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个儿霜降,吾家小儿用前天一整白天和后半夜的咳嗽来迎接,昨早他爹7点去挂号,排到102号。昨天一天却不怎么咳嗽了,下午去看,我没好意思进诊室,让那爷俩进的。人家大夫一周出诊五天,我去三趟,粉丝也是要脸的。我在诊室门口看他俩进去。
医生说好治,肺热,三副小药。
我家男人在入秋之时打听了一个方子:蜂蜜泡五味子,咳嗽时给喝。
气到我,虽然我不是很懂,但我可以理直气壮的讲:
你玛不看下医生开的十几次咳嗽方子,回回用药不同、用过几回五味子?顶多两回。
我让他自个儿问医生能用五味子不?他倒真问了,出诊室后,我鄙夷地问他:五味子能用吗?他回我一脸諂諂的表情和明显遮掩的回答:有时可以用。
昨个晚上,我在忙活在大本营新系统上填次数上线的事,今天上午10点要审核。
结果新系统各种问题。
晚上9:30有胶南的急性乳腺炎妈妈问我:明天能否去通奶?
我本想在家带娃,已经告诉孩子了。与老公商量:他想让我送孩子去学校后,再去通奶。
娃开始答应去上半天学,不一会变卦了:妈妈,你答应过我明天不上学。
男人:你妈妈得挣钱啊,不然你花什么?
娃:妈妈,你有同学不是?让别人去。
我:胶南没有其它母指,就我自己,小宝宝的妈妈堵奶了,不帮她的话,小宝宝没奶吃了。
娃:妈妈,钱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人。
你说话不算话。哼。
我又与老公商量:最近感冒的太多了,宁可不去做这单,也不想送娃去学校,要不你请半天假,我明早就早走去,中午之前赶回来。
老公同意。
唉,带孩子时没老人在身边搭把手,有时就这样。
我设了早上6:15的闹钟,起床后发现老公不在床上,打开卧室的门,他在厨房热饭。
实话说:好感动。
我本想自己热口小面汤和包子,吃点出门。
娃昨天一夜未咳,这会咳嗽几声,转为非常明显的痰音。
咳了一会,他喊要水,醒了,说饿。
他穿衣下床,洗漱完,坐到餐桌前抓起我的另一个包子就啃。
我又吃一个包子、喝一小碗小面汤,面汤有点凉了。
吃完,我怕我出门娃各种别扭,便问娃:今天上午谁陪你?
他痛快的说:爸爸。你现在就要走吗?
我说:是。
他向我挥手:88。
出门打车至最近的直达公交车站,眼看着前面的公交离我而去。
在公交站台的遮棚下侯车,一车拉着环卫工人的车也停在此处。像别的环卫工人一样,他们年长、苍桑,行动略慢,领队的头像个社会小皮子,他们从车上拿下来的尼龙袋子放在公交站的坐位上,其中一位环卫工开另一位的玩笑,告诉他:这袋子可以披在身上。
他披上后,被人家取笑:你真有个样儿~
他一脸的老实,又拿下来,往凳子上放,袋子大,不太好放,领头的人说:扔地上行了。
老实而又有些笨拙的他,在这个群体里显的有些不入群,我想起了我刚入职场的那几年,也是如此。
他们在遮雨棚的一边等着雨停,有的抽着烟,有的大声讲着谁谁的故事,他们零散的围站我坐的凳子周围,我换到另一个凳子上。
我的对面是211高校石油大学,秋色染林、烟雨迷蒙,没上过大学的人,对大学校园还是相当憧憬、望而却步的。就像你心心念真正喜欢一个东西、却永远也够不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