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一句话,亲人的离世,不是一时的狂风骤雨而是辈子的潮湿,那一刻我的心是潮湿的。
三十年前奶奶去世,每次想起依然泪眼婆娑,十九年前爷爷离世,难过了好几年,时时想起他们对我的疼爱。
想起和他们相处的点点滴。
站在时光的记忆里遥看那年夏天的大槐树下,爷孙俩出出进进的活计和陪伴。
卖豆腐的吆喝声由远而近,从不进厨房的爷爷切了刚买的豆腐凉拌给我吃,一脸慈爱的呵呵笑着看我说,你怎么知道这直接能吃的呀,我应该就是两岁多吧,但那个记忆太深刻了。
赶集的自行车前梁上,我坐在爷爷自制的“娃娃座”上乐开了花。那一个手工座,坐大了五个孙子孙女。
我坐在车子上手里捧着西瓜,吃着油糕,吃过集上小孩能吃的所有美食。
记得他推着我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生怕被人碰到的。
每逢端午的早晨,门墩上那一捆带露的艾草。
她一针一线缝的端午香包,花花绳,随手就缝出一只活灵活现的小老鼠。
下雨天杏干晒不了,忙活着做杏子醋,永远聪慧能干。
我依然保留着她的“作业”,绣花枕头,她说孙子辈的一人一对,那是我的念想。
那可真是我的念想呀,三十年后还能触摸到她手绣出来的物件,不由的泪水崩出,在敲出这一行字的时候,那份思念更深更浓。
我们可怀念的是记忆里的音容笑貌,是留给我们的话,是留下的老物件。
时光不老,记忆犹存,逝去的亲人永远都活在我们的记忆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