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食材
陕西渭南作家李艳玲撰写的《母亲的菜园》中的一段文字,我一直保存着:记忆尤深的是母亲种植的粉红色西红柿,果实底部是青色,越往尖部颜色越粉润,快到熟透的时候便自然裂开,透过裂缝都能看到里面的沙瓤,用手一掰,果心沙而不面、实而不空,那呼之欲出的嫩滑劲儿,让人食欲大动。回家凉拌一盘西红柿,码上一层晶莹剔透的白砂糖,甜甜的白糖与西红柿汁水强烈地碰撞、完美地融合,最后连碗底的汁水都一饮而尽,那便是儿时夏天最满足的冷饮。
2——美食
相对李艳玲女士写的菜园里的西红柿和她母亲炒制的菜肴,美食应该属于小吃、小食之类。后来美食的疆域扩大了,有把家常菜、具有地方特色小吃继续称作美食的,也有把龙虾节、吃蟹节、羊肉节上现煮、现蒸、现烤、现烹和现炒的食物都叫做美食。如同称少女、女士都称作“美女”一样。对我来讲,八九元钱一份的荤菜、妻子炒制的家常菜和从预定店购置的粽子、糕点,只要是自己喜欢吃的,不让肚子饥着饿着都是美食。
在今日非遗羊肉节现场,有新疆、内蒙古的羊肉串,有长沙的臭豆腐,有淄博的小饼,有陕西的羊肉汤面,但我最后还是在永昌的小馄饨摊坐下来,并与姓高名正贤的摊主聊了一下天,但因未买隔壁摊位现炸的鸡子粿,摊主都不屑答我的问话。有时候,人小气交不到好朋友,肚子小也会解不了别人的风情。此言不虚。任何时代、任何地方都一样。
赶会场,是许多餐饮小老板的赚钱方式,除参加美食节、羊肉节和物资交流会外,就是跑戏场。在兰溪本地,在晚稻收割前后,东南西北许多村落都会做五夜七夜戏,大多数是搭棚做戏看戏的,即使是下雨雪天都不停歇。来自赤溪街道王铁店村的高正贤说:赶会场,会去,就是大冬天吃不消。
我问他:今天用了几斤面粉揉面团、擀面条?他直接回答我,没多少人吃面条的。手擀面,比较劲道。在我们兰溪,通常叫刀切面。我又问他;小馄饨,吃得人多吧?他爽快地说:还是它让我赚几个钱。
今天是周日,帅气的儿子也过来帮忙。这个小孩子,有福了。爸妈辛辛苦苦赶会场,还不都是为了他能更幸福更快乐。他也很懂事,捧碗、收碗和擦桌子,样样抢来干。
陈水河整理于2023年10月15日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