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流域海岛,经济萎靡不振,只靠着每周一次的商船靠近售卖鱼干。
朱白要想干出一番事业,首先就得搞好当地的经济,藏富于民。只有百姓富裕了,那才能强大流域海岛。
振兴流域海岛。
海盗短时间内并不会再次袭击流域海岛,朱白也就可以安心的发展经济,处理民生问题。
又因为县令被他处死了,那流域海岛的政务全都压在朱白的肩膀上。朱白才意识到,这流域海岛到底有多么贫困。
流域海岛总人口不过万,家无余粮的,就有一半以上,要不是能够在海边偶尔的捡到些海鲜,填填肚子,还真有可能饿死人。
问题非常的严峻。
而且,流域海岛还有三大门阀。分别是任家、萧家,还有骆家。这三家门阀,几乎把控了流域海岛的经济。资金九成以上,都是流向了这三家门阀的口袋里。
当然啦,这三家也挺会来事。
就在朱白到任的时候,就不断的宴请朱白,三天一小宴,七天一大宴,搞好关系。
对于严重阻碍流域海岛经济的三家门阀,朱白只看成是吸附在海岛上面的三只大吸血虫。
要是不铲除这三只大吸血虫,朱白要想搞好流域海岛经济不但搞不成,反而极有可能会被三大门阀束缚,而三大门阀就会成为流域海岛尾大不掉的严重问题。
朱白得想好如何搞好经济,还要想好如何“铲除”三大门阀。
流域海岛的经济无非就是渔业。
其实呢,流域海岛还有暗地里的隐藏行业——制盐。
没错,流域海岛四周全是海水,要是制盐,再卖,那肯定赚大钱。盐铁生意都是大生意。
“达怀,你说我们制盐来卖如何?”
朱白已经把主意放到制盐贩盐上面。
听到流王殿下此言,陈达怀大惊失色,私自制盐贩盐,可是违反朝令的。这可是杀头的罪名。
“殿下,制盐贩盐乃是国商,我们私自制盐贩盐,那可是大罪啊。”
陈达怀急忙劝阻,他可不想朱白被弹劾,又惹上什么大麻烦。
朱白不在意地道:“事急从权,本王封地百姓贫困,生计不多。难得天然好地方,不制盐贩盐,岂不是可惜了。”
“要是被人发现,也无大碍。本王乃是流王,大抵也就是被骂一番,不碍事。”
陈达怀也知道,流王一旦决定的事情,绝无更改的可能,流王很倔强,也很有想法。
“既然殿下如此,那便如此吧。”陈达怀过几日,就要跟随商船前往沿州,实行购买船舰之事。就算能拦住流王一时,等他一离开,流王还是会继续搞私盐生意。
没有陈达怀的阻碍,朱白当即为制盐就做好准备。
幸亏朱白求知欲望强烈,在皇城的时候,就常去皇宫藏书处,看各种技能书籍,其中便有如何制盐之法。
制盐,流域海岛是天然之所。阳光充足,真是晒盐的天然场所。
最简单的方法是用经过太阳晒干的海滩泥沙浇海水过滤,制成高盐分的卤水,再将卤水存在池中,在阳光下蒸发结晶成盐。
朱白第二天就征集人手,每人都发工钱,然后让民夫在海岛周围不断的挖掘池子,制造晒盐的场所。
大张旗鼓。
朱白制私盐贩卖的事情,很容易就被三大家族探知。
任家。
任烨,他是任家家主。
任烨也知道了朱白制私盐的事情,他抚须笑道:“这流王倒是知法犯法。”
任家,哦,不止是任家。流域海岛的三大家族私下里都有走私私盐,只不过他们做得很隐蔽,是通过海盗来走私,五五分账。
“他这不是跟我们抢生意吗?”
任宗辅,任烨儿子,任家公子,他时常的跟流王混迹在一起,其实不止是任宗辅,其余两家族的公子,也都能够跟流王混在一起。
他们都是抱着结交好流王的心思,打好关系,有空就请流王吃饭,开宴。
流王自然是来者不拒,能省饭钱,又能吃一顿好的,何乐而不为呢。
任烨倒是不气,“别这么看,他若是真是贪图这点小利,反倒不用担心他掣肘我等。让他干便是。”
“贩卖私盐哪是容易的事情,流域海岛船只不显,没有什么船只能够承受得住风浪,最后他的私盐还得靠我们帮他想办法,我们很容易就能拿捏住他。”
任宗辅佩服道:“父亲果然高见。”
任烨抚须大笑,笑声爽朗。
他可能不知道,朱白让陈达怀出岛买舰船的事情。一旦这个舰船买成,无论是对抗海盗,还是贩卖私盐、保护渔民,都是利器。根本就不会受制于人。
流王可不是蠢蛋。
这天,商船抵达流域海岛,朱白把陈达怀送上商船,还派几个亲兵随身保护。
不断的嘱咐陈达怀,无论花费多大,一定要购买下一艘舰船。
陈达怀则表示绝不辱命。
商船为海岛带来了缺少的物资,而且还能低价收购海岛的特产,等生意做得差不多,商船也就返航回沿州。
彼时,一个伤势颇重的汉子,离开商船,就并没有返回。
他晕倒在林子里,还是岛民发现的他,然后告知衙门,最后送到了流王府。
朱白出钱请大夫过来给这汉子治病,然后,暂时收留此人在流王府养伤。不过,朱白还是留了个心眼,吩咐几个亲兵好好看着这人,等这人醒转过来,再详细的询问一番。
私盐业搞得是如火如荼。
朱白囤积了大量的私盐,脸色是越来越好。他囤私盐,也就是在变相的囤钱。那就是白花花的银子。
脸色能不好吗?
流王这边拼命的囤私盐,另外一边,三大家族派出各自的公子出面,再次宴请朱白吃大餐。
朱白自然来者不拒,应约而去。
这流域海岛,唯一的一家酒楼,流域酒楼。就是唯一能够拿得出手的东西。
这边的酒食饭菜,专门是给岛上的三大家族,以及裤袋里还有些存银的商户开设的。
“流王殿下,久迎啊。”
最先开口说话的是萧家公子,萧长玉。
骆家公子骆问君也微笑起身,他手中拿着扇子,“流王殿下,哥几个都等着您入席呢。今天可谓是为了您准备特别的节目。”
朱白眯着眼睛笑嘻嘻道:“好好好。”
一连三个好,朱白落座,拿起筷子夹着鲍鱼、鲨翅自顾自的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