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将尽,同父亲一道去到外婆家。初至,门半掩着,唤人,未得回应。依往日习惯,想着定未走远,移步至屋旁菜地,见外公手持锄头,汗流浃背,一席青衫早已如同洗浸一般。
唤外公,一声,不应,再一声,仍不得应,扯开嗓子再唤一声,终见外公抬头,问到:“何人?”,走上前去,遂知。问到外婆人在何处,答:“隔岸卫生院处也,即刻归。”
暂别外公,过河寻外婆,干旱多日,河水量渐减,鱼更不得见。踏上那石板桥,仍同我幼时一样,又不一样,两旁依旧没有护栏,它依旧只能供两人同时经过,我从桥这边走至桥那边,我从小走到大,我已成长,它不曾改变。
已至对岸,始不悉路,禄禄不得。后得一老妇指路,遂知,感谢不已。将至卫生院,见一老妪拄拐行动缓慢,见衣着似外婆,然未见正面,只得佝偻后背。快步上前,扶住,竟真是外婆,心中一惊,六月未见,外婆何以体弱至此。感慨万千,两人一同缓缓归家。
复踏上石板桥,我心绪万千,我们从桥那边行至桥这边,我从小走到大,岂料外婆从少行至老,我在成长,她已老去。
行至桥头,外婆已气喘吁吁,扶其坐下,歇许久方不觉累。桥的一头,一老妪坐,一少女站,两人交谈甚欢。片刻,老妪欲起身,不得,少女扶之,遂起。
归家,外婆坐躺椅中,同我长唠家中琐事,一遍,少顷,复一遍。我默默听着,偶尔附和。片刻又寻吃食予我,我忙劝阻,称饱腹。问:“果真?切莫拘束。”答:“实已饱腹,万万不得再食。”遂作罢。
同父亲一道在舅舅家用了午膳,静坐片刻,欲归,外婆起身送,婉拒不得,走时见外婆在家门口站之。
归家途中,耳边似一歌声飘过:
“摇啊摇,摇到外婆桥~~~”
(望家中老人身体健康,你们的健康是我们最大的幸福^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