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要去哪儿?”
孝昭彰讶然地看着礼去路人乙去的房间,自己的耳房。
礼茫然了一下,左右环顾,看着孝昭彰,笑:“乙让的,我可以去兄长的房间,不过要跟乙说一下。”
孝昭彰记起路人乙认为他十六,想到一种可能,半蹲下:“乙有没有脱下你裤子?让你躺在床上,对你做了什么奇怪的事?”
打开门的路人乙:……
听见开门声,发现是路人乙的孝昭彰:……
被金科普过的礼:……
礼红着脸:“没有,我十三了,知道这些。”犹豫了一下“反而是,我吻了乙。”
孝昭彰???:“乙你被侵犯了?”
“没有,他不懂,不知道怎么哄人,用他爹哄他娘的做法哄了。”
“没脱”
“没有,因为接下来的事,礼被他哥抱走了,没看到。”
“这就好,你们被侵犯一定要告诉我。”
“嗯。”
“诺。”
“吱呀。”窗户打开,一个黑影,飞身入屋,轻轻“咚”的一声,随后悄无声息。
路人乙醒来,看见是刀疤剑客,一把抱住,刀疤剑客紧紧抱住路人乙,像是见了失而得的珍宝,身体激动到颤抖。
“叔,你快回家…”路人乙讲述了情况。
刀疤剑客一愣,苦笑:“可他还是为我引来了刺客,这并没有用,还叫你我分离这般久。”
“吱呀”
门开了。
孝昭彰看着两人,点了蜡烛。
“是你?”
“是你?”
看得出来,两人是旧识。
“林,当日一别,你竟落的如此下场?”
刀疤剑客闻言,愣了愣:“莫叫我林,我不与反复无常之人做挚友。”
孝昭彰坐下:“林,你改名了吗?我改了,叫孝昭彰。”
“改了,休一。”
“有什么寓意?”
“好听,简单,突出,主要,路人乙会写,迷路了好找我。”
两人正叙旧。
衣角突然被扯住,路人乙困惑回头,是礼。
礼一向睡眠浅,窗户打开的声音便吵醒了,不似路人乙,是被摇醒的。
礼许是担心路人乙弃自己而去,又不愿叫路人乙违背内心。
只得茫然地看着路人乙。
路人乙心中有些了然,但自身也迷茫,无法给予承诺,左右,只得俯身在礼额头落下一吻。
礼更加茫然,但莫名安心,收回了手,手用力擦了擦脸,大抵是出汗了。
夜黑风高,天气凉爽,脸上的汗没一会儿就干了。
孝昭彰:“休一,你跟我住,我又找到靠山了。”
“不,元,你做官了。”
“有人买,我卖了,我是狐金的三百亲兵之一了。”
“狐金有才,早晚入京。”
“他是我的靠山。”
休一沉吟了一会儿,看向路人乙,见路人乙看礼的眼神,较为依赖。
“可。”
“邑叔伯”
“我会写信。”
“我睡了?”
“乙,记得锁窗,我去客房。”
“嗯!”
路人乙等两人出门,打开了窗,上了床,只是久久未眠。
礼以为路人乙睡着了,悄悄下床,拿了梳子,趴在窗边,边吹夜风,边梳头发,有些皂角香。
路人乙看了过去,红烛于风中飘逸,青丝乌发随风而动,轻衣淡雪,祥云带,弯弯小木梳。
“礼。”
礼飞快束上发:“嗯,有事吗?”
“你为什么不睡觉?”
“我在思考李斯为什么帮胡亥。”
路人乙???
‘李斯谁?胡亥又谁?’
“哦,你学的好远。”
礼-_-||,看向不学无术的路人乙,欲言又止,长叹一口气,一脸忧愁:“还好了,”
“你情商有点低。”
“嗯?”礼困惑地看向路人乙。
路人乙:“我没你学的远,这回话,不妥,你做官,这样不可以。”
“哦。”
大雨缓缓铺开,雨声落声可闻。
路人乙不知道礼与自己怎么了,老没话:“礼,你饿吗?”
“不饿。”
“礼,上床睡觉,风吹着冷。”
“嗯。”礼关上窗,上了床。
路人乙努力想了想。
“你在愁明天吃什么吗?”
礼侧过身子,闻言,一噎,-_-||:“没。”
“你在,愁,什么?”
路人乙不清楚礼愁什么。
“未来。”
“你做官,我为商,互帮互助啊?”
礼噎住:“我要做不了”
“你努努力,娶个官家小姐,我为商,互帮互助啊!”
“我娶不到呢?”
“你交个官家人”
“做不到呢?”
路人乙!
‘原来礼是自卑了!’
“不会的,礼,你很优秀的。”
礼叹了口气,明白路人乙又误会了:“乙,我指我官不大,你金太多,乱世又至。”
“不会的”
“太子扶苏都能叫人害死。”
路人乙一愣,沉默了一会儿:“有钱能使鬼推磨。”
“呜呜呜呜呜”已经幻想到礼被诬陷,无助被杀头的路人乙X﹏X止不住地哭,哽咽“我没哭。”
心下一暖。
“我怕。”一点也不怕的礼抱住路人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