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侠平湖〈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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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王非辞了印授,见将军求贤若渴便不忍,想起一人来向将军推荐了他,将军问是何人选?

小五说:此人原本龙涎镇管差役,对镇上事一目了然。而且为人忠厚,为国忠诚。上次正是为此人闹了县狱,他名叫陈友良,足可胜一方大任。将军不仿授他一用,保准您了却一桩心愿。

将军一听忙叫副将郭纲说:你派人去将此人请来。副将应下就派人立刻往龙涎请陈友良,那是后话。

夜色降下灯火通明,郭纲说宴已摆好请将军赏月去吧!

将军说:好吧!叫大家一同入席吧!

郭纲说:大家都已到了就等你们几位了。于是将军牵起小五叫:九成兄弟我们赏月去吧!

王非忙说:将军对不起我欺瞒了您,我本名姓王名非。九成是来时瞎凑的名。

将军听说:呵,王非是吧?好!哈哈哈,没关系我早知道,你们小五还叫王三水呢!哈哈哈!三人也被将军的笑感染一齐哈哈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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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台下一直等在那里的马腾等丐帮头领,一齐参见了将军,小五一一做了介绍。将军更是高兴:好好好!各英雄们一同赏月去吧!

有诗曰:

祥云降瑞普民欢,

五仁筵宴祝国昌。

将军求贤倾大力,

好汉咸集兆天蓝。

又曰:

玉兔桂前戏吴刚,

琼酿树下醉斧藏。

露伴嫦娥月华彩,

云舞君窥细端量。

是夜官民同赏,一片祥和。推杯换盏,歌舞升平。酒至月上中天,三星西下。个个欢欣领赏,醉步阑珊趔趄而散,各归榻下一夜无话。

将军独挽小五回府,接着促膝长谈,直至天明方才睡下。小五心也激动,不曾想这位将军却是难得的忧国忧民的将才。看他府中简陋,衣被竟有缝补之处。但办事却是如此豪迈。

他看将军已呼呼入睡,不由对这半百的将军更是肃然起敬,决定回去后要想法帮帮这位将军。

小五将所有弟兄朋友,温顾审视一遍,到底谁能担这一县之令呢?王非大哥虽有大将之才,总感觉有些不妥,说不出来所以能。莫非自己舍不下他。

马腾虽然能胜此任,可眼下丐帮一大摊子事也离不开他。其他人各有所长,都缺点这缺点那的。小四!他突然想起小四,这人还可以,忠心塌实。不知和蔡氏生活得怎样,还有个儿子陈天昊需要好好抚养。这小子聪明将来定有出息,现正需要小四的培养。

还有一人可担此任,那就是朱三贵了。此人有勇有谋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看来只有他比较合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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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一夜没睡,仍精神抖擞,为了别吵醒将军他偷偷轻身起了床来,走出房间迎面正好看见副将郭纲朝这走来,郭纲问小五怎么不多休息会?小五说:多让将军睡会,昨夜一晚没睡,又辛苦了一天。将军很节俭被帐都有缝过。

副将郭纲说:将军岂止节俭,为这次招贤已耗去了全部家资。小五兄弟你可别辜负了将军一番心意,这县令一职你可得接下。将军还要急着回京复命呢!

小五说:请将军放心,我们会为将军分忧的。待我们回去后再作商量。我就不吵醒将军了,就此别过,去会其他兄弟一道回家去了。

小五到客棧会齐弟兄们,一起吃过早饭,正准备辞了店家回去。这时副将郭纲抱着一包东西来交给小五说:将军叫将印授等交给你手中,任你处理安排就是。

小五想:将军看来把这职责硬是强塞给我了,好吧!"谢过将军信任,请转告将军,小五定为找到好人选不负将军重托。过些时日再来看望将军!"

小五一行告辞后便出城走了,带领大家回了总坛,将帮中事理了理,召集各堂主开会重新议立了帮规,确立了堂主护法等职位。

确定了马腾为丐帮副帮主,周小文,莫三梗为长老。施百般,洪义天为护法。卢振帮李三鼠李广韩信为四护坛,沈良弟任玄武堂堂主。曾一凡升朱雀堂堂主,李亮,陈万秋仍任白虎堂和青龙堂堂主,其他各归原位。从此丐帮不存在清衣帮,也没有了那些贪念野心。纯为豪爽江湖客,杀恶济贫人。

丐帮从此抚老养孤,收罗孤苦孩童读书习武,经商贩卖。安排好一切事宜,小五和大哥王非带上印授等便往龙涎镇方向去寻朱三贵去,顺便想回山看望一下师傅再回龙洞看望父母还有在家等他的小玲。

再说杜将军听小五说起陈友良这人便叫副将派人去请,副将郭纲一时找不到合适人去,又不知去向何方。小山子闻听此事便高兴不己,忙自告奋勇请命前往找陈大叔。将军同意并一再吩咐一定要将这陈友良请来,这可关系到龙涎镇失管的事啊!

小山子暗暗欣喜,原来这陈友良被他一直藏在家中养伤,由他母子一直照顾着。刚刚养好了身体,这几日正好也能行动了。

小山子回到家中,还大门外就大叫:大叔!大叔!好事!有好事…!

他母亲过来一把按住小山子的嘴轻声说:你不要命了呀!这么大声呼叫!

小山子说:娘!别怕!我们以后也别怕了,陈大叔我们老爷要请他去做官了呢!

母亲说:小山子别说梦话,一个要斩的犯人哪里还有做官的份,能保条命已经不易了。

"是真的娘!我大叔呢?"

"他刚才还在这的,说要把房子的漏捡一下,大慨在后面吧!"

正说着陈友良果然从后面走了出来说:小山子老远听见你在叫我,今天什么事这么高兴呀?

小山子见陈友良出来忙跑过去:大叔!恭喜你要出头天了,你要做官了。

"小山子!什么出头天,什么要做官,你是在说梦话吧?"

"真的!你们听我说来,是小五哥向将军推荐了你。派我来接你去将军那,将军要派你去龙涎镇做镇管营。你快去收拾一下随我去县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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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友良一听县衙两字,人不由不寒而栗激淋一下。小山子推他进屋:大叔快去!

小山子母亲早将整洁的衣服给他备好了,陈友良忙换上干净的衣服,那精神头又上来了。虽然并不年轻,但也还是一表人才。

"谢谢嫂夫人!"陈友良客气的说了一句,这些日子长期由小山子和母亲的照顾,心中对他们感激不尽,也完全把他们当成了自己的亲人。小山子母亲娘家姓刘,生下小山子后没多久就没了丈夫,虽然被陈友良叫着"嫂夫人"其实比陈有良要小两岁。

朝夕相处的日子,俩人有了一种莫名的依赖和难舍的情怀。相互心痛着对方。刘氏看着小山子领走了陈友良,心中有股甜蜜的感觉,仿佛看见丈夫和儿子在一起的喜悦。脸上突然一阵噪热,泛起了红晕,这是种多年没有的感觉。

今儿个怎么啦?我一个寡老婆子,人家可还是个黄花童男。而且听小山子的口气,他还要去做官了,哪会瞧得上我这寡老婆子。嗯!别想了,先去做饭去,等会他爷俩就要回来吃饭的。

小山了进去向将军禀报说:老爷!那陈友良大叔已找到。将军说:快带他进来。小山子回头把陈友良带了进来,忙向将军跪下:草民陈友良拜见将军老爷。

将军喜说:免礼!小山子快拿凳子来!陈友良谢座后,将军说:闻说你原是龙涎镇当差多年,想你对那里情况非常熟悉,不仿说些来听听。

陈友良闻将军巡问镇上事,就从管营密谋强取地方富豪财产,纵使亲属豪取巧夺欺男霸女,如事一一道来。并说:我一再劝戒不可妄为,导至惹怒管营将我支使开来。

让我不停穿梭在送信的路上,那怕一点家常小事也叫我送来县城一趟。与那县太爷也是串通一气,见我知他们底细欲借故将我除之而后快。管营被人血洗,我来县城禀报实情,他们竟将我当成替罪羊关拷逼我认下一切,我不从,便强抓我手画押。朋友来证救我反被污为同伙。幸好有人将我们救下,方躲到今日蒙将军老爷召唤,一倾往日冤屈,求将军老爷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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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听后说:以前之事已作了结,慨不追究。该死的已死,该杀的也已被杀。今有人举荐让你回龙涎镇主事,你可愿意?

陈友良一听忙又跪下说:多谢老爷提拔,只是草民虽有报国为民之心,但不知能否胜任,还请老爷三思。

将军笑了:好!知己不足,必有谨慎行事。本将军今就将龙涎一镇交在你手中,希望能让我看到一个崭新的龙涎镇。说完将一方小印及关文拿给了陈友良。

陈友良再次叩头谢过将军,从将军手中接过一方印及文。

将军说:明日你即刻起程上任,事后呈文报上来。

陈友良说:老爷我有一事请求,那管营无一人当值,这人员一事…?

"你自行安排就是!"

"谢将军老爷!定不负老爷厚望!"

"这样最好!你去吧!"

陈友良辞了将军出去了,小山子正要送大叔走。被将军叫住:小山子回来!你好大胆!小山子一听吓了一跳想:老爷怎么了,今怎么变脸了,莫非我做错什么了。忙问:老爷!小山子有错吗?

将军非常严肃的说:当然有错啦!你收藏罪犯,隐而不报,该当何罪。你与他什么关系,快快说来!

小山子一听知将军在有意吓他,就说:老爷!他是我和娘的救命恩人,我的陈大叔,他有难我自然要出手相帮呀!我哪里知他什么罪不罪的,况且他是被冤枉的。

将军说:你可知窝藏罪人是要杀头的?

小山子说:知道呀!那也不能不知恩图报呀!大叔救我们时也没问什么来由呀!

将军说:你为报恩不怕死?

“不怕!"将军转了笑脸说:那好!你的恩人陈大叔现在有难你敢不敢去帮他。小山子说:再所不辞!

将军说:小山子听好了!从明天起你就随你陈大叔去龙涎镇上任,做他的护卫,要保护照顾好他。

小山子调皮的说:可我也舍不得老爷呀!

将军笑笑说:你少来!看你那心思全在你大叔身上,你就用心保护照顾吧!

"遵命!保护算我的,照顾嘛有我娘就行了。"

引得将军一阵笑,在小山子头拍一掌:小鬼头!你就带上你娘跟你大叔一起走吧!

说着将一柄剑交给小山子说:这把剑随我征战多年,就送给你做个纪念吧!你要将我教的剑法细心练习,将来能更好的为国效力。

小山子接剑在手,突然抱着将军声音哽咽起来!将军把他推开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你也不小了可以担担一面了。希望能看到你们一家在那干出一番成绩来,老夫也满意了。明天走时来府上领些经费去,虽然不多也可解燃眉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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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刚到任,需要不少开资。节省些用,可支撑一段时间。到时我再给你们拨些来明年开春就好了。

小山子抹把泪水,点头应下便辞了将军回到家中,将一切事告诉了大叔和娘,一家人高高兴兴作好准备,第二天一早就到了县衙门口辞行。将军和副将带来三百两银两经费送行,陈友良赶着马车前行,小山子骑马挎剑好一派威风随车护送,一路迤逦而行赴任去了。真的是:

福贵到来显门庭,

善良常伴好人行。

心存忧国忧民志,

时来运转报有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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