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爸爸喜提一辆白色小轿车。
第一眼看到它,心中就腾地升起一种喜悦之情,绕着新车转了好几圈,它造型真的漂亮,雪白色的车身干净地能照映出人的脸,后视镜上绑着的两朵小红花证明着它新成员的身份,那么的可爱珍贵。
爸爸嫌弃那两朵花太土,绑着不好看,一心要取掉,但终是拗不过母亲执意要绑上一天,再出去转悠转悠。
第一次坐上新车,感觉是那么的亲切。车内闪烁着荧光的平板,整齐的造型,还有透明的天窗,所有事物让我感到兴奋喜悦,笑说以后放学得仔细找自家车了,白色小车到处都是啊,爸爸便呵呵一笑:”看车牌号!”“难道我真的要戴眼镜放学了?”母亲也笑起来,车内气氛暖烘烘的,暖气呼呼吹了出来。
向街道张望,饶是没有戴眼镜,城市也清晰可见。手抚上光滑的玻璃,却想起那个有着小气泡的车窗,两天之前我还坐着的灰色面包车,侧边车窗总会挡了我的视线,软膜的划痕与气泡总把路边掠过的自行车、汽车模糊成光点,融化作记忆。
记忆它的手摇车窗,常常让手腕费了好大劲;记忆鼓起的小气泡,我经常用指甲去刮平了它,又在第二天重复同样的动作。刚来小县城生活的时候,父母总用大手包裹了我稚嫩的小手,将车窗摇下来,又摇回去……摇啊摇,我终于长大了,自己也有了力量,不论是摇干涩的轮轴,还是步入青春,都不再需要太多其余的支持,灰色面包车见证了一个小孩的成长,也留下了太多深刻的回忆。
扣动开关,车窗就这样轻巧地降下来了,我看到母校围墙边的梧桐树,它们要比十年前高大许多,笔直挺立。
纵然新车让人眼前一亮,但灰色面包车的身影还是久久徘但在我脑海中,爸爸是老司机了,唯独我忘却不了他“闪现减速桩”。从老家到小县城的路,原先是有两组水泥桩子的,用来限速(我认为是这样),早在几年前被拆除了一组。
公交车要是过那两个水泥桩子,必定要调整上七七四十九个四合;小轿车的车身往往较宽,要开过去,也要控制速度,对准了再小心翼翼移过去。十几年来爸爸开着他的灰色面包车,一次次冲在这狭隙之间,全不用思索,飞过这个关卡。往往这时候我便很崇拜于他,认定了这是门厉害的“绝招”。
“以后你过那桩子,可要小心点喽……”听看他们对话,我的思绪久久徘徊在童年,心里不禁有隐隐的怀恋。我已经忘了第一次坐上灰色面包车是怎样的感觉,只是记得出租屋,小巷,下水道边长的草,还有年轻着的爸妈。
忆往昔平淡岁月转瞬即逝,我的家庭就那样一步步走来,爸妈也一岁岁地老去,而我,见证与经历了这一切,最后只能感慨:“时光易逝啊!”
于是今天在夜晚时光写了些文字,向我们的灰色面包车亲切地道个别,同时也记录新车的加入,将这份留恋与喜悦,保存在永不褪色的文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