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开始是因为看加缪《西西弗的神话》,然后对“荒谬”产生兴趣,而在查找关键词的时候,却又发现萨特的名字不断出现。于是,对于两人所说的“荒谬”又看了一些分析。对于加缪我只看过他的《局外人》、《西西弗的神话》,萨特也只看过《恶心》。从阅读的舒适性来比较,《局外人》让我更印象深刻,我也看懂了整个故事的情节。而萨特的《恶心》,我只能默默不语,因为看不懂。由于“荒谬”一词对我如此吸引。所以,我简单看了萨特的“荒谬”理论。鄙视自己看了大量的别人文章的分析,而不是翻看萨特的《存在与虚无》,但无奈这本书真的很难阅读。
在加缪看来,荒谬是人生与现实世界之间存在的,我们可以用自我的意志把荒谬的世界看成幸福与悲惨。这个从《西西弗的神话》中最能看出来,即使是反复地推动从山下滚动的石头行为,西西弗也可以是幸福的。加缪同时也是一个反暴力的人,他不赞暴力运动,这也是他与萨特最大的分歧。而萨特的荒谬是存在于生命之前的,人生是荒谬的,而人的意志是绝对自由的,可以对荒谬进行反抗。于是,他赞成共产主义,支持暴力推翻资本主义。
他们同时相信人生的荒谬,都被称为存在主义。但是“荒谬”给予两人不同的人生选择。而主流社会上普遍认为,萨特的思想与行动更为主动积极。
两人出身也是一个分歧,加缪是一个无产阶级,家庭条件不理想,而萨特是一个军官家庭长大,受过正统的哲学思想教育。加缪首先是一个文学家,然后才是哲学家,而萨特相反。
在我看来,加缪是乐观而悲观,萨特是悲观而乐观。
加缪认真人受个人意识的控制着,能够赋予荒谬意义。即使你只一个流水线上的工人,只要感觉自己幸福,就能从荒谬中得到意义。他提出发反抗是停留在心理层次,主观意识控制了你的世界观,通过与荒谬斗争,人就能确定意思。加缪的思想是比较容易理解的。但是萨特的思想,我是非常矛盾的。一方面,他认为荒谬,是自我意思觉醒的标志。而做出的反抗跟你尼采的超人理论有点相似。同时他也说了“他人即地狱”,说一个人当他意思到别人存在的时候,就是无法做自己,必然活在别人的阴影下。
加缪说:
为了生产,人必须反抗,但他的反抗不应超出它本身所具有的局限,每一次反抗都必须注意到是否仍然忠实于其原先的崇高性,或者相反,他是否由于疲惫和疯狂,由于沉溺与暴政和奴役而遗忘。
萨特说:
当革命在圈里和历史的名义下变成谋杀的没有节制的机器时,一场适度和生活的名义下进行的反抗便是神圣。
我这种理论是很主观个人的,甚至是片面的。而从哲学上,加缪的理论没有哲学出身的萨特完善,而加缪的杰出绝对不会因为跟萨特的对比而失去光芒。在文学上的造诣,他是比萨特更为优秀的。所以,在讨论他们“荒谬哲学”之争时,应该有一个前提:加缪是文学家,萨特是哲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