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作者是一个儿童发展与认知神经学的教师,关注语言、阅读与阅读障碍问题,在书中所提出的根本性问题是:如何培养下一代人‘深入阅读’的能力和素质?
马塞尔·普鲁斯特:我相信就其本质而言,阅读是一个在全然的孤独之中,仍令人心满意足的沟通奇迹。
人类大脑能够在已知的结构上建立新的联结,经验能够重新塑造大脑—大脑中更多的结构和神经回路原本是专门负责视觉和口头语言等更基础的能力的,阅读使大脑在这些结构上建立起新的联结。因脑部的可塑性,我们能够学会阅读;而阅读时,又反过来对人类生理和智力层面造成永久变化。阅读最终改变整个人类物种的智力进化过程。
所以不同的文化,不同的阅读,塑造不同的理性、不同的逻辑思维?“我即我所读(to 传记作者)”
关于大脑,在人类基因遗传的约束下,大脑是一个“开放架构”的完美范例:功能非常丰富,可以通过重新排列来适应变化的需求。
John Dunne用“逾越”来概括阅读过程。延伸的感知会改变对自我的认知,对孩童来说,它改变的是对未来自我的想象。
在阅读时,语义系统调出脑海中你所读到的每个单词可能的意思,找出符合上下文的含义整合到这个文本语境中。大脑不会只为某一个单词找到一种简单的意思,而是会激活关于这个单词的大量知识以及与之联系的众多其他单词,这种语义层面的丰富程度依赖于此前储存的词汇量,与词汇量和概念贫乏者相比,有丰富词汇者会以一种完全不同的方式阅读文字和进行对话。(因此,语言本身就是一种加密过程,无论是谁的思想,试图以多么客观的方式表达,终究只有一部分人能读懂加密信息。)
所有的人类行为都基于各种认知过程,后者则基于特定神经结构中快速进行的信息整合。这些结构依赖于神经元和神经联结,神经元的活动则在很大程度上受到基因的控制。为了维持人类各项基本功能的正常运作,神经元需要从基因那里获得指令,在神经结构中形成有效的神经回路或通道。
但阅读在底层没有特殊的相关基因,不能直接遗传,必须经由后天努力形成相应神经回路。
视网膜拓扑图构建:人类出生后,视网膜上的神经元与脑部枕叶中的特定细胞群产生一一对应的关系,看见的每一条直线等都会激活枕叶高度专门化的区域。
当数字化媒介能够快速地提供几乎全部的信息时,我们是否仍能具备充分的时间与动机,以更具有推理性、分析性或批判性的态度,来处理这些信息?深层阅读不仅是为了获取信息和只是,而且也是通过阅读来进行辨析和思考,通过这种练习,建立起人脑所不能遗传的阅读功能,这是无法被替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