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凤凰文化频道《年代访》栏目的名家访谈精选集,书名很有时尚。网上的评价褒贬不一,我却执意地只愿看到好的、优秀的一面。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对生命的解读如此丰盛,也不是每个灵魂都可以在书写中提升。“时代”这个字眼太撩人,把“我们”突显地格外清晰,看透所谓的“怕”和“爱”,在这个什么都会变的时代,看似淡然自若却无法体面而坚强地活着。
欲走还留、推脱婉转......各种情绪间流转,怕与爱之间选择徘徊,执着地活着——道理说了千千万万遍,可是依然过不好这一生——妄图看到这个世界本质,却一次次在现实中张皇失措,只愿清醒续余欢。
一、怕,有什么好怕的.......
内心的焦虑来自对于这个快速变化的世界的胆怯。怕,成了唯一的心理体验。
怕,世界变化快过想象。开篇写道:时代高歌猛进,却并不全然美好。以前读木心的《从前慢》,觉得仅仅只是对现实快节奏生活的一种逆向反馈,可是,如今读来却很多的感受。一物一景,一人一事,都像是白描之下的画面,色彩不浓郁,感情不急躁,可是,情绪、感情滴水不漏,爱恨情仇潜伏在画笔之下,清晰而笃定。反观现实,人与人之间擦肩而过,留下的仅是一团模糊的影子,再回头,了无情绪,连气息也不曾多逗留。
尼采说,在自己的身上克服这个时代。很不喜欢“妥协”,觉得这是对自我的一种放弃,对现实生活的无力,但“克服”一词却活生生地感受到汹涌在血管里的能量,它们澎湃着,碰撞而又渴望着。
怕,身体和心灵的归属。阿来写西藏,梁鸿写农民,张大春写眷村,廖信忠写台湾人,每个人都在自己的生存圈子里写感受最深刻的部分。写别人就是写自己,分析别人就是在整理自己的思绪,属于哪里不重要,认清自己要做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梁鸿说,“梁庄是我的孤岛,城市是梁庄的孤岛”,当被问及退休后是否会回到梁庄是,她坦言是不敢回去,因为可能被抛到一个荒凉的孤岛上。其实,每个个体,每个生命对于集体,对于生命团体就是一种接纳的过程,但是可怕的是身体归属了这里,但是心灵却维系在另一头。
怕,越不过生死。陈丹青说死亡带给我们的首先是自己,而通过自己,看到了全体人的死亡。你得明白自己多幸运,站起来就能走。谈论“生”比较简单,但是说死亡却不那么容易。企图站在生命的制高点再回看简单的人生。当我们还在纠结缺失什么的时候,有人却跑在我们的前头,思考生与死的问题,透过生与死看到了自己。
林肯公园乐队主唱查斯特•贝宁顿在结束自己的生命的时候,会想到的是什么?活着不易,求死更难。《我的上半生》里的罗子君一路追赶,中年妇女从外貌到内心励志到底。所有都用各种理性的分析,客观的角度剖析她能够逆袭的原因,最简单的理由应该是她想活着,坚强地活着,于是,一切问题就变成了办法。
书中齐邦媛说的那句:灾难是无法比较的,对每个受苦的人,他的灾难是最大的。可是,我想加一句,在灾难面前,我们得有面对余生的勇气。我们心,无法满足,无法填满,但是可以饱满。那么,就对自己慷慨一些.........
恐惧不是怕死,而是心疼疼爱的人
二、爱,有什么好藏的......
爱这个字眼藏了太多情绪,这个时代的人们,太多的想要得到它,却求之而不得。
爱这个纷扰的世界。每个人对这个世界应该报以怎样的态度?严歌苓说,每个作家都要有同情的耳朵。其实书写的本身,就是一种爱的表现,无爱便是无谓,爱便是纠结、同情、共鸣.......所以,大抵我们都是爱这个世界的。
可,爱到底是什么?《圣经.新约》里说,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做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爱是永不止息。李叔同说,爱是慈悲,一语顶万言。
我们都说痛恨这个势力的世界,可是,却依然借势或孤独或抱团地活着每个孤独的灵魂渴求着各种依靠。
池莉说,上午我在阅读以塞亚·伯林的书,下午我在菜地里干农活。当家家户户炊烟升起的时候,我倚靠在篱笆上休息——生命的具象是无以复加,但是活着的痕迹却分明而鲜明。爱幻化为各色的姿态,依附在每个点点滴滴的细节中。
爱这些孤独的灵魂。书本的最后写到了白先勇、孟京辉、姚谦和陈坤的访谈。当语言转化为文字的时候,表达的意境也会随着改变。这些个人物的访谈带给我们的一个个的对于生命、生活的认知和解读,无心去猜测他们是否有过“端着”的心态,但是愿意笃信这些生命体里曾经过的荒凉和沉寂,而后才有的丰盛和圆满。
说到底,每个人过的是自己的事情。旁人无法插手。没有人告诉我们应该活成什么样子,但是从别人身上,我们可以看到不应该让生命活成什么样子。阅读和思考,带给我们的永远是对理性对的赞叹。
爱日复一日的坚强。无足轻重地谈论着,说笑着,总是不会太涉及太多,但是认真而坚强的日复一日就显得艰难。
难过的不是情绪本身,而是每一日看似平凡却又执着的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