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用眼睛“阅读”家乡的雪

“天讲暮,雪乱舞”,昨天,我在朋友圈看了一场湖南新春后的第一场大雪。

片片雪花,如朵朵白梅,从天而下。下了整整一天啊!房顶上、树枝上、墙堆里都堆着手掌高的雪。

“瑞雪兆丰年”,那是农民对雪的期盼。对于孩子,雪是游戏中的惊讶与兴奋。

孩子们拿着树枝拍打着树干上白的雪,用枝条在雪地里画画,穿着大棉袄在雪席上打滚儿。干干净净、简简单单、无所顾忌的玩雪,这是孩子们对雪的期盼。


最爱看雪中的梅花。小时候的自己也是傻傻地、痴痴地望着风雪中挺立的梅枝,心想:这世界咋有那么好看的花。不凋败、无绿叶衬着,枝头红梅上,覆盖着半个指头厚的雪,轻盈似给红梅穿上一件白披风,人间奇艳,只有梅花枝上雪啊!

离开家乡十年多年,再也不曾看到家乡的雪。

家乡闺蜜发来的视频,以解我内心的渴望。望着漫天飞舞的雪,密密麻麻。小时候就这样,伸手仰望着天,看上天降临的这份祥瑞。不一会儿功夫,脸上、手臂上、衣服上、鞋子上全是雪片,轻轻一抖,他们便漱漱地滑落下去。落在地上,继续堆积着。

小时候看到的雪,最大的时候能有一尺多厚。脚踩下去,能快到膝盖啊。穿着雨鞋,一脚一脚往下踩,嘎吱嘎吱,走了好一段路回头一看,白茫茫的一片雪地上,清晰地留下自己的一串小脚印,好欢喜啊。这世界上,我能看到自己的足迹了呀!


偶尔,身边的小伙伴捣乱,跑到我踩过的脚印旁,用脚踢掉旁边的雪,填入我脚印留下的坑里面。我生气了,和小伙伴在雪地里追逐起来。跑啊,跑啊,这片白茫茫便是一团乌烟瘴气啦。

只要雪下得稍微多一点,积得厚一点,我们就要堆雪人。

抓起地上一把雪,一把再一把,我们把雪搓成圆圆硬硬的雪球,一层又一层往外包裹着。等到足够大的时候立在地上当身子。再继续搓,小手冻得红肿红肿的,也还是要见到一个像样的雪人才肯罢休。

有的时候,搓成的雪球没有成为雪人的一部分,偷偷塞在口袋里,趁别人不注意从他的后面衣领滑落下去,听到一声尖叫后,我们把一溜烟抛开了。

家乡的雪啊,童年里的回忆啊!


从朋友圈得知,湖南自元旦以来下了好几场雪。这应该是二十年来难得的多雪机会。湖南那么冷,所以今年广州的冬天也有点不寻常。

持续低温,最低只有2-3度,低温中夹杂着萧瑟的寒风,再飘着密密麻麻的春雨。

这个季节的广州,让来自湖南的我觉得比湖南还冷得让人发颤。因为没有取暖设备:火炉、暖片等,此时最好的取暖办法就是房间开着电热毯坐在床上。

坐在床上,看湖南的那一片雪啊。闺蜜们盼着我回去,再续青春的欢乐,我心里也是那个盼啊。


想了一夜的雪。清早起来,站在落地窗前眺望东方那片天空,广州放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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