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茶代酒

文/刀北

“主任、组长,你们来啦,真真太好了。”一个面部潮红的青年男子开心地喊道,并站起身走向门口,却一脚拌到了凳子,皱了皱眉,毫不在意地张开双臂迎了过去。

门口进来三个肩搭着肩的中年男人,均面部通红,眼神迷离,重心还有些不稳。

青年男子激动地引他们入座,边拉凳子边说:“我还以为你们不会来了呢。”

第一个落座的秃顶男人满嘴酒气道:“东子,你家过年,我们怎会不来呢,就算喝四场、五场,也必须来。”

众人一杯敬毕,东子摇晃着身子,走到旁桌的妇女席,一本正经的对两个少女说:“二妹、三妹,这可是我们糖厂的领导,你们也去敬敬酒。”

两姐妹对视了一眼,自是一百个不愿意。可大过年的,人家既是客,又是领导,不敬,不是待客之道,若敬了,这白酒怎么喝得下去。

正在为难,身旁的胖少妇用傣语说:“你们俩一个拿白酒,另一个拿白开水,把白酒倒给他们,白开水倒给自己,不就行了。”此言一出,众妇女都笑着竖起大拇指连连说妙。

姐妹俩便右手拿瓶酒,左手拿着杯子,忐忑的朝他们走去,来到领导的身旁。

二妹举起手中的杯子,盈盈一笑道:“各位领导,我们姐妹敬你们一杯。”

三个领导抬眼,看到了一个秀丽可人、笑靥如花的少女,迷离的眼睛瞬间有了神采,齐溜溜地站起身来。

二妹羞红了脸,抿嘴道:“我们一个个敬你们。”说完便对着身旁的领导举起杯子,领导举起酒杯,眼睛发直的跟二妹碰杯。

二妹一口喝光杯子里的“酒”,三妹见领导也干了,便眼疾手快将手里的真酒帮他倒上,二妹不自然的将手里的“酒”给自己倒满。

三妹惊讶的发现,二姐酒杯里的“酒”竟然冒着白气,旁桌的胖少妇用傣语大声说道:“你们不会用冷水呀?”

屋子里的傣族人轰堂大笑,三个领导是外族人,自然听不懂,而且他们的眼睛一直盯着二妹,一点也没注意到异常,还以为我们说什么好笑的,也跟着傻傻笑了起来。

一个留着八字胡的男人用傣语说道:“喝酒就要有喝酒的样子,要龇牙咧嘴才行。”众人一听,又笑了,都附和着。

轮倒三妹敬时,她紧张地举着杯子说:“主任,过年好!”领导爽快的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三妹假装很痛苦的样子,喝光了杯子里的白开水。

“主任,她们俩是我亲妹妹。”东子在一旁介绍道。

“哎哟,是妹子呀,我帮你倒酒。”秃头领导笑着对三妹说。

“不行,是我敬你,不能让你帮我倒,我自己来,自己来。”三妹吓得慌忙将真酒给他倒上,二妹敏捷的将白开水给她倒上。

呼,有惊无险,差一点就……这个大哥,没事瞎多嘴,两姐妹心有余悸的松了一口气。

姐妹俩一一敬了过去,最后一个领导喝光了杯子里的酒后,迷瞪着双眼,手指着三妹的酒杯:“你的酒怎么还冒气?”三妹立刻将白开水一饮而尽,拉着二姐跑了。

全屋的人都笑弯了腰。

幸亏他们醉的不清,不然姐妹俩就得“以酒代茶”了。




一元小说训练营第五期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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