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对自己对一生都会做复盘,去回忆,去讲述,很多过往对事情都越来越模糊,今天我为什么要写这些流水账对人生呢,因为昨天我做梦梦到我在跟朋友讨论买墓地对情景,而且在梦里已经把墓地定下来了。当我醒来发现是个梦的时候很庆幸,很想跟梦中对朋友分享,但是因为早上空腹不能把梦说出来,所以我出门见客户的路上吃了东西后给铁三角群里发了信息,告知她们我的梦境,随后还百度了一下:吉兆,但是梦境给我的感觉是我好像离它越来越近了~
小时候很多事情都是模糊的,虽然当时是那么的清晰,但是当我开始一字一字的写它们时候却发现很多记忆的细节是可以又被唤回的。
我与妹妹相差一岁多,而且妹一直都长得比我高,所以我们的衣服鞋子几乎都是可以互穿的,当然 90年代苏北的农村大多数孩子都是穿的旧衣服,我大姨嫁到了城里去,所以我大姨姐(我们都喊梅姐)都一些旧衣服每年都会整理送到乡下给我们姐妹们分,有时候不够分,因为我二姨,大舅家都孩子都几乎同龄,在一个村子,所以基本都是我跟我二姨家的姐姐(芹姐)会有优先选择权,衣服不够穿的时候,妈妈会将她的衣服套在我们的旧棉袄上,袖子很长,就随便塞进袖口里面,如果是妈妈不常穿的,就用大头针订上几针固定一下。这种穿旧衣服的情况一直持续到我们上完小学。
后来流行做新衣服,妈妈每次去扯布做衣服都会同样的布料做两件一模一样的衣服给我跟妹穿,因为差不多高,出门穿一样的衣服很多人都会打趣的说大大M二M好像一对创(老家话是双胞胎),说到我妹,我觉得世界上最了不起的女人如果要有清单的话,她肯定要被列进去。
我妹刚出生的时候因为重男轻女,为了不被计划生育罚款,所以提前托人要把她送走,这样父母可以再生个儿子,就这样她一出生没几天就有人上门来抱孩子了,据说是远嫁南京二姑的亲戚家没有孩子,想要个孩子,那时候没有现在交通发达,所以送走了估计以后都难见面了,亲戚将还在襁褓里妹妹抱走了,还没走到村头,我妈妈就后悔了,追上去就给要回来了说不给了,自己要养着,这些都是长大后听他们讲述的,毕竟那个时候我还不会走路,对这些记忆肯定是没有的。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怎么可能重男轻女到这种地步呢。
事实上80年代的重男轻女到处都是,越是北方,越是农村越是明显,据妈妈说她生下我妹妹的时候 我爸爸从医院出来回家的路上碰到路边晒太阳聊天的村里人,问到:生了吗? 男女的? 我爸爸原本是正常走路的结果被这么一问立刻低下头说:哎,又是个酒坛子..
可想而知我妹妹的到来除了给家里带来计划生育罚款的灾难,也没有让父母有半点的欣慰,每每聊到这些我妹就会撅起嘴委屈的说还不如把我送给南京的那户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