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比寻常的一年,好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最近几日,我选择闭门不出,一个人忙忙碌碌,安安静静阅读写稿,等待2021年的到来。
开心的事情越来越少,收到稿费算是一件。昨天粗略统计,去年发稿60篇,收到稿费5000多元。我是给纸媒写稿子的,不过这几年纸媒不景气,为了顺应媒体融合发展,每到年终都会有一批报刊选择停刊。这个对于写纸媒的作者而言,绝对是个坏消息。不过话说回来,坏消息也只能承受,时代大环境下,不求变便裹足不前,甚至被后浪拍在沙滩上。今年回乡,我在稳固主业的基础上,会在写作副业继续开拓,除了以写纸媒为主,还会写公众号等新媒体文章,还会接其他一些单子。遵纪守法下,没必要抱着所谓的执念和钱过不去。
去年11月的时候,长沙一位文友私聊我,说在当地图书馆看到了我的散文《曾经的闯荡》被某杂志转载,问我是否收到稿费了。我先是激动,毕竟头一回得知自己的文章被转载了,证明那篇文章写得真棒。文友的问号,又让我陷入迷茫。如今很多文摘杂志喜欢不告而用,有点良心的刊物可能先转载使用作者的稿件,然后乖乖地送来样刊和稿费。作者虽然对这种不礼貌的行为有心生反感,但人家把银子都送来了,作者只能老实笑纳,谁会和钱过不去呢。但对于没有良心的刊物就只能叫人骂娘了。人家在版权页刊登一则联系刊物发放稿费的启事,上面堂而皇之地刊登了联系方式,这给读者和作者营造一种假象:哇,这刊物真负责任。其实,这联系方式是永远联系不到的。给你一个QQ,对方永远不会通过。给你一个座机电话,对方永远打不通。长沙文友把版权页拍照发给我了,两个电话果然都无人接听。联系原作者发稿费的QQ,加了一个月,人家愣是不让通过。强盗式地转载就这么蛮横无理,普通作者哪有精力去维权?一场空欢喜而已。
昨日休假,天气晴朗,明媚的阳光再一次光临这座城市。我到图书馆看书,手机“叮咚”几声,给我推送了数条资讯,一条醒目的消息让我震惊了:于正和郭敬明终于道歉了。迟到良久的道歉,总算是给长达十多年的抄袭风波画了个休止符。抄袭的人没被封杀,反而成为导师受众人追捧,这分明是在打原创作者的耳光!
我活跃的几个文学群里,常有文友曝光文贼盗稿发稿的劣迹。抄袭成本低,维权成本高,这是共识。普通的原创作者要想维权实在是举步维艰。为了一篇小稿子去花高价钱打官司,钱包不允许哇。但我们真的拿文贼无招吗?至少可以联系刊登文贼稿件的媒体,举证举报。至少可以将文贼抄袭的相关证据挂在网上,提醒原创作者注意防范。我加的文友里面,也出现过两个文贼,当我看到别人挂出他俩抄袭的确凿证据时,吓得我连夜将他们删除,自此我再不敢乱加文友了。那两个文贼擅长抄袭别人发表的诗歌作品,幸好我极少写这种文体。抄袭和盗窃没有本质区别,希望相关部门能在打击抄袭原创作品上加大惩处力度,对文贼形成强有力的震慑。
昨晚是跨年夜,友约我相聚,我婉拒了。原因无他,可能越来越喜欢独处了吧。相比白日里的喧嚣,我更喜欢夜晚的静谧。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看书码字,无人打扰,自在洒脱。
去年12月,我一连看了四场电影,我自己都未曾想到会如此疯狂!一方面我是真心爱进影院,享受一场视听盛宴是件美妙的事情。另一方面我是业余作者,媒体有一些影评征稿,稿件如果被刊登了,捞回电影票的钱还是有把握的。四场电影,其中有三场是一个人去看的。不是我约不到人,只是懒得约罢了,一个人看电影随心,没其他牵绊,回归到看电影这个行为本身。有朋友问我会不会觉得太孤单,我说当你踏出第一步的时候,你就会觉得一个人没什么不可以。我可以一个人在外吃饭,一个人去旅行,一个人去看电影。享受当下一个人的状态,努力去充实自己。
爱情不提也罢,随缘去吧,偶尔羡慕十指相扣的情侣,但如果他们吵架了,我也会躲在一旁幸灾乐祸。其实一个人也挺好,忙碌起来哪有心思觉得孤单,毕竟我有文字可以取暖。
今天是元旦,我们终于度过了惴惴不安的庚子年,走进崭新的牛年。
想起6年前的跨年夜,仍觉后背发凉。
2014年的下半年,我在上海松江区某工厂打工。12月31日白班下班接到线长通知,元旦节厂里放两天假。回到宿舍,睡在我对面床上的人正在打电话,从他的语气和对话隐约能料想到故事的走向。
他和女朋友是异地恋,见没见过面我不知情,只晓得他女朋友来电话了,喊他充话费。他疑惑:“前两天不是刚给你充了200块钱吗?”他没开免提,我听不到电话那头如何回应。他的语气软了下来:“好啦好啦,明天我去营业厅给你充。”有好事的同事调侃道:“咋了?你女朋友生气了哇?”他把手机往枕头边一摔,骂道:“他妈的,老子不给她充话费,她要和我闹分手。”
那时候网络并不是特别发达,手机直接充话费尚不明朗。偶尔能在淘宝下单购买话费,大多数的人还是习惯去手机营业厅充话费,多交1元给店员。
同事发来QQ消息约我去外滩看跨年演出,往年外滩都有一系列热闹的跨年活动,场面壮观,人山人海。当天线上赶产量,我身心疲倦,吃完饭就躺在床上休息。我当晚没去,不知道他当晚去了没有,我也没想那么多,听着音乐迷迷糊糊进入梦乡。
深夜11点的时候,上夜班的同事起床洗漱,动作比较大,我被吵醒了。工厂人员成分复杂,流动性大,一个打工仔在外混总要小心翼翼。我被吵得没了睡意,索性翻看手机,跳出来的一条新闻吓我一跳:上海外滩发生踩踏事件,致多人死亡。配发的几张现场图片,人潮拥挤。第二天一早,我和同事一起乘坐地铁前往外滩,事故中心现场已经被封锁,只有几辆警车停靠,某广场摆放着几束鲜花,游客三三两两。
那段记忆后来被我封存,我多次想写进故事里,又怕写出来了无处发表,就这样任由其变得模糊。
今年出版《曾经的闯荡充满荆棘》一书,这是我写作之旅的一个重要台阶。我曾在某篇文章中提及,等书出版了,我会建一个写作群,拉一些购买我多本书籍的读者进来,助力他们发表作品,以此拉动我的书籍销量。反复权衡之后,我决定收回我说的话,取消这种操作。原因解释下,个人时间有限,如今有一个多年跟我学习写作的学生了,她上交的稿子,我有时都延后修改。我没那么多时间。写作本是一个人的狂欢,自行摸索或许更具意义。我不怎么爱说话,写作对我来说更像是一个情绪宣泄的出口,文章好坏,任人评说。
集结数年的精华作品,每一篇散文都有我的影子,或许你也能在某篇文章里看到一个似曾相识的人和一段勾起回忆的过往。责任编辑说今年3月前会下厂印刷,但愿这本书能如期抵达大家手中。我敢保证,你看完这本书一定会有收获。
天冷,记得添衣。在他乡,一个人也要照顾好自己。空了,累了,来我这里坐坐,这里没有好酒好菜招待,愿你能在我的文字里找到些许慰藉。
我的愿望是成为一名作家,为梦想艰难跋涉的路上,愿有你一同参与见证。
那些打不垮我的,必然使我更强大。
文|钱先峰
图|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