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军团》封面人物中,坐在中
间的爸爸是该书的作者布鲁斯费列,他曾跋涉一万多千米,游历圣经记者的遗迹,并创作出畅销书,他有一对双胞胎女儿。
他43岁时被诊断出串有骨肉瘤,美国每年大约有600人串上这种病,85%的在25岁以下成年人的数量甚至不到100人,这意味着对重年穿者的治疗困难很大。我有一次参加所有活动的时候,有一位书友也得了癌症,他非常坦然的跟大家交流他得癌症以后的感受,他请我一定888军团讲出来,癌症患者非常无助,他们特别需要得到大家的理解和鼓励。
作者感受到自己无法见证女儿们的一生,有可能会提前离开女儿,他非常悲痛,他找来了生命中不同时期的六个朋友,每一个朋友身上都有做一些独特的,令他非常敬佩的数字,他邀请他们讲述自己的经历,这样可以教育他的女儿们,让他们不会感受到父爱的缺失,他们组成了爸爸军团。
成立“爸爸军团”
要了解整个故事,我们就先从他的第一封信开始。
亲爱的各位:
我想你们大概都已经知道了,我的左侧股骨里长了一个约18cm大的肿瘤。那天下午,我在曼哈顿约克大街上徘徊的时候,接到了癌症的确诊通知。我就近找了个路边的台阶坐下,开始打电话给琳达,告诉他这个坏消息,接下来通知我的父母。不知不觉间,我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我勉强起身,去买了一副拐杖,跌跌撞撞地走回家。一头倒在床上,愣愣的盯着天花板发呆,想着自己的人生从此天翻地覆,就这样,足足几个小时动也没动。
然后,伊甸和泰碧跑了进来。两个人咯咯笑着跑去照镜子表演,几个月前她们刚满三岁时自己编排的舞蹈,那风格算得上是做游戏,跳芭蕾和健身操的综合产物。他们笑着、闹着,疯狂的转着圈儿,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最后跌倒在地,嘻嘻哈哈的滚做一团,像是全世界最快乐的一对宝贝。看着她们,我再也没办法控制自己,整个人发起抖来。我没法想象自己竟然可能缺席她们的人生。我要陪他们一起散步;要去欣赏他们的芭蕾舞表演,并大声叫好;要帮他们完成手工作业,哪怕搞得一团糟;要对她们的小男朋友们挑三拣四,摆摆老爸的威严;还有......要像每个送女儿出嫁的父亲一样,挽着她们的手走过幸福的红毯。这一切触手可及的幸福,现在竟然都化作了泡影。
接下来的几天很混乱,眼泪,深夜长谈,医生会诊和保险谈判,混杂着决心,希望和恐惧,所有的东西都交织在一起。很快,我看清了摆在自己面前的三个选择,1.丢掉一整年接受治疗,2.丢掉一条腿,3.丢掉性命。
说实话,在整个过程中,我始终觉得自己能够应付。不管未来会发生什么,我迄今为止的生活都是充实和圆满的。我曾经周游世界,还写了十本书,可以说,我并没有虚度人生,我很平静。
还有琳达,我觉得他也会没问题的。当然她不得不一个人承受许多痛苦和麻烦,但总有一天,我相信她会重新找到充满快乐和激情的幸福生活。
可是,伊甸和泰碧怎么办呢?每每我忍不住想象,失去了父亲,她们的生活会变得多么糟糕。她们会不会对我的人生感到好奇?她们会不会猜测我的想法?她们会不会苦苦期待,渴望得到我的认可,我的指导,我的爱?她们会不会想要听到我的心声?
几天后的一个清晨,我突然惊醒了,脑袋里冒出一个主意,这也许能为女儿们重现我的心声。我写下了六个男人的名字,他们来自我人生的不同阶段,从童年时代一直延续到今天。他们是最了解我的男人,和我分享同样的价值观,指引,我帮助我找到真正的自己。他们和我一起读万卷书,一起行万里路,共同经历了这人生的苦于乐。
他们懂得最真实的,最完整的我,他们明白我的心声。
于是,那天早上,我开始试着写下这封信。
我相信女儿们的一生中,会得到许多人的支持和鼓励,我相信她们会得到家人的体贴照顾,会有温暖、幸福的归属,费彼此相亲相爱。但她们的生活中可能永远没有我的存在,她们可能永远无法享受到父亲的陪伴。
你们愿意替我做她们的爸爸吗?你是否愿意聆听她们的信息倾诉?你是否愿意解答她们无穷的疑问?你会不会定期领她们出门去餐厅大吃一顿?你会不会参加她们的足球赛?你会不会耐着性子看她们来来回回跳芭蕾?等她们大一点儿了,你可不可以偶尔小奢侈的宠爱她们一次,就送一双新鞋,买一部新手机,或者来点儿什么我现在根本想不到的新鲜玩意儿,怎么样?你会给她们提供人生建议吗?你会像我一样严格的要求她们吗?你会在她们有麻烦的时候,为她们排忧解难吗?然后等他们慢慢懂事了,你是否愿意偶尔邀请她们去参加你的家庭聚会?你是否愿意把她们介绍给能让她们梦想成真的人?你是否愿意告诉她们身为人父的想法和考虑?你是否愿意告诉她们,能够成为她们的父亲,是多么骄傲和自豪的一件事?
你们是否愿意,替我倾诉我的心声?
就在那天早上,我躺在床上,想着这封信,一面希望自己没有吵醒琳达,一边忍不住颤抖,哽咽。我打定主意,要成立这个“爸爸军团”。
“爸爸军团”里包含六个男人,他们每个人都很忙,也要面对各种各样的生活挑战。不过如果他们齐心协力,也许就能代替我承担起父亲的责任。
当然,我希望自己能早日康复,和家人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但我也希望,不管自己的病情最后如何,这个“爸爸军团”都能长久地持续下去。你们每个人都像一扇灵魂的窗户,我希望女儿们能够通过你们去认识这个世界,也希望她们可以通过你们来认识我。
我更希望,女儿们能够通过这个为她们而成立的“爸爸军团”认识真正的自己。
我知道,这样的请求对你们来说可能是一种压力和负担。我并不是自私的想要你们为此投入自己的全部时间,精力和感情。只是时不时的给他们几句贴心的话语,几个手势,一扇敞开的门,一个温暖的拥抱,这就足够了。她们会明白,你们永远会陪在她们身边,你们永远都会是他们的指引和依靠。
而你们每个人的话语,都倾述我的心声,都是我的肺腑之言。
尽管写下这些让我感到很痛苦,不过说实话,在这个特殊的时期,这个异想天开的念头确实给我和琳达带来了几分安慰和鼓励。这些年来,我从你们身上学到很多宝贵的人生经验,一想到女儿们也有这样的机会,就觉得很宽慰。更别提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会因为这个主意而越来越亲近,那有多好呀。能够邀请你们成为“爸爸军团”的一员,我们真心感到非常荣幸。
最重要的是:如果有一天我悄然离去,这个“爸爸军团”将会代替我,成为她们的父亲。
爱你们的,布鲁斯。
这里有一个细节需要交代,就是布鲁斯为什么会突然得这么奇怪的病。这可能跟他小时候遭遇的车祸有关系。本书有一半是他和这些“爸爸军团”的成员交流,另外一半是他治病的过程,这个过程充满了痛苦,整个人翻江倒海,“昏天黑地”。
他和妻子设定了选爸爸的一些基本原则:第一,不需要有家庭成员,因为生来有些人关系,总会有机会见面交流。
第二,仅限于男人。
第三,感情的深浅,不是靠时间来衡量的。
第四,要从人生的每个阶段中选出一位朋友。
第五,要全方位你担当起爸爸的责任。
独特的六位爸爸
他们选择的第一个人叫做“行者爸爸”,名叫杰夫。
杰夫做学生旅行社的生意,他从上大学开始,就被父亲要求去当旅行领队。1983年布鲁斯交旅行申请的时候,杰夫正准备第三次领队。
布鲁斯对那个夏天印象深刻,尤其是在荷兰掀翻奶牛。杰夫一辈子就是一个行者,他永远都能够跳入泥浆,绝对不会做生活的旁观者,他对生活充满了热情,探究感和参与感。
杰夫永远能够带给他的,是对生活的探索精神和热诚。他懂得与人建立联系的重要性,他知道人和人之间需要不断去体验,去感受,才能够活的更深的交往。所以,作者希望“行者爸爸”杰夫能够教会他的孩子们怎样开放的行走在世界的角落,帮助他的女儿们开始人生之旅。
布鲁斯念完信,杰夫说:“好”。他这样回应了布鲁斯的请求。
杰夫一向不善言辞,比较擅长以身作则。
布鲁斯问杰夫说:“假设十年以后,我们的女儿即将开始第一次海外旅行,你会和女儿们说什么?”
杰夫森吸了一口气,说:
我想我会这么说:“姑娘们,你们来自一个开放式的家庭。你们家的传统观念是支持和鼓励你们努力学习,你们也会有很多机会去见识人类文明的智慧结晶。但是,我希望你们把这次旅行当成小孩儿第一次进泥水坑的过程。你们可以俯下身去,看水中的倒影,也可以伸出手指搅动一下,弄出点儿波纹。甚至可以跳进去,溅它个稀里哗啦,感受一回,品味一下......”
杰夫爸爸带给姑娘们的是探索精神,是对于这个世界的参与感。
第二个叫“做自己爸爸”,是布鲁斯一流大学的舍友马克斯。
大一学年结束后,他们当了两个月的背包客。旅行的时候,以马克斯坚持穿着跨栏背心和人字拖鞋,两个人被人从豪华饭店封了出来。
马克斯坚持穿人字拖,是自己的权利。马克斯曾经遇到过特别重大的灾难,就是她的爸爸自杀了——他的爸爸在他三岁时开枪自杀了。布鲁斯的女儿们有可能也面临着在没有爸爸的家庭中成长起来。
布鲁斯希望马克斯做女儿们的爸爸,教会他们怎样生活,并教会他们如何做真实的自己。
布鲁斯问:“那比方说,十年后,泰碧和伊甸过来问你,你是我们的爸爸最亲密的朋友,咱们有一样的丧父经历。你说我们俩该怎么办呢?”
马克斯思考了一会儿,说:“我会从你对他们的爱开始。我亲眼所见女儿的诞生让你多么欢喜,你是个多么好的爸爸。我总觉得,为人父母所能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让你的孩子在沐浴中成长。我会让你的孩子感受到爱的。”
布鲁斯又问:“那她们该如何应对失去父亲的痛苦呢?应该面对它,还是淡化它,让他过去?”
“恐怕你没法淡化它,”马克斯说,“那已经成了你的一部分。所以,你不得不直接面对它,并且经常如此。犹太人的传统是每年都要纪念逝者,这很有效。我每年都哭一次,我祈祷着,念着悼文,说着说着,那些情绪又回来啦,那个伤口还在那。”
马克斯自己的伤痛至今未抚平,他依然会难过。他说:“但同时我也会做些别的事。我会给她们讲故事,当你失去某个人的时候,这种丧失本身就成了最深刻的记忆。你需要建立可以与之竞争的回忆,我们一起来过这里,做过这件事,他带你去过那,做过那件事。这么做,可以帮助孩子们找到自己的声音,这样就把负面的悲伤转化成正面的能量。”
他的意思是,我们需要更看重的是能在一起的时候所建立的那些回忆。
有一部日本的电影叫《血凝》,三浦友和山口百惠主演的。有一个情景,我印象特别深,当山口百惠饰演的角色知道自己要病死了时候,她对爸妈发脾气说:“你们就当白养了我这个女儿吧。之前的事情没有任何意义,他都没有发生过,就假装我没有来过。“他希望能够减轻父母的痛苦。这时候大岛茂(山口百惠剧中的爸爸)非常生气,他很爱他的女儿,他说:“你胡说些什么?难道之间的生活都没有意义吗?我们大家在一起,那么开心的郊游,看着你第一次走路,教会你学说第一句话,这些怎么会没有意义呢?这些都是我们最珍贵的记忆。”
我看这个电视剧的时候,打开10岁,这个场景一直印在我的脑海里。我觉得意义不是来自一定要活多长时间,意思来自你给你的亲人创造了特别多的回忆。
布鲁斯,再后来就可以跟他的女儿创造回忆。有一天他说来一个读书会怎么样?女儿们抱着一堆书回来啦,孩子们咯咯地笑着,他读着读着说,你们要是能坚持读书,就会永远开心快活。
他觉得这就是女儿们永远忘不了的一句话,他希望这个场景能够留在女儿的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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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再后来就可以跟他的女儿创造回忆。有一天他说来一个读书会怎么样?女儿们抱着一堆书回来啦,孩子们咯咯地笑着,他读着读着说,你们要是能坚持读书,就会永远开心快活。
他觉得这就是女儿们永远忘不了的一句话,他希望这个场景能够留在女儿的脑海里。
我在带孩子的时候,也会经常希望孩子能够把这一刻永远记住。只有记住了这一刻,你才真的拥有了你人生中的一部分。
马克斯特别有智慧,本人也很成功,做过总统的幕僚,他妻子是美国第一位亚裔法官,他非常自由的让自己的儿子跟随妈妈姓潘。他教会女儿们的是,要学会做自己,要有自己的想法,走到哪儿都不要忘记自己那双人字拖。
第三个人叫做“梦想爸爸”,是布鲁斯的经纪人大卫。
作者到了写作瓶颈期的时候遇到大卫,所有的经纪人都是贩卖梦想的人,主要任务就是帮助他人相信自己的梦想,并且能够把这个梦想付诸实施。
布鲁斯希望大卫能够把他看不到眼前那堵墙的能力,传递给他的女儿们。他找到大卫,他们俩既是合作关系,同时住的很近。
布鲁斯在跟大卫聊天的时候,问大卫:“身为梦想的代理人......你会给追梦的人哪些最重要的礼物?”
大卫说:“信念。相信他们有能力取得成功,你相信他们,就给了他们相信自己的力量。”
布鲁斯说:“可我第一次进你的办公室的时候,我根本没有信心,我已经写了十年,毫无气色,我撞上了南墙。”
大卫说:“可我没看见那堵墙,而且我希望你也看不见,忽略那面墙......”
假如20年后,泰碧或者伊甸在你的安乐椅上说她有一个梦想,想开个餐馆,去登山,跑马拉松,或者想写本书。可她没有勇气说:我不行,那太难了,我没有钱,你会怎么跟他说?”
“我会说,让我们坐下来分析一下可能性。”大为回答说,“咱们画一张登山的路线图,或者做一个开餐馆的创业计划,或是列一下那本书的提纲,让我们做点儿了不起的实在事。”
这就是成熟和幼稚的区别:幼稚的人会在梦想前担心、怀疑做不到怎么办,他们只会有想法,情绪,但不会行动,而成熟的人如果真的想做的话,就要从小事做起,来分析,制定计划,画路线图,一点儿一点儿的行动。
第四位爸爸叫作“老朋友爸爸”,名字叫本。
本和布鲁斯之间最重要的故事发生在家乡的小河沟里,他们小时候去抓蝌蚪,观察蝌蚪长出腿来,变成青蛙。
本上中学的时候,做了很无稽的事,所有的小朋友都嘲笑他,都不再理他,只有布鲁斯依然正常地对待他,从来没有提过这件事。本说,这就叫做“忠诚”。
他俩是互相非常忠诚的朋友,布鲁斯希望本能够教会孩子们如何刻下自己的回忆,怎样在人生中留下特别多童年的印记,等等。
布鲁斯问他说:“那么试着想象20年以后,我的女儿们去看你,他们说,你是认识我爸爸最久的人,你会把他们带到哪儿去呢?”
本说:“这很难回答,我想我会带她们到你家后面那条脏兮兮的小河去,就是我们抓蝌蚪的地方。那条河就是我们的故乡,那地方脏、乱、差,我们本来不该去的,但是就在那里,我们学会了做自己。所以,那就是家。”
布鲁斯突然意识到,本说中了埋藏在布鲁斯内心深处最真实的东西,这个他几乎不了解的朋友,这个他很少见面的朋友,这个总是排在他紧急联系人名单首位的朋友,突然让他明白自己做这个名单的目的,其实只是要提醒自己,本在他生命中有多么重要。
布鲁斯把自己的童年借由本带给他的女儿。
第五位爸爸是“好奇爸爸”,这个人也叫本。
本是最早确定的“爸爸军团”的成员,但比较晚的时候才通知他,因为本太喜欢质疑了。
本市NBC(美国全国广播公司)的新闻部工作过,新闻记者往往以质疑为生。布鲁斯认为本能够教会孩子:可以自己思考问题,而不是人云亦云。
本听完布鲁斯的请求,哽咽着说:“但你不会有事的。我完全否定这个假设。因此,我正式提出辞呈。”
布鲁斯说:“可是琳达希望你能够加入“爸爸军团。”
琳达问本如果新闻那说了什么,本会和女儿们怎么说。
本说:“我会和他们分享赖内.马利亚.里尔克的名言——对你心里的一切疑难要多多忍耐,要去爱自己问题本身,像是爱一间锁闭了的房屋,或是一本用别种文字写成的书。现在,你不要去追求那些你还不能得到的答案,因为你还不能够在生活里体验到它们。一切都要亲自生活。现在,你就在这些问题里生活吧。”
本还提到一句非洲谚语:“懂得提问的人永远不会迷路。”他教会女儿们的是只要会提问,总找到自己的路。在提问的过程中,人会对自己充满自信。要在问题中生活,要将自己投入找寻不同观点和角色的人生中去,就像布鲁斯,为了找到答案,走走遍了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
本说,在“爸爸军团”中,他就要坚持做那个反叛的家伙,那个不和谐的音符。不是走调的那一种,而是一个提示音。人们可能觉得他不应该存在,但他的存在恰恰衬出整个乐章的完美。
世界上人分三类:
第一种叫做“犯人”,他永远觉得自己被关注,别人阻碍了他。
第二种人叫“过客”,浑浑噩噩,每天过去就好,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第三种人叫“发现者”,每一个人都可以自己选择自己的角色,你究竟是做犯人,过客还是发现者?
我们永远都可以选择做一个发现者。在你读一本陌生的书的时候,在你听一个显得很无聊的讲座的时候,或者在老板跟你讲话,你觉得昏昏欲睡的时候,你都可以转换自己的心态,做一个发现者。
本用提问的方式,教会女儿们在生活中永远做一个发现者。
最后一个爸爸是“创造力爸爸”叫约书亚。
他曾是《时代周刊》的编辑,女儿们特别喜欢他。布鲁斯问约书亚,为什么生病成了加深友谊的契机?
约书亚说:“一开始,我是想,你病了以后,身边的人可能不够用。所以,我打算多帮你一点儿。谁知道在这个过程中,面对不仅缺乏美感而且“丑像横生”的日子,你的应对让我吃惊。你是那么优雅又幽默。坦白讲,我想我根本做不到。我本来想说陪伴你是无私的奉献,而事实上,是你在教育我重新认识人的潜能。
布鲁斯问:“如果女儿们找到你,问你这一年里的情况,你会怎么说?”
约书亚说:
“我会告诉她们我看到这样一个人:他遇到了世界上最坏的状况,但他依然坦然面对,不留半点遗憾。想想有几个人能做到这样?我曾经见过,人们在面对致命疾病时的痛苦挣扎,我知道那是那是什么样子,但你和他们不一样。我想原因就是,你知道自己是谁。你的心清楚你的前进方向。
布鲁斯问,要怎样让女儿也学会这样做?
他说:“我相信美感是最好的老师。我会让她们背诵奥登的诗歌,还有莎士比亚的14行诗。这样一来,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有时间,她们就可以靠在树下,邀请奥登或莎士比亚与她们相伴。我会让他们去听马勒的交响乐,这样她们以后可以来回听,每次都会激发相似的情感。我会让她们学会欣赏中国书法,那是表达内心力量的一种方法。如果你对自己心存疑虑,就会在运笔中表现出来。
我想让泰碧和伊甸知道的是,发现美并不困难,他们可以永远保有在飞机上看见彩虹的那种感动。奇迹处处可见,她们只需要学会看到乌云的背面,自己走出去收获奇迹。当然,我也希望他们能够明白,你即使病倒在床的时候,也依然保持着一种状态。而我们都希望她们能以这样的方式去看世界。
有这么一个爸爸多好,约书亚教会女儿们的是欣赏美,发现包括中国说法在内的能够给带来心灵美感的艺术。
为了真正的活过
布鲁斯在书中写了希利大夫。希利大夫是一个充满激情的人。对待每一位病患,他不会像别的大夫那样,吓唬病人,而是把战胜疾病视作一场战争。
他对布鲁斯说:“我和你一样很癌症,这是一场战斗,我们决心要取得胜利。这事儿会改变你的一生,但通常他会让你变得更好。
“巴顿将军曾经说过一句话:战争会逼出人们身上最好的一面。”......即便是以失败告终,我也依然能够看到其中蕴含的非凡含义。事实上,我认识的人里面最了不起的就是熬过这场疾病的人。他们清楚自己的生活,知道自己想做的,这是令人震撼的体验。我很荣幸,能够成为他们的医生。
很多人活了一辈子,其实都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但是,有时候得了一场重病,大部分就明白了。当一个人能够把一场重病室做一次洗礼,一次考验,或者一次学习的机会时,人生升华的可能会更快。
布鲁斯问希利大夫:“如果不是得这个病,”他指着自己的腿说,“要怎样才能获得这些改变呢?”
希利大夫说:“我想,那就是我正在努力地了,我也在不断发生改变,我们做治疗的人都相信,只要行善就不会得病,对我来说这是真的,我也觉得这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当然,从科学的角度看,这是无稽之谈,但我宁愿选择相信它。”
布鲁斯问:“假设15年后,我的女儿们来看,你,问,我的爸爸是怎么死的,你会如何回答?”
希利大夫说:“我会说,答案并不简单,一方面人人都会死。很多人甚至从来没有真正的活过,但你们的爸爸确实活过,只是他活的时间没能像我们希望的那么长。他活的很好,为我们树立了很好的榜样。虽然他不在了时是件让人悲伤的事情,但你们要知道,你们的爸爸很爱你们,他为了和你们在一起,与癌症进行了艰难的斗争。”
他又想了一会儿说:“做什么事都要开心。帮助身边的人。在这个世界上留下足迹。
希利大夫在一年前,曾经看着布鲁斯的眼镜说:“给我你的手,我告诉你怎么做,我们一起并肩战斗。”那个瞬间,布鲁斯的腿几乎无力支撑身体,眼里充满了恐惧,但希利大夫给了布鲁斯勇气,他会跟着希利大夫走向任何一个地方。
我会对你的女儿们说:“准备好找到你最佳的支持盟友,不管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把注意力集中在目标上。不要回头,因为那只会削弱你的力量,干扰你的焦点,只会在你心中播下怀疑和摇摆不定的种子。无论对你还是身边的人。那都是致命的打击。”
实际上,希利大夫在这个过程中也扮演了一个爸爸的角色。因此这个“爸爸军团”加上布鲁斯一共是八个人。
留给女儿的财富
作者想留给女儿们的十个财富,如下:
一,做个行者,不要当观光客。
二,永远做自己。
三,忽略阻挡的墙,放飞梦想。
四,给老朋友留个位置。
五,探索一切的未知。
六,用发现美的眼睛,在阴天去寻找彩虹。
七,说出你的心声。
八,放手去做,不要犹豫。
九,和乌龟一起散步。
十,拥抱怪兽。
死亡是每个人人生必须面临的最终归宿,我们永远都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会先来。在这个过程中,我们要学会拥抱怪兽,学会拥抱不确定感,学费和无常和平地相处。
虽然这本书没有给操作性的意见和建议,但我觉得这本书可以启发我们认真的思考一下,作者选选出的十条启示,是不是也是我们人生要思考的?我们在人生路上,要么是匆匆过客的心态,要么是有“犯人”不自由的心态,这两种心态不断折磨着我们,抱怨周围的人、试、物,虚度一生。这是一个选择。
在面临生离死别的那一刻,每一个爸爸都能够给孩子打开生活的一扇窗。布鲁斯没有选任何一个爸爸教女儿怎样去赚钱,或者教女儿职业的方向,给他们做指引,
我的理想是,金钱与务实的职业选择,每一个孩子会有不同的缘分,每个孩子会碰到完全不移了现实或境遇,走向人生不同的路线。这都能够接受,但是真正需要让一个孩子传承下去的东西是价值观。
这本书让我们看到在一个家庭中,什么事是我们需要不断传承和发扬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