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六点半,行人很少,车也很少。
到处都是扑面而来的水,到处都是满眼的绿。
一阵莫名的狂喜。
看着杭州的街道,莫名继而会想起
某个作家笔下的台北。
不曾去过,却心向往之。
照样是满街的电瓶车,照样是悠闲的生活节奏。
跟着地图一路骑行,
到西湖。
三三两两的老人,小孩,
还有很精神跳着踢踏舞的大妈们。
乐此不疲。
是苏堤,白堤或者是在断桥上。
各色的花很多,嫩黄,浅紫,嫣红。
一簇一簇地扎堆开。
那些绿,更是层次分明。
不是烟波浩渺,也不是辽阔浩瀚。
就是一种莫名的舒服。润到骨子里。
说不出为什么,可是看一眼就喜欢上了。
有的东西说不出哪里好,
可就是谁也替代不了。
瞎逛,没有方向,没有目的。
所以总是偶遇,
不期而至的。
伫立,或蹲下。
总是会忍不住把手伸进水里,
柔软的,微凉的,透明的。
所有人都在找着角度,或自拍,或她拍。
还有穿着汉服的二八少女,
好像是在拍写真集。
眼角末的红晕,似乎是近两年流行的桃花妆。
人面桃花相映红。
不娇柔,不做作,美得恰如其分。
在湖边的长凳上,
坐在我旁边的情侣,耳语,呢喃。
”我想去苏小小的墓,求姻缘很灵的“
她说。
西冷印社,意如其名。
其实就是明清文人雅士聚集,学习
篆刻的地方。
类似近代西方的文艺沙龙。
依山而建,向水而生。
临近傍晚,看音乐喷泉。
人群早早地涌入场地。
等待,聊天,猎奇。
被挤在后几排,勉勉强强能踮起脚尖,探出脑袋。
随着旋律,时缓时急。
喷泉时起时落,水珠腾跃,翻飞。
洒向空中,抛入人群。
相机连影子都抓不住。
从河坊街小吃街出来,
叫花鸡,麻酥糖,龙须糖,老婆饼,烧饼。
找着回青旅的路,边走边吃。
偶尔迎上路人的目光。
坐车过站,又原路返回。
兜兜转转,已是十点钟声。
天微微亮,骑着小黄,去灵隐寺。
爬坡,左转,右转,下坡。
山里有村,村里有田,盛产龙井。
唤作龙井村。
村里有涧,九溪十八涧。
认识的人都说,灵隐寺很灵。
又说愿望若成真,还需还愿。
我半开玩笑的,想求姻缘。
登了飞来峰,去了永禅寺。
却不想再进灵隐寺。
飞来峰上有点冷清,
峰下驻足观望的人倒很多。
穿梭在小路上。越往高处走,
台阶破损得越严重,烟火气息越少。
蚊虫,各种窸窸窣窣的声音越多。
”松鼠,松鼠“
下面传来小孩子欢呼的声音。
想唱首歌给自己壮壮胆,
在寺庙内,似乎找不出合适的曲子。
想调转原路返回,
又心有不甘。
会不会有蛇,会不会有什么灵异的事情,前面还有路吗?
其实自己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大。
又觉得很好笑。
很想伸手去摘,
山上到处都是长得像乌梅的野果,
藤蔓抱着树,绕着石。
好多掉在地上,染出一小片紫色的土。
前一阵子看一本专门写日本文化的书,
落花一瞬。
写茶道,写花道,写艺伎。
都离不开与禅的关系。
其中写青苔应茶道的景,
写流水,河石铺茶道的情。
这种震撼,和我在这里感觉到的很像。
古朴,空寂。借法自然。
同行的人说,灵隐寺这么美,
难怪济公要出家。
其实并不亏。
想想也是。
每天都在享受饕餮大餐。
清风徐来,山林摇曳,卧听水声。
整个灵隐寺景区内有好几座寺庙,
每进一门,都有”自取三香“的字样。
朝哪个方向,该默念什么,有哪些忌讳。
就呆呆的站在一旁。
观看虔诚的信徒。
永禅寺寺顶立着一个望远镜,
不知道是哪个大师的杰作。
望得见西湖,甚至西湖上的游船与游人。
望见杭州城。高楼林立。
庙宇里的僧人,远离世俗,却知晓俗世。
空欢喜一场,
本期待着钱塘江大桥的夜晚,
该是奇绝壮观。
满眼的黑,偶尔一辆巡逻渔船经过。
远处星星点点的灯光。
相机模式换了一个又一个,对焦失败。
桥上车流量倒是很大。
冷不零丁从你身后窜出一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