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子扒了鸽子房,想要往外扩出去五六米,他跟福兴把弟弟们都叫过来帮忙,看着人挺多还很热闹,但哪里有这么容易的事儿呀!头一两天,弟弟们都在兴头上,干劲也足,进展的速度也快,到了第三天,弟弟们就受不了苦,累得不行了。很快,就有打退堂鼓的,羊拉粑粑似的,今天这个有事,明天那个有事,到了第五天,才挖进去大约三分之一,人已经跑光了,早晨开始干活时,又成了强子和福兴两个人了。
自己的事自己干,强子福兴也没有再去找他们,哥俩咬牙坚持着,进展速度虽然慢下来了,但还是能够眼见着有效果。弟弟们一个都指望不上,倒是张开大哥和鹞子哥偶尔抽空过来,实实在在地帮他俩干一天,还能出点有见地的主意。
开始干这活的时候,还是月初,到了月末,基本形状就出来了,这时候,弟弟们又不好意思了,尤其是刚子,主动把弟兄们叫过来,一起帮忙。赵雨龙和李少安陪着邢三儿也过来看看,听了他俩的初衷,不住地点头,觉得强子是真的长大成人了。
赵雨龙到跟前仔细看了,土坡的土质比较可靠,上面有两米左右的黄沙土,下面的比较难挖,是土质坚硬的黏泥,应该不会塌方,北方干旱,也不会因为下大雨而形成泥石流。为了更保险,赵雨龙建议强子去河槽里挑选石头,把靠土坡这一侧的墙体用石头垒起来,其他三面用土坯。
当时盖房子就是家里的大事,强子福兴两个人算是给卡布其镇的年轻人打了样,父母亲没有伸手帮忙,就盖起了两间房,还是那么艰难地盖起来的,。赵雨龙当着大家的面夸奖了两个孩子,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照这样看,以后强子和福兴过日子差不了,肯定比那些一切都靠父母的孩子强。
经过两三个月的精心准备,过了秋收的喜悦季节,强子和福兴也欢天喜地地娶媳妇了。
之前赵雨龙和李少安怕邢三儿有啥想法,更加频繁地每天陪着他,还总是有意无意地开导他,怕他因为帮不上儿子的婚姻大事而烦恼。强子和福兴是卡布其镇真正意义上的第二代,他俩就是在卡布其镇出生的。这种意义非同一般,让赵雨龙他们这些老一辈的人非常重视,而且邢三儿和红樱两口子在大伙儿的心目中也有重要的位置。所以赵雨龙让他们两口子什么都别管,自然有人操心。
当初像小鹞子和云儿这些年轻人结婚,都是一天就结束了,到了强子和福兴结婚,赵雨龙一句话,大办三天,酒席设在钱广客栈,为此还凑了一笔钱给云儿和小鹞子。云儿和小鹞子怎么可能接受,推来推去就是不要。
“酒席设在你们这里,不是一天,是三天,在这三天里,无论有关系没关系的,都不能收钱,这点钱远远不够,不接受这点钱,怎么能让我们放心呀,你爸妈岁数大了,帮不上什么忙,我再指派几个人,厨房里外,大厅上下,都安排好,过几天三百羊场的,黄河上下游庄园的就都来了,杀猪宰羊,里里外外,都交给你俩,我们可都成了甩手掌柜的,一句话,可着劲儿地造!把钱接过去,我还得亲耳听见你俩给我的保证呢!”
“放心吧雨龙叔,不说三天了,就是十天八天的,我们也要圆圆满满地把这事办下来,保准让所有人都满意。”小鹞子还在犹豫,云儿已经接过了雨龙大叔手里的钱,坚定地表示一定会把这事办好的。
把办酒席的事交待完了,赵雨龙和李少安又去了张开吴燕儿的家。一进门,两口子正在商量着强子福兴结婚的事儿,看见两位大哥来了,立刻就明白了。
“雨龙大哥,少安大哥,有事站在街上喊一嗓子,我俩就能听见,还用的着亲自跑一趟嘛!”张开一左一右两手托着赵雨龙和李少安的胳膊,一边请他俩进屋说话,一边不好意思地说着。
“兹事体大呀,怎么着也得找你俩说说。”进了屋,吴燕儿忙着沏茶倒水,赵雨龙刚刚坐下,就正式地说。他喝了一口茶,放下茶碗,笑着说:“我就是不说,你俩也应该明白我和你安大哥的来意吧?”
“知道,是强子和福兴的事,让两位大哥操心了,我俩正商量着去师父家一趟,把这事接下来呢,没想到两位大哥就亲自登门了,是我俩的行动慢了,该打!”吴燕儿笑着说。
“那我就直说了,一切都交给你俩,张开你就是大代东,接亲,那边大妮的母亲说得到家里去,这个事我们可以去,他们那边十个人,有大妮的父母,山河风柔也算娘家人,再加上小花周封小果周阳四个人,还有老周和大妮爹的一个朋友,咱们这边也得出十个人。我和少安兄两家就四个人,再加上你们两口子,六个人了。大妮娘有讲究,要儿女双全的,你看看再让谁去?”
“大哥放心吧,一会儿我们两口子再去师父家一趟,保证完成任务。还有几天人就全回来了,到时候再请聪儿或者沈丘姜涛他们挑出来四个人就行。”
“好嘞!你们两口子多辛苦,我们都退下来,只能陪着娘家人坐坐说说话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