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半夜回家,救下貌美女子却家破人亡,老汉说你妻子有蹊跷
话说宋朝年间,吴家庄有个叫黄贵的行脚商人,平日里靠四处收集药材,再转卖到药铺赚取营生。
黄贵有个结发妻子刘氏,温柔贤淑,勤俭持家。夫家不在家时,她把家里家外打理得井井有条。
美中不足的是,成亲数年,刘氏的肚子一直没动静,俗话说“公鸡打鸣,母鸡下蛋!”,生孩子是女人的本分,黄贵每天忙忙碌碌,却也没个奋斗的动力。长此以往,心里对妻子多少有几分牢骚。
这日,黄贵赶着驴车去各庄收购药材,回来时已经是暮色。
这夜皓月当空,月明星稀,周围荒芜,一片死寂。黄贵紧赶慢赶,拉着驴车往前走。
突然,驴子发出咿咿呀呀的鸣叫声,怎么也不肯再往前走了。黄贵探出脑袋看了看前方,竟发现一个身着白色裙衣的女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黄贵跳下驴车,俯下身,先是呼唤女子几声,没回应,又将女子翻过来。只见女子,肤如凝脂,柳眉细腰,看得黄贵小鹿乱撞,心猿意马!
正出神时,驴子“嗷嗷”吼了几声,明显是不耐烦了,黄贵回过神。用手探了探女子的鼻息,呼吸倒是均匀。
黄贵思忖着:“这荒郊野外的,若是对如此貌美如花的女子弃之不顾,岂不是太不人道了。”
其实黄贵有他的小算盘,窈窕淑女,谁人不爱。只是他没想到,这一次小小的“善举”,给他今后带来了巨大的祸害!
黄贵将女子抱上驴车,快驴加鞭朝家的方向赶路。
黄贵到家门口时,“吁”的一声,刹住驴车,跳下车,一个公主抱,将女子抱在怀里,恰逢妻子刘氏听见铃铛声,急忙推开门迎接夫君归来。
黄贵见妻子,无话,径直抱着女子往屋子里走,将她放在侧屋的床榻上。
刘氏一头雾水,问其原委,黄贵便把路上遇见女子的经过叙述了一遍。
刘氏生性慈善,听夫一言,可怜此女子的遭遇,便出去把村里的郎中请了来。
郎中看过之后,说此女子是因为太过劳累,加上饥寒交加导致的昏迷,并无大碍事,只需服下几服药,几日后,便可痊愈。
送走郎中,黄贵长舒一口气,舟车劳顿,早已经困的睁不开眼,由妻子照拂女子,自己跑去正房倒头就睡下了。
翌日一大早,黄贵迫不几代去偏房探望女子,一进门,见女子已经醒来,背靠在床头,刘氏正在给她喂汤药。
黄贵细看,发现女子红光满面,眼眸灵动,比昨日看的更加迷人。
女子见黄贵,抬腿下床,要行救命之礼。黄贵快步上前,扶起女子,柔语道:“姑娘,你从哪里来?为何会昏倒在荒郊野外?”
“我叫江灵儿,本来是跟着爹爹来这边做生意,可是路上遇到贼人强盗,把我们的随身盘缠都抢走了,还把爹爹毒打了一顿,爹爹年事已高,哪经得住这种折腾,没几日,就去世了!”女子哽咽道。
“我把爹爹就地安葬后,身无分文,晚上住不起客栈,本想赶夜路回南方老家,谁知几日滴水未进,体力不支,昏倒在半路上,幸好大哥你出手相救,否则灵儿可能就要死在荒郊野外喂野狗了!”
说完,女子由哽咽变得轻声抽泣起来。刘氏听言,叹息一声,赶紧拿起手帕给女子拭泪!
“姑娘,你 家里可曾还有亲人?”黄贵怜惜的问。
“我娘亲在我三岁时已经亡故,我一直是跟着爹爹生活,现在爹爹也走了,我彻底变成了一个孤儿了!”女子泪雨涛涛。
“姑娘,你要是不嫌弃寒舍,不妨先在我家养病,等病好了再做打算!”
江灵儿听闻,求之不得,连连拜谢!
过了几日,江灵儿住在黄贵家的事很快传了出去,街坊邻居议论纷纷,说江灵儿是黄贵的小老婆。
这引得刘氏很不悦,对黄贵说:“灵儿姑娘也好的差不多了,我看不如早点给她点银两,打发她走罢,省得邻居说三道四!”
“这灵儿姑娘没了亲人,你要她去哪?反正我也经常不在家,不如把她留下来给你当个使唤丫头,也可以做个伴,这不挺好的吗?”
刘氏听黄贵这么一说,觉得也言之有理,平时家里丈夫不在家,自己一个人着实有些孤单。便应允了。只是刘氏哪里知道丈夫真正的心思!
三日后,黄贵出门收药材去了,临行前特意找到江灵儿,柔情蜜意说:“灵儿姑娘,你就放心在我家住着,想买什么跟你嫂子说,我出去几天就回来!”
江灵儿忙行礼道谢,与刘氏一起将黄贵送出门。黄贵上驴车后,时不时回头看,看得江灵儿粉面桃花,小鹿乱撞,而一旁的刘氏浑然不知,以为丈夫是对自己难舍难分。
不到十日,黄贵就火急火燎地回了家,刘氏一脸疑惑问:“这次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平常不都是要外出一个月吗?是不是遇到事了?”
黄贵神采飞扬说:“夫人不要多虑,生意做得很顺,这次遇到一个大客户,把我的药材全部收了!”
其实黄贵并不是遇到大客户,而是太想念江灵儿,把药材全部打折卖了出去。
说完之后,黄贵掏出两枚发簪,一个粉色的给了江灵儿,一个银色的给了刘氏。
虽说两个簪子款式差不多,但是看颜色,黄贵明显把刘氏当成了半老徐娘。
当刘氏戴上发簪时,黄贵看都不看,而是含情脉脉看着江灵儿头上的发簪。
以女人的第六感,刘氏意识到大事不妙,自己男人的心原来已经被这个狐媚子俘走了。瞬时醋意浓浓。
这日,刘氏要外出置办物件,江灵儿说身体不适,不能陪同前往,刘氏找了一圈黄贵,人影都没见到。
刘氏也没多想,一个人挎着篮子出了家门。谁知道黄贵就躲在墙角处,见刘氏走远了,他马上溜进家门,与江灵儿相会。
他故意轻咳几声,走进江灵儿的屋子,打开话匣子,句句心甜意洽,江灵儿见黄贵相貌堂堂,对自己由百般讨好,也有了几分爱慕之心。
青T白日,孤男寡女,干柴烈火。满屋子都充斥着他们的暧昧气息。
黄贵也终不藏着掖着,趁着淤泥良晨。他拉起江灵儿的纤纤玉手说:
“灵儿,你反正也没亲人了,如果你愿意做我的妾室,我发誓,除了不能给你正室的身份,其他的我一定一视同仁,好好待你,要是能给我生个一儿半女,我定感恩不尽! ”
江灵儿本来就心属黄贵,听他这么说,早就心猿意马,心花怒放了,她嗔道:“刘姐姐视我如亲妹妹,如今我要和她共伺一夫,姐姐能答应吗?”
黄贵摆手说:“她不能给我生孩子,难不成还不允许别人给我生,这你就不担心了,我去跟她说!”,说完,就把江灵儿搂在怀里,好一顿温存。
刘氏回来之后,黄贵把纳江灵儿为妾的事,跟刘氏说了。刘氏心里很不乐意,但是想到自己不能生育,到嘴的怨气也就吞了下去。不接受也得接受。
江灵儿过门后。对刘氏毕恭毕敬,姐姐长,姐姐短得喊。
出手不打笑面人,见江灵儿算个懂事的主,刘氏也渐渐放下了芥蒂。两人相处得越来越和睦。
黄贵见妻妾两人和睦相处,喜上眉梢,越发疼爱江灵儿。
只是黄贵终究还是不能一碗水端平,宠爱江灵儿的同时,却忽略了刘氏的感受。
女人的妒忌心一旦爆发力,杀伤力堪比核辐射,很快黄贵的偏爱就惹来了大麻烦。
黄贵每次外出回来,都会给妻妾两人带礼物,刚开始只是款式的差距,到后来渐渐变成了价格的差距。
刘氏虽然心大,但见黄贵如此明显区别对待,心里对江灵儿渐渐有了恨意。
又过了小半年,江灵儿呕吐不止,黄贵请郎中把脉,郎中说江灵儿已有孕在身。黄贵大喜过望,抱着江灵儿又是亲,又是啃。看得一旁的刘氏心如刀割。恨意又噌的升级了。
想着江灵儿生下孩子,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景象,刘氏拽紧了拳头,心里萌生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江灵儿怀孕6个月的时候,黄贵外出收药材。这日,江灵儿正望着自己圆鼓鼓的肚子,呢喃地对孩子说话。
刘氏站在一角,冷冰冰地望着她,她的计划开正式开始了。
她收起恨意,展开笑颜,走近江灵儿,说:“妹妹啊,你快要临盆了,不能老在屋子里待着,走,我带你出去活动活动!”
江灵儿也没有推迟,赶忙起身跟在刘氏的身后,出了家门。
庄里南面有一口荒井,鲜少人去,刘氏挽着江灵儿胳膊,有说有笑地来到井边附近。
刘氏拉着江灵儿转身,说:“妹妹,这是我们庄的老井,听说只要对着井口许愿,你的愿望都能实现,你要不要试试?”
江灵儿最近老是右眼皮跳,心神不安,老担心孩子不能顺利出生。
听说能还愿,她便满心欢喜跑过去了。而身后的刘氏收敛笑容,目露凶光,跟在江灵儿身后,趁她低头闭眼许愿之际,一把把她推到井下,随之井底传来一声惨叫。
刘氏担心江灵儿有生还的可能,又连忙捡了几个大石头,往井底投去。直到井底不再有呻吟声,才安心离去。
刘氏怎么也没想到,她的s人全过程,被村里的张老汉尽收眼底。
张老汉是庄里的泥匠,这日他正要外出做活,刚好见刘氏把江灵儿推到井下一幕。
张老汉见状,心中骇然,赶紧找了出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后来又见刘氏扔大石头,带刘思转身,认出此女子,正是庄里黄贵的原配刘氏。
刘氏走后,张老汉跑到井口查看,见井底下的人已经死去,摇头离开了。
几日后,黄贵回家,却不见江灵儿,他问:“灵儿去哪了?”
刘氏其实S人之后,每天夜不能寐,见黄贵这么问,内心恐惧波涛汹涌,但表面依旧沉着如水。说:“她说不习惯我们家,已经回她江南老家了,不会回来了!”
黄贵一听,急了,说:“她还怀着孩子,怎么可能走,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快如实说来!”
刘氏始终不肯说出实情,咬定说是江灵儿自己要回的老家。
黄贵见也问不出个子丑寅卯来,一跺脚,跑出去找江灵儿。
黄贵在外面找了一夜,始终未见江灵儿的踪影,垂头耷脑走回家。
翌日清晨,趁着刘氏出门买菜,张老汉跑到了黄贵的家,把刘氏杀江灵儿的事如实说了一遍。
黄贵听完,犹如晴天霹雳,险些没晕倒过去。想起快要出世的孩子,他失声痛哭起来。
他像个孤魂野鬼一样,等着刘氏回家。刘氏推开门,见黄贵憔悴不堪。
本以为他是想念江灵儿才如此落寞。谁知一见刘氏,黄贵像发了疯的野兽,把她摁倒在地,歇斯底里说:“你这个蛇蝎妇人,你就不怕遭雷劈吗?那是我的孩子,你怎么忍心杀了她们!”
刘氏明白了一切,推开黄贵,眼泪一把,鼻涕一把,说:“这一切都是你逼的,你以为我想吗?”,她哭着把黄贵的种种做法痛数了一遍。
黄贵听完,瘫在地上。他知道自己有错,可是这是人命关天的事,张老汉已经知道了这件事,逃是逃不过去了。
于是他带着妻子刘氏去衙门自首,县令一听是命案,人证物证俱在。判处隔日午时问斩。
黄贵几日时间,接连失去妻子和孩子,听到县令的判决,瘫在地上,欲哭无泪。
黄贵拖着步子,回到家,家里空无一人。回想起前阵子,家里一阵欢乐景象,悔恨的泪水汹涌地淌了下来。
可世上哪里有后悔药呢?
(故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