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4月26日,德国,柏林——
年轻的坦克指挥员姆佐茨正一脸愁容地坐在一辆报废了有一段时间的盟军坦克上,和同车组的战友:炮手卡勒特、观察员希斯坦一起休整。他们都是剩下不多的纳粹党卫军,在前半个月和纳粹青年团一起接到了元首下达的最后一条命令:死守柏林、击退盟军。然而战事过了有一段时间了,原本充满希望的德军,如今却渐渐陷入绝望。盟军数量太多了,如同潮水一般汹涌而来,势必将柏林淹没。而就在刚刚,姆佐茨一行人与一辆盟军装甲车遭遇了,姆佐茨立马指挥,将那辆装甲车轰成了碎片。
“我们真的能击退盟军、守住柏林吗?”打破沉默的希斯坦,语气充满了怀疑。卡特勒听完后,立刻给了希斯坦一个响亮的耳光。“你个怂蛋,不要质疑元首的指挥和眼光。我们曾得到伟大的荣誉,而现在的困难只是暂时的。”希斯坦被打了后和不服气,立刻反驳:“那么按你的说法,我们肯定能做到。但是现在的情况你也很清楚,盟军的势头太大了,就算我们这边没有一个人投降,那么拼光了所有人也没有用。”卡特勒见到希斯坦还在反驳自己,恨铁不成钢,又给了希斯坦一个耳光,随即两个人扭打在一块。
本就烦躁的姆佐茨见到这幕很是生气,立马喝斥:“够了,你们两个蠢驴,动不动就因为一些事情大打出手,能成大事吗?”听到车组长这话,两人终于收手,拍了拍衣服并瞪着对方。姆佐茨沉重地“唉”了一声,然后跳了下来,示意两人回到虎式坦克里。“虎式坦克是这次战争里面最强的坦克,仅凭敌人的一两发炮弹是打不穿的。只要我们配合的好,我们就能安全地击毁敌军的一辆辆坦克。”姆佐茨这话像是镇静剂,倒是让其他两人的心平静下来不少。“是的,虎式坦克是无敌的!”两人大喊。
保卫柏林、击退敌军,这事其实不复杂,逮着敌军打就是了,比以往那些穿插啊、闪电战啊、侦察啊什么的要直来得多。但是面对这一任务,车组三人也不敢放松,毕竟我方的实力和对手的实力差距太大了,况且盟友意大利已经早早地投降了,而另一个盟友日本在亚洲战场节节败退。现在能够依靠的,就只剩下那些残缺的装备和人员,以及被毒品大大加强的、殊死一搏的精神了。车组三人之前还能靠着口粮度日,现在几乎只能依赖卷着大麻的烟和注射器强撑下去,他们甚至出现了纳粹下的德国还能死而复生的幻想,殊不知不久后就是末日。
姆佐茨让希斯坦拿出城防图,并下令往最有可能出现盟军的方向进发。三人都清楚自己接下来随时会死去,面对数倍于己的盟军,唯一能仰仗的就是他们坐着的虎式坦克,而这坦克也已经千疮百孔,各个部位受损严重,能继续跑动就很不容易了。缓慢经过一辆辆被炸成废铁的坦克,车组三人却面无表情,冷静得可怕。一辆盟军坦克闯到他们面前,刚想调转炮口,卡特勒一炮下去,对面就没了动静,在这之后,又接连碰到了好几辆,全都解决掉了。
刚拐到一条街上,坦克就压到了反坦克地雷,履带直接被炸断了,车里的几人也被巨大的爆炸炸伤,震的头晕目眩,好一会儿才定神看清。希斯坦透过观察镜往外看,才明白他们已经被几辆闻讯而来的盟军坦克和火箭车包围了,他心里很害怕,想出去投降。刚打开车盖,卡特勒直接把他扯了下来,送给他几个结实的拳头后,把枪口抵在希斯坦的脑门上。“你真是个窝囊废。元首指挥的士兵没有一个是怕死的,除了你。”希斯坦吓得直哆嗦,“如果你出去投降,我会让你见到撒旦,毕竟投降的人没资格见到上帝。”卡斯坦恶狠狠地说。听到这话的希斯坦绝望的一声不吭,只是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掏出一支注射器,扎到自己的手臂上,在意识逐渐模糊前,看到卡斯坦调转炮口对向盟军的坦克,而姆佐茨只是静静地坐着......
“德国人真是一群愚蠢的疯子,劝降这么久还不肯出来投降,甚至把炮口对准我们。你觉得呢,长官?”一个美军跟他的连长说道。望着面前这坨被四面八方的炸弹乱炸后的废铁,这个连长没说什么,面无表情像是思考着什么,随后爆发出大笑。笑了一阵后,继续指挥手下向着前方的柏林城挺进。
大半个月后,苏军在柏林议会厅顶上插上红旗。德国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