他倒下。当断头台上的头颅一个接一个掉进下面的篮子里时,血污满地。轮到罗兰夫人了。她主动把先死的权利让给了这位老者,免得延长他生不如死和不忍心目睹的恐惧。
晚课抄了《诗经·国风·豳风·九罭》:九罭之鱼,鳟鲂。我觏之子,袞衣绣裳。鸿飞遵渚,公归无所。于汝信处!鸿飞遵陸,公最不復,于女信宿!是以有袞衣兮,无以我公归兮,无使我心悲兮!
抄了《论语·述而7·6》:子曰:“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
抄了《易·噬嗑》:噬嗑,震下离上。噬嗑,利用狱。彖曰:颐中有物曰噬嗑。噬嗑有亨,刚柔分,动而明,雷电合而章,柔得中而上行。虽不当位,利用狱也。象曰:雷电噬嗑,先王以明罚敇法。初九,屦校灭趾,无咎。象曰:屦校灭趾,不行也。六二,噬肤灭鼻,无咎。象曰:噬肤灭鼻,乘刚也。六三,噬腊肉遇毒,小吝,无咎。象曰:遇毒,位不当也。九四,噬干胏,得金矢,利艰贞,吉。象曰:利坚贞,吉未光也。六五,噬干肉,得黄金。贞厉无咎。象曰:贞利无咎,得当也。上九,何校灭耳,凶。象曰:何校灭耳,聪不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