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极主动地面对生活,把生命的基本面建立在物理世界,让多维的思路由生命之中活跃之点向微观世界,光子世界,数字世界不断地寻找镜外希望。正如鲁迅在《故乡》中写:希望是本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这正如地上的路;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把TA写进小说里,是一种思维,同时也是一种方法。
这个世界给越来越多的人一种感觉,是我们身处的世界无时不在变化之中,感叹出唯一不变的就是变化。“把TA写进小说里”即是变化,也是不变。
昨天,我跑步六公里多,又到了木兰陂,看到了因为这一段连续下雨之后,陂塘里积流的雨水漫过了陂头上面的石板桥,溢过了三角形缓流坡的石板面,在流淌着。有些个穿裙子的女孩站在石板面水流中,感受着人在水面上水在脚下流动的美好体验。有位摄影师在溪水堤侧支起三角架,架上的相机对着陂面,在千年陂遇雨季水流成瀑的景象前,听闸门演奏出独特水之歌,按下快门,把TA写进小说里。
我停驻跑步的脚步,拿起手机,选择点击桌面上“相机”APP,像许多男男女女一样,举起手机,在堤岸上对着木兰陂点击手机屏幕上的“拍照”或“录像”,然后把TA放在微信上或者抖音上,或者其他等等五花八门的短视频上面去,然后也会,偶尔时不时的回到其间去再看一下,看看有没有人点赞或者评论了一些什么?而后不久也就完全忘却了,忘却了自己拍了一些什么,忘却了谁谁谁的点赞,忘却别人评论说了些什么。
我似乎知道了,我这不是在“把TA写进小说里”,我这是在把TA忘却,是一种匆匆而过地把TA忘却。
如果,我内心中真的是有想把TA写进小说里,应该是久久地驻立着,看着,听着,想着;应该是静静地坐下来,然后过了一段长长时间后,暂时离开:还应该是一次次再来,再来,再来;直到有一天,我可能或许似乎在模糊间有些读懂,我所面对的木兰陂,就是一本小说。
木兰陂是写在木兰溪上的一本小说。
千百年来,面对着流经百多公里的木兰溪水,一年四季,在不同流域的空间中变化不断,有多少人想把TA写进小说里,却又茫然于从何处下笔,思维点要落在哪一个面上?
快一千年了,那时候,钱四娘,林从世,李宏就执着地认为,在木兰溪上建陂蓄水灌溉,是有意义的,是值得把TA写进小说里。而不仅仅是站在木兰溪流水旁,面对着流水,写下一首诗,画了一幅画,拍了几张照片,然后就离开了。
一干年前,一干年间,一千年后,有多少人不是从木兰溪旁走过,停留,又离开了呢?
我们不可能期待着,每一个人从木兰溪畔走过的人,都停留下来,认认真真极度虔诚地把TA写进小说里。我们相信所有离开的人都正是在赶往他们的“把TA写进小说里”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