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你支开他们,我过去。”
路人乙指着士兵。
礼看着路人乙:“你支开。”
路人乙一愣,意外地看着礼。
礼:“我跑不快。”
路人乙抿唇,不大开心,拿了一根木棍在地上画起来:“过垂花门,去正室,左挪三下花瓶,右挪一下,有个暗室,里面有什么拿什么,东西太多,你就拿一个小油包,棕色的。”
“嗯。”
“我们在山洞会合。”
“嗯。”
路人乙看了看周,从丛林中跑出来,胸口顿时中了一箭。
‘???
这跟我想的不一样。’
眼珠一转,倒地,决定假死脱身。
礼面色发白,突然觉得浑身无力,大脑一片空白。
忌白闲庭快步,走的越近,得意的神情越僵,直到站在路人乙面前,仍旧不敢相信,打开了下巴,看了看里面的牙,确认了心中的猜想,惊愕不已:“小孩子?”
折下箭羽,抱起路人乙,臭着一张脸,把孩子递给跟自己一起过来的壮汉:“送到我府,好生治疗。”走向狐金,一把将狐金从马车上扯下来,不管狐金说什么,好一顿打。
礼与路人乙都有些懵。
左思右想,礼还是去拿了,在山洞里等着。
去了箭头上了药后,路人乙假装悠悠转醒,看见忌白坐一旁写着字,三千青丝散开,只是有些水珠,大抵是刚洗完头发。
忌白看向路人乙,垂下眼眸,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只盒子,起了身:“你的父亲是反贼,伤你是意外,你可以在这好好生活。”
路人乙看着忌白:“反贼的儿子不应该死么?”
忌白递给路人乙:“我并没有收到院子里有孩子的情报,反贼与你们无关。”
路人乙欲言又止,想把事情,全盘拖出,但不知道礼有没有去,这个人跟谁一伙的,就没有说。
“嗯。”
忌白看出欲言又止:“怎么了?”
“我,要回家。”
“好,红柚,送人。”
走到门框,路人乙蛮想知道这个奇怪的人是谁,回头:“将军叫什么?”
“忌白。”
“嗯。”
路人乙去了暗室,里面除了一套小铠甲与小披风,已经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只是。
刚出暗室,就看到一片红火,大火熊熊燃烧,一根支撑房梁的木头,轰然倒塌,烟雾缭绕,大火逼的人只往暗室,但,暗室唯一的出口只有主卧。
往日唇如涂脂的口,此刻白的让人发慌,左右看了看,给自己穿上铠甲,衣服在外面穿,将披风塞进去,捂住口鼻,飞奔出了主室。
果不其然。
四面八方的箭射向路人乙。
路人乙立刻蜷缩起身体,保护好自己的头和脖子,假死,没办法,他只是个十一岁的孩子,想不出什么办法。
“你们在干什么!”
原是忌白因为自己伤到了孩子,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让红柚去问问缺什么。
箭羽不再落下,院外不断有人跑了出去。
红柚看着被射箭射成刺猬的路人乙,暗骂了句人。
路人乙摇摇晃晃的站起,一根根扯出箭。
红柚见了十分意外,上前帮忙,看见了铁皮,看了看冲天的火势,叹道:“好聪明的孩子。”
“红柚姐,我出去找叔叔了。”
“我送你出城门。”
“嗯。”
‘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