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又去看了场《驴得水》,话剧。
我看的这场是演员刚到达温州时演的第一场,说实话,可能是演员不适应新场地有些紧张,导致前面的节奏太快了,观众根本跟不上演员飞快转变的情绪,甚至演员自己的情绪都有些跟不上飞快接住的台词。直到周申忍不住对特派员发脾气踹凳子,全体演员才终于投入,节奏慢下来,才趋于正常。
但还是很好看,剧本是顶梁柱。
于是二刷电影版,理了理头绪。
先分析几个主要人物。
可恶的校长
校长的名言是“干大事者不拘小节”,在这个前提下,他的一切行为都可以得到自我原谅。比如,捏造“吕得水”这个人从上级骗经费,来保住一个其实并没有在教育事业上起什么作用的学校,而实际上是用来满足个人生活需求;在特派员来了之后搜查他随身带的包; 从来不为手下的教员考虑前途;为了经济利益牺牲裴魁山的爱情,等等。
实际上,学校仅仅是校长一个人的理想。其他人或多或少只是相信校长,爱戴校长,所以为他卖命。可他们没有意识到校长的自私,坏得致命。
校长看起来是个好人,总喊着:“我来扛我来扛……”实际上,每每遇到实际问题时,总是脸不红心不跳地要求别人牺牲利益。在铜匠媳妇来势汹汹地要揪出“破鞋”时,他竟然对张一曼说“大事小事要分清”,唆使张一曼过河拆桥,出卖铜匠,毁了铜匠家庭后,又拉张一曼出来背黑锅挡子弹。也就是因为他的背信弃义,他的“不拘小节”,导致了更大悲剧的发生。
那个沉默着剪去张一曼头发的,正是校长。
天真浪漫的张一曼
她像个坠入凡间的天使,到这荒凉无烟的地方来,只是为了好玩。
她可以在任何严肃的时候玩起小游戏来,怎么都谈不到正事去,任何妨碍她玩的地方,她都能想办法扯回来玩。所以她一边工作一边捣乱,完全不考虑任何利益相关的事情,不关心战乱也不关心学校能不能办好学生能不能学到知识,待在这里无论怎样她都觉得好。
她特别享受问别人“那怎么了呢?”每每问出这句,她的不在乎和男人们的在乎就形成了鲜明对比,她是很快乐,可真正用心的男人们却会因此心碎。这是我唯一不喜欢张一曼的地方。
寻常人裴魁山
裴魁山在剧情开头曾希望把为吕得水拨下来的钱退回去,省得弄巧成拙。他做这个建议有自己的考量:学校倒了没关系,他的毕生愿望只是领工资娶媳妇成家立业,这个学校没了对于他来说并没有得失。
他只想着,和张一曼一起去西南联大教书,过安稳平静幸福的一辈子。
如果他的心愿成真,难道不好吗?挺好的!只是,张一曼对生活的理解完全不在他的理解范围内。他觉得“放荡”是坏事,张一曼却觉得这才是好玩的地方,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直到他发现周铁男和校长为了三万块不惜让张一曼去“睡服”铁匠,他的心彻底凉了。这从此成了他的心结。失去了最珍视最向往的爱情,他只想把付出的时间成本化为切实的经济利益一笔笔要回来。
所以,当张一曼问他“教室不扩建学生们坐哪”时,他冷漠地说:“关我什么事?”
可恶的是,他想报复,想毁了张一曼,看到张一曼被骂,被剪头发,变疯,他觉得痛快。毫无羞愧地成了恶毒的人。
在周铁男反对把张一曼推出来出卖铜匠时,他蹦出了那句金言:“你凭什么拿你的道德标准绑架我的利益!”
他成了那个最贪的人。
耿直的周铁男
周铁男是怀着一腔热血的,他为了校长不切实际的梦想赴汤蹈火,却看到一无所知的铜匠被捧成教育家,差点想一走了之。但即将到手的3万元吸引了他。
他是几个男人中最有骨气的,反对让张一曼承认“睡服”,反对开除张一曼,在张一曼遇险时出手相救。
可是一颗打偏的子弹让周铁男彻底走了样。
标注:简宝玉写作群日更打卡断更后重生第19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