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2月23日 周五 宝鸡晴转阴
图片发自简书App
趁着还有几天轮休假,回到宝鸡自己的家。中午约上姐妹们聚一聚谝一谝。说起院子里最近发生的几件事,RM顺嘴说了句6号楼的朱老爷子除夕前两天故去了。
朱老爷子是我公公的同事,42年生人。据说解放前陇县城的70%都是他家的,他一度是当地人眼中风度翩翩的朱家大公子。公公曾感叹——这么个多才多艺的人,因为岀身问题没少遭罪,一辈子在工厂里下苦力,真是可惜了啦!
毕竟不是太熟悉的长者,关于他的故事我也只听过那么一点儿。曾经在一个院子住,他和公公又有共同话题,多见过几次罢了。对他印象深刻,缘于暑假的偶遇。
17年暑假我回家,路过操场时,他叫住我让我帮他用手机拍几张凌霄花的照片。“我手抖的厉害,拍不好,你从这个位置拍,往上一点,拍下一部分花蕊,这样显得清晰生动,有层次……”
一位年过七十、患有帕金森的老人,喜欢凌霄花,拍几张过过眼瘾罢了。带着这样的理解,我给拍了十来张,但老人都不满意,指导着我,费了好长时间,终于拍岀了一张令他满意的照片。
人言“三岁看大,七岁看老”,一个人幼时的成长环境,决定了他的眼界、格局甚至性格,老爷子对一张照片的执着,是否可以追寻岀一点“朱家大公子”的旧影呢?
在“寒门再难岀贵子”的当下,一批解放前的豪门子弟用他们的学识与表现再次证明了世家传承的优秀品质,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贫民窟里走出绅士来的概率有多少?
家长们本着“学习要从娃娃抓起”的战略指导思想,以“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为学习战斗宗旨,不惜一切代价,要给孩子买最好的习题集,报最多的特长班。
只是这样培养出来的的孩子,会象朱公一样,执着于一张照片的拍摄吗?
我突然有点伤感了……
朱老手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