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桥

最近一直在单曲循环一首会听到泪目的歌—— 《外婆桥》,歌手清浅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落入心田,勾着思绪和记忆缓缓荡漾开来。

摇啊摇/摇啊摇/船儿摇到外婆桥/外婆好/外婆好/外婆对我嘻嘻笑

我对于外婆的记忆,只剩下那些老照片,泛黄的纸,旧旧的砖石墙背景,满脸皱纹的外婆,一无所知的我。

后来听妈妈说起,外婆带我的时候,身体已然不佳,晨起会头晕,出门会迷路,会忘记吃饭,会背着我遛弯的时候失踪,初为人母的妈妈,正处于混乱迷茫的阶段,错过带外婆去医院检查身体的时间,而外婆那段不算晚年的日子,终究化为妈妈日后的心病,内疚和亏欠总是在冬去春来的日子里滋长,煎熬着她的心。

外婆在我垂髫年纪离世,享年69岁。妈妈说她那时心神俱伤,而我,这个懵懂的小屁孩,竟在外婆的葬礼上,恸哭,引得在场的诸多大人俱潸然泪下。

其实,那个场景,我还记得,人多嘈杂的大厅,哭喊声不绝于耳,我被妈妈抱在肩上,看着远远的木头盒子(棺材),妈妈在我耳边说,这是外婆,以后再也见不到了。接着我开始了惊天动地的哭,仿佛失去了重要的东西,内心缺了点什么,只有眼泪才能缓解,所以我拼了命地哭。

外婆,你好,我是阿婷~我还记得你。

摇啊摇/摇啊摇/船儿摇到外婆桥/外婆好/外婆好/外婆叫我好宝宝

外婆膝下育有3男3女。妈妈说,她脾气秉性最像外婆,“勤快爱整洁,隐忍又大气,努力并坚强,同时还脾气倔强,争强好胜”。嗯!我觉得,的确像了个十成十,还后天自行发展了敏感,多虑,心太软,有强迫症等标准双鱼座性格。

我的妈妈,年少时经历颇多苦难,一路凭借坚韧的性格和过人智慧,秉持着“万事靠自己,不蒸馒头争口气”的信条,过关斩将创造了不少让我至今叹为观止的事迹,套用当今社会常用语应该是学霸+大神,令我一直心存佩服和敬畏。尽管在我心里,她始终只是个有着孩子气,童心未泯并内心柔软的人。

29个月前,我的妈妈晋升为外婆,陪着我熬过那段蒙着灰的日子,鼓励我走出抑郁阴霾,细致地帮着我把阿卿一点点带大。

小时候的阿卿一点都不好带,是个小魔王。晚上闹夜,阿卿外婆就能唱一夜的童谣哄睡,咪了不过个把钟,早上照样能起来带阿卿;阿卿从未出生到未来几年的毛衣阿卿外婆一件件地手工织出来准备着;阿卿的小脾气,小任性,外婆都能理解并顺利化解,这样那样恼人又无可奈何的小事,已经让我崩溃过无数次,阿卿外婆却一如既往甘之如饴地坚持着。

她对孩子的爱,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假妈妈;她对孩子的耐心,让我羞愧;她对孩子的付出与牺牲,让我觉得,这世间的那些要死觅活情与爱,低到尘埃。

阿卿,你好,这是你外婆~你要记得她。

摇啊摇/摇啊摇/船儿摇到外婆桥/外婆说/好宝宝/外婆给我一块糕

每个人,都会有外婆;却不是每个人,都能当外婆。

这个叫起来自带欢快调调的称谓,这个自带温柔力量的人,治愈着很多人的童年。

我写“外婆” 并非意指爷爷奶奶外公是摆设;并非认为除了外婆其他人都不伟大;也并非每个当上外婆的都是好外婆;我只是觉得,外婆是承载着几代母爱力量的人,是最能把这份力量发扬光大的人。

日前,朋友母亲突然离世,惊讶之余,我自己还一个人偷偷地掉了几回泪。第一个反应是小外孙女该有多难过~只要想到,昨天还能看到的人,将永远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我感觉又可以哭个天翻地覆。

心之所殇,为别离尔。

可我心里明白,每个人终将面对“别离”,好像龙应台说的那句:“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母子女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

而我们,也渐渐能明白朱自清那笔下的背影,原原本本就在自己眼前,又实实在在的出现在阿卿面前,只是不禁畏怯,在哪一个转角会丢这背影。

我们已经长大,他们终将长大,外婆啊,你们好,我们爱你们!

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外婆桥上没外婆,宝宝要哭闹!

最后的废话

赵雷的一首《成都》唱哭很多人,而这首《外婆桥》+这篇《外婆桥》也希望能感动到那个有着故事内心柔软的你!

写这文的目的,更希望能治愈阿卿的外婆(我的母上大人)内心多年的遗憾与伤。放下吧,我最爱的妈妈,或许遗憾,或许亏欠,或许很难释怀,还是要学会放下,因为还有很多爱你的人,比如我,比如阿卿;因为,我们这些爱你的人,也不想要留下遗憾与心伤。大多数人都觉得,生儿育女是传宗接代,可我却觉得,这是爱的传递,还有什么能比看着一个生命成长,而这个生命将会延续你的血脉秉承你的基因特点却终将长成像你却不是你更有意义的呢?!

我们终将被爱治愈,谁说不是呢?!


还有美美的歌词,听起来,唱起来~

【乌篷点纱灯 岩上青石悄着新纹/喃喃细雨时 归来燕子他不等人/五指方扣桨 蓑衣翁正系桥下绳/春雨轻敛去 绣花鞋落起唢呐声/爆竹燃暗淡月弯弯/锣鼓转踏醒路长长/烛火晃斑驳儿时廊旁谁家白墙/照湿谁家闺女脸庞/摇啊摇 摇过十五春分就是外婆桥/盼啊盼 阿绫阿绫地甜甜叫/吵啊吵 米花糖挂嘴角 总是吃不饱/美啊美 小脚桥上翘啊翘

乌篷点纱灯 岩上青石悄着新纹/喃喃细雨时 归来燕子它不等人/五指方扣桨 蓑衣翁正系桥下绳/春雨轻敛去 绣花鞋落起唢呐声/步儿缓 踩的泪潸潸/穿弄堂 望去忆满满/石阶上 转身零落多少银铃啷啷/收起了多少晨与晚/摇啊摇 十五摇过秋分就是外婆桥/乐啊乐 阿绫阿绫地紧紧抱/跳啊跳牛郎织女摇摇总是够不着/眨啊眨 对着它们笑阿笑/摇啊摇 十五摇过春分就是外婆桥/盼啊盼 阿绫阿绫地甜甜叫/吵啊吵 米花糖挂嘴角 总是吃不饱/美啊美 小脚桥上翘啊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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