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3.39分醒来,那已经是第三次醒来,然后怎么也入睡不了,大脑一定是惦记着今天值周的事,估计自动退出睡眠了。真希望本周能穿越,能自动暂停,能直接越过,能一瞬而过。闭目养神,脑细胞却活跃的上窜下跳,能想的想着了,不能想的一个个冒出来,头,瞬间涨晕的有点小小的炸裂感。
找不到车子,地面以为在地下,地下找不到又到地面,想起微小说《老的迹象》,记忆不好绝对是老的第一症状。可心里明明住着一个少年呀。6.30门口准备红外线测温仪的电脑安装,幸好,这个点几个领导都到了,不会电脑又是请教又是电话的,这个点督导也来了,孩子们开始隔一段距离,在老师们提醒下有序进入。
早上7.05分接受门岗去早读。看着一个个学生连最简单的单词也默成狗屎一样,实在有点吓坏。没办法,我们的孩子休息就是纯粹的休息,学习对他们来讲都是老师的事。早读下了按照流程需要巡视学生走廊,教室,甚至如厕周围的人群分布,间距,不断提醒。除了三楼,其他就没去,累的,何况也没有谁监督我。
然后是马不停蹄的四叠作业。a本密密麻麻都是书写,b本除了句子还有凌乱的选择题。眼睛几乎看瞎,腰痛的一会站一会坐。幸亏效率高,换句话说是流水作业做的总是比较快,终于在第三节前嘟嘟囔囔改完所有,嘟嘟囔囔是看着那么简单的题被做成那样不忍直视,一是生气,而是害怕担心。
三四课后,迅速赶回食堂,一楼食堂管理学生吃饭,结果发现居然没有学生。估计过了点了。然后跑去二楼吃饭,实在不想吃,就一个豆腐羹,勉为其难的吃了点,饭硬的能磕掉牙,疫情期间不提供汤。还好对饭菜不在乎,可吃可不吃,两分钟解决,两勺饭而已。
然后看教学楼学生就餐情况,天,初中开始老师给学生打饭菜,做起了食堂阿姨的活。看来一个人给四十多孩子盛饭菜不仅累,时间还紧迫,关键也不好掌握分寸,菜的多少,速度也跟不上,一早上已经累的腰酸背痛的老师们,学生一顿饭下来,手已经抬不动了。
然后辛苦的班主任们还要组织学生打扫卫生,清理餐后余物,我绕了一圈后开始让学生回座位默写了。实行夏令时后中午稍微时间多了点。教室里几个老师来来去去,都希望争的一席之地,这个时候就看哪个老师有魅力了。谁厉害,学生就先做谁的作业。我的作业一般弹性很大,自己也被列入老笨土丑之类,除了个别例外的特别有感情的,基本不到最后不翻书的。也是习惯了被冷落,被藐视。
午休快结束时候头已经晕的不要不要的,一习惯了一个长假的舒心午休,实在受不了。于是赶紧抽出茶几加凳子,趴一会。当然领导千万别来,不然又会免不了一顿眼珠子的互相对白。下午最后两节课,原本中午需要去门卫值岗,但是和上课冲突,高兴的。反正咱也不是孙悟空,不会72变,明天一个时间段还三个任务呢,抱歉,只能做一个。仔细一想,是不是安排的时候只需要书面东西?
第九节课后已经感觉走不动,喉咙痛的厉害,一般一开学喉咙都特别不好,过一段会好点的。然后还要一遍遍叫他们排队。让幼儿园小朋友排队,一个个听话的,让一群人高马大的九年级学生排队,那个累的。火辣辣大起来,又一次次压来,不能生气,千万不能,就如他们作业本上全是叉叉一样,一定要淡定,尽量维持血压的不乱蹭高。于是一遍遍呼唤,出门,排队,间隔距离。还有明明可以走东边,非让走西边楼道。于是跑东边办公室拿东西,又跑西边楼道带他们去校门口。孩子们估计也是好多年没有排队出校门了。
车子已经不能直接出校门回家了,需要到处绕一圈,那路没法掉头,火又上来,又压下去。什么时候门口装了一大溜的隔离栏的呀,怕麻烦,就是有更多麻烦。
急急忙忙赶到家,老娘斜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神兽倒是出门招呼了一下,铁锅冷灶,幸好电饭煲插上了。马上做菜,尼玛累的。饭间倒是被儿子说的事笑的前倒后仰,猪一样的懒惰,居然还想过神一样的生活,想吃天鹅肉的鬼屎一样的家伙估计就那模样。
忽然想到明天,不错,模拟考,虽然两场监考,至少可以坐着,天马行空地想该想的和不该想的。不对,明天也一定会很不好过,那考完的面目全非不知如何是好。
算了,日子总会一天天过去,只要比日子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