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年来临前的半个多月,理直气壮地居家了。托小猪妹的福,作为同住人,给她买药熬药端药,在她最难受的5天里,扮演了一个24孝老娘的角色。等她基本痊愈了,我开始有点薄弱关节酸疼,一阵猛虎操作后消停;又自找受虐顶着大风去买了菜,喜滋滋地享受了一番阳光和一背脊的汗,不出意外地出了意外,次日鼻塞流涕流泪,再次日失去嗅觉,再一顿猛虎操作消停,剩下继续排痰。黄的、黏的、白的,都有过了,象是打碎了痰罐子。不管指标如何,总之是理所当然地把自己当病人看待了,又居家了一周,顺利交接到元旦过节。直到昨天,才意识到,自己该上班了啊。
温暖的被窝,是冬天起床上班最大的诱惑。我还没好透呢,去麽?小盆友们上周就回岗了呢,不去不好吧。在去不去的纠缠中,又赖了十分钟。看看窗外太阳不错,新年第一个工作日,不去那是犯罪啊,去吧。不慌不忙地做了抻筋拔骨,开弓射箭,再来了几个导引,按摩搓揉头面部,再也没有待在床上的任何理由了。起床了!
2023年的第一个工作日,晴。天空象秋高气爽时候的天空,蔚蓝的底色,涂抹几朵棉花糖似的白云。路上的车辆没想象中少,但也没有真正周一时候的多。本想跟着交通频道的歌曲吼一嗓子,发现居然气短变音了。好的吧,不要以自己的精神状态来判断身体状态,精神状态一直是迷迷糊糊出于神经状态边缘,而身体的个别零部件真真切切地还在恢复中呢。
和所有到岗的同学们打了招呼,表达的意思应该是该偷懒的可以继续偷懒吧,毕竟2022年的尾收的虽然匆忙,但所有该完成的指标都完成或者超额完成了,违反客观规律,以容缺机制或者人定胜天理论指引的,不该完成的依旧没有完成,可以歇口气了。唯一一直还在紧张状态的只有财务部门,满员满负荷运作到了跨年,不知道是否可以反证在办公室坚持戴N95口罩,地理位置离其他办公室有15米远,以及不可以倒下的职业压力,是可以延迟感冒甚至逃逸的呢?我只知道我内心的信念是,症状轻点地早点感冒吧,让身体有产生一种抗体的机会,也让自己可以有猛虎操作的机会,还让自己有名正言顺偷懒的机会。这觉悟确实有点低啊。
但无论如何,回忆起来,在从VUCA 到BANI,脆弱、焦虑、非线性、不可知的时代里,虽然也时不时连滚带爬,但还算没有辜负这2022年的365天。办公室里满眼的多肉绿植,虽然落地开花高得有点离谱,但长寿花歪歪扭扭地开到了第四季。和同事又一次畅想了2023年的项目进度和资金需求,完全抛开了自己的本专业工作,虽然结论仍热是死结,虽然知道新的一年依旧亚历山大,变化巨大,但所有的变数都已了然于胸,就看启动哪个条件走哪个路径了。
恐惧大多数来自于未知以及对未知的不知如何应对。于我而言,对未知的无知已经全盘接受,所以对未知的恐惧似乎也无所畏惧了。能让自己和自己较劲的,恐怕只有明明已知,却对已知无能为力了。所以,2023年,继续做减法吧,这样无能的范畴更小些,能较劲的地方也就更小些了,这算不算放弃或者放手或者放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