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枕头干得没有眼泪流得快,我就睡得早点了。睡前听个高档而又有内涵的节目---里昂夜读,定时十分钟,第二天醒来就只恍惚记得前面几句了。当然,比起有些上辈子伤天害理干多了夜里睡不着瞌睡的人,我就是分分钟就睡着睡死的人。
而这样的睡着睡死,要是遇到双十一双十二这样疯癫火爆的节日时,还要着得早些死得深沉些。今天刚好是要着得早些死得深沉些的双十二。
这样的夜跟以往也并没有什么两样。在我睡着后,夜行的车时不时地过一个,终于安静下来的街道时不时地咳两声,小夜灯依然在我身边红红绿绿地闪烁着,迷迷糊糊醒来时总要找我的猪猪的我,找了会才发现原来猪猪被打开来盖在身上的,然后继续睡。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就是被钥匙在锁里面久得夸夸的声音给生猛地惊醒的。我第一反应是李发秋要进来拿衣服?问了句:爪子?
钥匙立马停了下来,但也没动静了,这几秒的世界很荒芜也很窒息。刚睡醒的蠢萌劲一过,我立马意识到这不是李发秋,这是一个大晚上想要进来的陌生人。还是那几秒,他不动我也不敢动。
然后他用电筒射了我的窗户。
我慌张了,这个贼,胆子还有点大,但我胆子小,我的窗户没得防护栏。像我这样四肢不协调的没带钥匙就直接爬得进来,如果,他有武功,单手一撑就可以直接跳到我床上来了。
我猜我刚那一句爪子让他以为我是在说梦话,我一急,又连名带姓地吼:李发秋,爪子。虽然我说的是吼,但吼出来的声音自己都觉得抖,他还没有走。
看来再寂静的夜,都有让人憎恨的时候。杨老师生气了,使命地连喊李发秋的名字,喊得之愤怒,似乎李发秋就是那个贼。
他走了,看来这哈是听出来这女汉子完全清醒了。他走了,走了我也很愤怒,因为走得之轻悄淡定,跟李发秋那个把楼梯踏得咚咚的赤脚大仙上楼的声音有着天壤之别。脚步声消失得之快,是往楼下走的,没有听见大门打开或者锁上的“咚”的一声,我怀疑是楼下。
贼走了后,我镇定的坐在床上不敢动,这会才真的要打个电话喊李发秋了,开场白是:李发秋,有人开我的门。等她起来看了外面,说没得啥,我才起来。给她复述一遍我刚才的惊心动魄:他用钥匙开我的门,但我没锁门,他一来就久钥匙,然后门就反锁了,然后就打不开了,然后就把门久得夸夸地响,然后就把我惊醒了。不要以为我多用了几个然后李发秋就晕了,她可没晕,往门上一盯:这里,不是你的钥匙么。钥匙在门上挂起的。综上所述,睡觉前我非但没锁门,连钥匙都没取。我这瞌睡是川得有好凶。
没有啥好一惊一乍和安慰的,继续睡。这会两点五十多,我这哈终于睡不着了。打电话给我老汉:爸爸,有人开我的门。我老汉冒了句:开-------嘛。然后我就噼里啪啦在他耳边闹了一通,挂了。果然不是亲生。 把电话号码翻了一遍,全世界都他妈睡死了。好吧……
上不接天黑下不接天明,世界的美好幻化作丑陋肮脏的外衣,万劫不复,一去汪洋。
突然想起我外婆星期三大清早就打电话问我有没有啥。没啥啊。她说她做了个梦,梦见我很捉急地喊"外婆外婆",又吩咐我出门小心点之类的。我说周末要监考,不得出门。
至于我嘛, 有的时候 不出门也逃不过,有的时候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要不是没锁门,要不是没取钥匙,可能已经被劫财劫色了。还有更多的时候--------
至于这些贼嘛,生在古代可以去当打家劫舍劫富济贫的楚留香,生在七八十年代可以去当古惑仔,生在战争年代可以去当炮灰,可惜,生错了时代。
好了,说了这么多,最后就是, 年关将近,请保管好自己的财物和小孩。
后记: 第二天就自费请了师傅安了防护栏,师傅说只有一扇不想安,难得跑,好说歹说来量了尺寸。照我说师傅的心粗得只能去挑大粪,按尺寸做好的护栏上面宽了,因为他量尺寸的时候只量了下面没量上面。师傅的娘心都被狗吃了,不想返工,说打点墙,安上护栏就看不见了。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天呐,哪是打点,差点没把墙拆了。我就无力回天地看着他用电钻把墙打得墙渣子乱飙,心痛房东阿姨的墙一个世纪。事情还没完,在阿姨回来在我面前哭晕和把我骂死之前,请给我一个水泥工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