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德门的烟草味道让我想起了当年在学校厕所和哥们儿偷吸烟的光景,我俩应该有三年没见面了吧,微信虽说经常联系,可那种联系太冰冷,远没有见面光膀子吃火锅吹牛逼的真实感。
我吐出一口烟,烟雾环绕在床头的一个小沙弥根雕周围,渲染出神仙出场的仙境效果。就是这烟雾太潦草了些,配不上老王的巧夺天工。老王沉默不语的看着我,我却有种见了多年老友的幻觉。我吞吐出最后一口烟,对着老王说:“王哥,这个看久生情,你别这么瞅着我。抽烟这根烟我就撤。另外你这手艺真是绝了,不过你这小沙弥怎么不单手念佛,反而是个摇滚的手势?”
“谁告诉你那些双手合十的心里想的就是积善行德?”老王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了炉子旁。“你这衣服还不干,再靠会儿吧!”老王往炉子里添了几块煤。
“老王,你这就一个人吗?”一个行将四十不惑的人,自己住在这儿还真让人好奇。
“嗯,就我一个人,没有家里人。你想劫财的话没有,劫色嘛”。老王突然幽默了一句,我感觉有点措手不及,好比那些小孩儿唱着学猫叫就很俏皮,于谦唱起来就有点匪夷所思的喜剧效果。
“那个咱还是接着聊聊你打飞机那事儿吧,劫色就算了”。聊天突如其来的愉快,感觉我这宿醉挺值的。
“好久没这么聊过天了,上次还是几年前了吧!”老王冲我指了指烟,我把烟递了过去。
“你的朋友们呢?”如果他这些年只和树根交流,想想就可怕。
“他们都和你一样,在使劲挣钱使劲活着。他们应该也不算朋友了吧,算是故人。因为看重的东西不一样,再见了面能聊的也只是以前了。”都说四十不惑,老王早就开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