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西塘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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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没来西塘之前,早就久闻其名,一直想象着“画船摇橹,青砖黛瓦”那梦中的西塘。也许是机缘巧合,也许是心念有灵,今年复旦博后办组织大家来此考察旅行,便早早预约了这次难忘的“吴根越角、越角人家”深巷里的旧时光。走过的路长了,看过的景多了,眼光便挑剔起来,见过凤凰的迤逦多情、赏过周庄的梦里水乡,最怕一座座小镇同质化没有了自己独特的韵味,那何处才能安放你我的乡愁?还好这次有复旦的众多才子佳人、文人雅士一同相伴西塘岸边游,水里摇橹欢,带着情谊的踏歌行……纵然比不上魏晋风度里的雪夜访戴,也有情投意合的高歌一曲、把酒言欢。文理之间悬殊,从上车同伴言谈之间便有“隔行如隔山”之感,和一个材料分子学的博后高谈阔论,彼此经常是云里雾里,多情应笑我,想要弄懂材料分子里的“有机和无机”的这个愚念,让人早生华发,还是让人安安静静地享受一下西塘的远眺:舟影波光、白墙墨顶、深巷花影,廊桥斑驳。这些美的意象终于让我们的心灵达成了各美其美、美美与共的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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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在小巷的深处,叩响那浸透了丰盈历史的青石板,仰望春日繁花似锦,相携而行探访这历经千年风雨小镇的灵魂,是一种雅趣更是一种情谊的升华。谈笑间樯橹没有灰飞烟灭,而是让历史一一呈现:西塘古镇位于江浙沪三省交界处的浙江省嘉善县。西塘已被列入世界历史文化遗产预备名单,是中国首批历史文化名镇。相传春秋时期吴国伍子胥兴水利,通盐运,开凿伍子塘,引胥山以北之水直抵境内,故西塘亦称胥塘。因西塘地势平坦,一马平川,又别称平川,斜塘。还有一个相提并论的来历就是唐姓人家的故事给这个小镇平添了几分小家碧玉的熟稔。小镇的故事很多而你有酒吗?没有酒也会在“乱花渐欲迷人眼”的春光里沉醉。西塘历史悠久,人文资源丰富,是古代吴越文化的发祥地之一。唐、宋时期就已形成村镇,到了元、明朝时,西塘凭借鱼米之乡,丝绸之府的经济基础和水道之便,发展成一座繁华、富庶的大集镇,窑业、米市、食品、制陶业等行业日益兴旺。因此千年古镇西塘素有“春秋的水,唐宋的镇,明清的建筑,现代的人”之称。

      “西塘一夜,为你等待了千年”。试想一下帅气的汤姆克鲁斯在田园牧歌般的西塘跑酷,在西塘的深巷急速穿行、龙腾虎跃,敞开着夹克迎风站在拱桥上、拿着对讲机在西塘的河岸边,脸上带着伤······当东方遇见西方,是一种冲突也是一种妥协,更是一种共生与对话。西塘是个人杰地灵的地方,历史上曾出过进士19名,举人31名,也出过很多著名的艺术家和文学家。生活在元代的杨茂和张成是西塘两位工艺美术大师,他们的作品出神入化,品位不凡代表了元代雕漆技术的最高水平,与当时景德镇的瓷器并驾齐驱。当代著名剧作家顾锡东是土生土长的西塘人,一生创作了大量剧本,为中国越剧的发展做出了卓越贡献,其中以《五女拜寿》和《汉宫怨》最为著名。《五女拜寿》还被拍成电影,影响甚为广泛。还有一些非常有特色的博物馆比如瓦当博物馆和纽扣博物馆等。历史与现实交相辉映,重叠在河面上,如倒翻了的一河油彩。一弯弯托盘如月的石桥,随意交错地横在河上,见证着历史也沉淀着岁月。有古色的乌篷船摇过,拖一条长长的水痕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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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西塘风景的深处,仿佛时光停住,或倒流到某一个过往的节点,你脑海中的影像世界和现实既有出入又有重叠,古典与时尚、东方与西方两种不同的美学风格,一张一敛、张弛有度,《碟中谍3》的场景令人印象深刻,自成一派,电影艺术的创意实现了无数可能,也让西塘随着电影的热映在世界范围内得以传播。一座座拱桥和一条条深不见底的弄堂,生活本就是一处风景,别人眼里的乡愁就是你心生倦意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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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船上看你。”弄堂是西塘的脉络,曲径通幽,深不可测,与其它的古镇最大的不同在于临河的街道都有廊棚,长达1300多米,就像颐和园的长廊一样,西塘的廊街,别有洞天:臭豆腐、芡实糕、衣饰、民宿、酒吧等各色皆有。西塘的弄堂深深浅浅,总共有22条之多,“千盏灯笼脂粉色,八方舟楫杜康香”,西塘忆,最忆是长廊,依水看斜阳,诗意在水里流淌,人在诗里徜徉。

  烟雨拂杨柳,河水映桃花,我们一行人三三两两的各自成组来见证西塘那隽永的古典情愫。西塘的水便是它的灵魂,来到了西塘一定要坐一回乌篷船的,还好这个看似游人如织的地方,坐一次船只要二十元便可领略水乡的韵味。烟笼寒水月笼沙,在春日绵绵的午后漫卷而来,坐上晃晃悠悠的摇橹船,近看乌檐青瓦,细听橹声咿呀,流水潺潺,呼吸水乡芬芳。人们总说“落花有意 ,流水无情”,春日繁花日盛转而凋零,而西塘的落花是幸福的,总有捞花人拾花而起,放入一个竹制的簸箕里,想起了黛玉葬花,一草一木皆有灵性,皆有归处,这是西塘的雅致也是西塘的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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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西塘等你”, 正所谓波光潋滟,春水初生,是初识却也熟稔,同在一座校园,崇尚自由而无用;追求博学而笃志,切问而近思,一起共享了这人生中片刻的诗情画意、从没有休止符的挑灯夜战的科研里走到了西塘,白墙灰瓦雨如烟,古意石桥月半弯。小船儿就在艄公的吴侬小调中开了。艄公唱着我听不懂的水乡小调,划着船,船儿就开了。水波荡漾,岸上的行人悠闲的散着步。这个小镇就是这般神奇,浮躁的心总能在这里沉淀下来,让心平静。岸边有茶楼,有古香古色的门窗。有写生的人,用画笔记录她的美。西塘是一首散文诗,既古朴又抒情;西塘是一幅山水画,水巷里晕月映着枕河人家;西塘是杯米酒,清醇悠然,让人感到微醉的浪漫轻盈……碧柳丝丝垂旧事,为谁摇落为谁眠?忽然想起一首歌,唐宋元明清,我们在诗中相遇又要继续“寒窗苦读瘦了谁的脸、兰亭有摘落在你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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