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问狗年有何感想,余观乎史流,浪花朵朵,瓢取一二以说之。
狗,犭、句。犭即犬。未长长毛之幼犬也。幼崽为狗,成兽为犬。(其证有“驹”,即初上缰绳少壮之马,句表勾连束缚也。套之以“狗”,即上套之犬。不实,有二,狗一般不上绳套,人类驯狗早于马,所以先有“狗”,后有“驹”,训诂虽可互参,却不能颠倒因果。) 句表声,兽之名。古之人所说至此。然名可万千,为何非称其为狗不可?盖因此兽有句之特性,所以,狗即爱句、善句、耐句之犬也,并因句而得名。
句,俗作勾,弯曲之物,后分名钩,钩可勾,有勾连、勾结、勾搭、勾引、勾当等,多贬义——为狗所累也。然狗为何句,句即媾也,交配。
狗之句,非乡野之人莫识也。狗媾不顾场合,不分时段,兴之所至,率性而为,家战、巷战、野战不拘,且耐战持久,反倒是令偷偷观摩之夫人、小姐兴奋而又紧张,见人来好不尴尬,立即投石轰之,母狗走避使公狗从其背上滑下,却不脱,又一石掷之,两狗分头逃难,还是不能脱,如拔河再三扯之拽之,最后方如天宫与天狗分离,呜呜不忿而去。如是观之,成兽称狗更合乎现实,因句乃成熟之标志。
由此,得苟且一词。 苟且,随便乱来,随时随地随便开战打炮也。即苟合也。反之,不随便乱来叫不苟,一点也不随便就叫一丝不苟。
苟且,苟、且也。苟,草(艹)也,“苟”遂有草率,随意之义,又引申出无原则、暂时等义。然草何止千万,又何以非以此草来表草率、随意之义不可?盖因其中之“句”也。此“句”即“狗”之“句”。所以先有“句”,后有“狗”,再有“苟”。因狗媾之随便大方且牢不可分,仿若有钩勾,所以有野闻狗鞭带钩,越肏越紧,牢不能脱。有些边地如雷州有石狗图腾之崇拜,还有些边民爱嗜狗鞭欲以形补形。
“苟”就“句”好了,为何还扯上“且”来了。不必急着为“且”喊冤,先看清“且”为何物再说。且之多,数以亿计,密如挪威的森林。且,看清楚了没有?从古至今,它都直露不盖,直立不倒,直白不痿(应是“讳”,打错了)——且,成年男性勃发的生殖器也。所以,句乃且之主要功能之一,无且不能句也,于是苟且就句且在一起了。
且,既为男根,“祖”即敬且追源,灵牌、墓碑即且之形,真可谓人死鸟朝天了。
勾栏,句且之所也,但有栏相隔内外左右,集中固定,文明之体现也,其间诞生、演绎的唐诗宋词和曲艺佳作不知凡几,再言其苟且则过矣。勾栏,今之夜总会、K房之鼻祖也。
粤语方言口头禅有“且~,……”,表轻蔑,可能是较且得之,虽未句而知其不行。不同于北方的“操~,……”, 表不如意,近乎粤的“丢~,……”,是已句而实不行。粤人读久作狗,因狗耐句耶?
有看官问:“句,不是文之句吗?”问得好。古文无今之标点符号(西洋引入),于断读处打勾而成句读,句遂因一勾而得以华丽转身,由野蛮变文明,流氓成绅士了,分一义为文辞字句。也有另说,句者,勹、口也。勹即丩,纠结,勾连也。口表所言字词。所以句即连成一片段有意义之语言单位。其上下断处为句读。
狗虽苟且,人却不敢苟同,读书认字还须一丝不苟,如咀(口咬之?)、组(丝系之?)、租(禾换之?)等,下士闻道,大笑之也。
各位句践诸君,够未?不够,多多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