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人问我,我想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说,我想成为如水般的人。不因贾宝玉说的“女儿是水做的骨肉",只因那句:上善若水。
上善若水任方圆。水是有形之物,也是无形之物。说它有形,是因为它是能为人感知,被人触碰的,说它无形,是因它的形状因外界而成。人若是如水一般,能随外界变化把自己改成最合适的状态,那么我们与他人交往时定能少些摩擦,多些和睦,在生活中定能少些坎坷,多些顺心。水利万物而不争,如水一般地活着,尽管在很多人看来是圆滑,是消极,可如水般地活其实是最为闲适顺心的。隐于山水田园的陶渊明表示把自己活成了淡泊的水,他不争不抢,却在一个艰辛的时代绽出了自己的光彩。由此观之,似水般地活,在有时候是一种智慧。
尽管有时水很柔,很弱,但有时水也能很强。就从一个成语水滴石穿说起吧。水滴落到石头上,那一瞬间水与石的触碰似乎并不会使石发生什么事,可是一千年,一万年之后呢?或者再久一点,十万年之后呢?那石一定已有了凹凸的痕迹,甚至早已被滴落的水洞穿。水蕴含的力量绝不可小觑。现在因着科学的进步,水甚至已经成了利器。科学家们向水加压,从小口喷出,做出了"水刀"。水刀可以轻而易举得切开钢板,还能保证切口平滑。这一点,就算是世界上公认的最硬物质金刚石都无法做到的。是以,做一个如水的人,并不意味着毫无力量可言,相反,只要条件足够,如水般的人常会有更大能力。
水也并非一柔到底,它也有坚硬的时候。天寒地冻时,水凝成冰。那样的水不再温柔,甚至坚硬到可以戳伤人,冻伤人。众所周知,水的凝固点是零度,只要低于零度,水就会变成坚硬的冰。这个零度,换到人身上,就是底线。人就应当如水一样,在底线以上,以温和的方式待人处事,可一旦触及底线,就要坚持原则,以坚硬的姿态对抗冒犯自己的人。
水,既弱小又强大,既温柔又坚硬。它温和包容,却也坚守原则;柔顺美好,却也强大。试问,这样的水,如何不招人喜爱?
我愿做一个如水般的人,像水一般地存在,像水一般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