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床,看到老宋昨夜发来的短信。今天小区开始全员检测,没有48小时核酸检测报告的人不得进入小区。
如此,就算学校解封,我也回不了家了。这疫情,可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昨天一天,疫情形势又一次急转直下。前天西安新增153名患者,据传延安也有新增。到下午时候,两地防控级别陡然收紧。西安全市小区(村)单位封闭式管理,倡导非必要不离市。延安市内所有线路车,公交车一律停运,所有学校住校师生一律不准出校门,所有走读的学生老师一律居家。具体到我们单位,昨天开始停止一切涉外事务,并且全员排查去过丰富川联合站的人。因为联合站的一名职工丈夫在电信公司,而且已经开始发烧……
如此下去,元旦怎么过,春节怎么过,莫非都要在隔离中度过?
一时间人心惶惶,又一轮恐慌潮在人群中蔓延。课间休息,大办公室老师们谈起疫情,无不忧心忡忡。学生们对于疫情倒是没有大的概念,但却对连续的上课怨声载道。言语行动中弥漫着一些躁动与厌烦。
打电话给远在西安的父母,小区马上封闭,可有足够的粮菜储备?父亲言小区门口的菜店已被哄抢一空,家里的米面倒还能支撑一月四十。于是嘱咐,太远的话就不要去了,身体的安全也很重要。可是心底不由担心,两个年过70的老人和一个未成年的侄女住在一起,总还是让人有着太多的牵挂。
女儿单位从昨天开始也在实行封闭管理,并且参与社区防疫。对此,她略有情绪,主要是担心长期不回家,家里猫主子无人喂食。
想到小家伙乖巧温顺的样子,揪心啊!
但我还是嘱咐女儿,人在其位,必担其责,危机关头还是要服从管理,顾全大局。但是一定一定要做好自己的防护。至于猫咪,前天多放的食物,应该足够3—4天,3.4天之后,也许事情就会有转机了。
但说是说,自己的心情还是颇受影响,昨夜睡觉便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这时寝室里的小太阳光变得分外耀眼,同寝室老师的呼噜、放屁、踢腿、磨牙、说梦话也变得格外刺耳。
除此之外,我的住校生活很有规律,听着铃声作息。起床铃响起床,吃饭铃响吃饭,午休铃响午休,上课时上课,不上课时锻炼、读书、写我的文章,倒也是有滋有味……
尤其今天在课间读了萧红的《弃儿》、《小城三月》,更为之跪拜。《弃儿》让我更理解了萧红,一个衣食无着挣扎在温饱线的被抛弃的女子芹,如何让她能对那新生的孩子生出爱与责任。在她,弃儿就是弃了过去的不堪与屈辱,与蓓力共赴未来的新生。在这里,又怎能过分地苛责她的不够崇高的母爱呢?
而《小城三月》更让我惊喜,这篇文章里,萧红笔下的春天新鲜美好,充满着勃勃的生机与欲望,又充满了悲情与哀怨。在春天的欲望中翠姨与哥哥恋爱,在又一个稍纵即逝的春天里再也觅不到翠姨的身影。
翠姨的青春就如这春天一晃而过,稍纵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