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文化博大精深,业已形成一门学科,即敦煌学,而它的兴起与道士王圆箓密不可分,《敦煌大历史》的第十六章为我们讲述了他所做的一系列令人痛心疾首的往事。
1897年,王圆箓游历到莫高窟,见到其中有一座被遗弃的佛教寺院,便鸠占鹊巢辟为道观。王道士为当地人跳神捉妖,逐渐积累下一些香火钱,就在观中塑了身太上老君像,一时间闻名遐迩,香客如云,王圆箓俨然成了一方小有名气的道长,还添了几个助手。他们除了做法事外,最主要的工作即是清理各个洞窟里的流沙。
1900年的一个夏日,一名帮手慌慌张张地向王圆箓报告说16号窟里好像有夹层,他仗着胆子挖开墙壁,顿时目瞪口呆,里面堆满佛经、绢画、文书、方志、医书等等,足足有五万余件。王圆箓虽然不懂这些物件的价值,但凭直觉感到它们属于难得的文物,便抽出几幅经卷步行50多里路向县政府汇报。县令以为王道士是来送礼的,见是些破烂纸张,当即把他轰了出去。
王圆箓并没有死心,又骑上毛驴风尘仆仆地赶往八百里外的酒泉,上报肃州道台,没想到这位朝廷大员认为经书上的字还没有他写的漂亮,王圆箓再次碰壁。可他还是小心翼翼地看护着藏经洞,将大门钥匙牢牢地拴在裤腰上,而一位外国人的到来,彻底改变了莫高窟的命运。
1907年英籍匈牙利人探险家斯坦因来到敦煌,当他听说藏经洞的消息时兴奋不已,迅速找到王圆箓要看看里面的藏品,遭到拒绝。斯坦因便谎称自己是唐玄奘的铁杆粉丝,由印度远道而来,只为取回当年玄奘法师带到这里的经书,以重振印度佛教,救度受苦受难的印度人民,并可资助王道士修缮道观。王圆箓终于动心了,被斯坦因骗去24箱精品文物,由此打开潘多拉魔盒。
第二年,法国汉学家伯希和用500两银子骗走6500卷经本,还在北京举办了拍卖会,这才惊动京师的高官和金石专家,清廷责成地方官员将藏经洞里的文物运往京城。王圆箓只交出了部分藏品,可它们每到一地都被洗劫一次,押运人员还监守自盗,为了怕事情败露,将经卷分拆以充数。
随后,大批外国强盗蜂拥而至莫高窟,继续大肆掠夺文物,其中既有俄罗斯人,也有日本人,而最令人感到发指的是美国人华尔纳,他见藏经洞中的宝贝已被瓜分殆尽,就用胶布粘取各个洞窟里的壁画,留下一处处斑驳的墙面,酷似一张张揭去面皮的骷髅脸,诉说着强盗们的暴行。
1931年,王圆箓病死于莫高窟,而他也落下“卖国贼”的骂名,余秋雨在《文化苦旅》中更是称其为“敦煌石窟的罪人”。然而,纵观王圆箓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的正常行为,他发现藏经洞后第一时间报官,还四处奔波以求救助,他卖文物的所得也未中饱私囊,而是用于营建道观,其绝对算不上恶贯满盈的坏蛋。反倒是那些昏聩的政府官员让人愤恨不已,那些外国强盗更是叫人深恶痛绝,但归根结底,敦煌之不幸源于国运不济。
外国人在官府卫兵的保护下肆意劫掠,凭什么指责一个两袖清风的道士卖国、有罪呢?西方文明不过是挂着遮羞布的强盗,而现在连底裤都不穿了,美帝甚至赤裸裸地要抢夺巴拿马运河、格陵兰岛、加拿大以及加沙,而这穷图匕现的丑恶嘴脸正是西方世界迅速瓦解的明证。我们的国运陡然攀升,汉唐雄风日益强劲,国宝回家之路可期可待。王圆箓定会在九泉之下盼着一洗蒙尘,继续用道教《清静经》为佛门瑰宝祈福。
2025.2.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