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炎帝02:神农尝百草

“中华神圣演义”系列 卷一 天命演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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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帝巡视天下,发现百姓脸无饥色,却多黄色,常受病痛之苦。

炎帝来到卦台山,俯看伏羲留下的八卦。八卦图中,天地、水火、山泽、风雷两两相对,既似阴阳相生,又似五行相克。炎帝默思:“吃五谷,生百病——自是常理。可是万物,亦有生、克之义。那么百草之中,必有克制病魔的药物。”

炎帝问随从:“你们有谁,愿意亲尝百草?”一人说:“只见牛羊吃草,未见活人吃草。”一人说:“我们习惯于禽兽虫鱼,不敢吃草。”一人说:“万一有毒,必有性命之忧。”炎帝说:“那我来尝。”随从惊呼:“您是天子,岂得冒险?”炎帝笑笑:“天子与尔等无异,谁都免不得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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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帝只身一人,行走于山川田野。炎帝随身携带两只袋子,一只挂在左肩,一只挂在右肩。炎帝拍拍左袋:“倘若好吃,由你来装。”炎帝拍拍右袋:“倘若不好吃,却有特别功效,全都交给你。”

炎帝看到一簇鲜嫩的小绿叶,掐下一片尝一尝。小绿叶一进肚子,即如一把刷子,立将炎帝的肠胃清洗。炎帝惊叫:“畅快,畅快!就像巡查官,所到之处,道路、人群立变!”左袋不失时机,一上一下在炎帝左臀拍打,发出“嚓嚓”之声。炎帝大喜:“那就把你叫作‘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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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帝看到一朵蝴蝶样的淡红小花,叶子像羽毛,闻起来特香,吃起来特甜。炎帝说:“你叫‘甘草’,也给左袋装。”又看到一种别致的小绿花,花朵像禾穗,叶片儿椭圆,果实上有刺。炎帝尝一尝,感觉又苦又酸,实在不好吃。随后,它又在肚子里一下接一下顶撞,弄得炎帝的膝盖都肿起来。炎帝暗叫“不好”,急忙扯一把茶叶吞下。膝肿渐消,炎帝说:“你忒厉害,便叫‘牛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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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乌云密布,山雨欲来。炎帝四顾,想要找一处岩穴躲避。却见乌云洞开,云中隐约可见一位大神,正目光炯炯将他注视。大神指一指炎帝的肚子,炎帝低头一看,肚子已玲珑剔透,五脏六腑历历。大神挥一挥神鞭,神鞭从他手中滑落,径直飘到炎帝脚下。炎帝俯身去拾,却见它遍体赤红,映射一丛草的身影,身影的色泽不断发生变化,似可辨别有毒与无毒。

炎帝赶紧向大神施礼,大神摆摆手,转瞬消散。却有一道声音,如雷贯耳过来:“敢为天下先,敢为民舍命,上天当然助你!”炎帝神鞭在手,用它抽打每一种草,立知它的特性。再尝每一种草,也能看清它在肺腑,如何产生作用。炎帝识得千百种草,试得千百种功效,一一详细记录,便是《神农本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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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帝南巡,南方药草众多,一些草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炎帝大喜,一天连尝七十草。随从说:“赭鞭已辨属性,何必一一试吃?”炎帝说:“赭鞭所辨,只是大体。药性的细致功用,仍得亲身体会。”又见一草,犹似藤蔓,根部有钩吻,拔离泥土时,略带香味。炎帝一闻,立有晕眩感。炎帝用赭鞭抽打,赭鞭瞬间变得乌黑。炎帝要往口里送,随从一把抢过:“吃不得,吃不得!”炎帝说:“虽然毒剧,亦有大用。以毒攻毒时,或可救人性命。”随从说:“万一此刻,它先夺你性命?”炎帝说:“生命有命。何况我有茶叶,大可抵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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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帝吞下断肠草,肚肠立即发黑,大小肠扭曲粘连,嘴角冒出白沫,自觉恶心、口渴、发热、呼吸困难。随从赶紧递上一把茶叶,炎帝吞下,症状却不消减。随从抱住炎帝大哭:“您是天子,您却这般死去!”炎帝惨笑:“勿哭,勿哭,快作记录:此草就叫‘断肠草’,倘没找到克星,断不可食,食则丧命……”

随从拾起神鞭,一边狠抽断肠草,一边悲愤高歌:

伏羲的木

点燃炎帝的火

炎帝立誓尝百草

阻挡肆虐的病魔

有毒无毒的草

犹似生死的分隔

炎帝要用自己的命

换取更多人存活

莫名的毒汁入口

剧烈的绞痛在腹

不知他有没有恐惧

只知他千百次重复

天帝静悄悄动容

一条神鞭虚空落

炎帝挥鞭开道路

开出中医的大源头

神鞭说,断魂草呐

绝不可以沾口舌

炎帝说,还是尝一尝

可使判断更准确

炎帝最后一次仆倒

神鞭最后一次棒喝

他们齐齐书写

断魂毒草真险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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