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晚上下班回到家,才六点。我敲了门,他很快就开了门,原来是在厨房忙着呢:稀饭已经熬上,早上的碗已经刷过,正在备菜。看来因环保不能上班的他可能出去玩了——今天没有背床。
“我去接孩吧?”他一边切菜一边说。
“中啊”前几天闹过别扭,我没有太大热情,但是人家主动搭话,我也得积极回应,不能不理不睬。
“那你炒菜吧?”他接着说。
哦!又推卸责任!按照约定:谁不上班在家,做饭刷碗谁全包的。我心里开始不悦,冷静而坚定地说:“你炒”
“那你总得干一样吧?”他不甘心。
“我上班了。”我寸土不让——竟然能不动声色地维护自己的界限了,——让他担起他应该担的责任。接着说:“我要是在家没上班,我就全都包了。”我一边说一边坐在了电脑桌旁(准备加班啊)。这是事先说好的规则,我该守边界守边界。要生气,那是他的事。
谁知过了一会儿,令我大吃一惊的事发生了:
他从厨房出来,来到我身旁,说:“老婆儿,给我炖点丸子呗,冰箱里还有点丸子,再不吃就坏了,我先去接孩儿”——语气温柔,表情柔和!他竟然没有生气!我这样练习开始立界限,他竟然没有闹脾气!我说:“恐怕已经过期了”,边说边去打开冰箱,一看果然坏了。(现在想来,他的要求一再被拒绝,不甘心,才笑嘻嘻地又耍的花招吧?)于是我俩的心理需求都被满足。各自“收兵回营”。
这真真是一个“矫治性的情绪体验”!——我拒绝,并没有破坏关系!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后果!我以前为什么总是担心他生气而顺从讨好!?再说了,我又没有侵略他,只是不愿被侵略而已!若生气,那是他的问题!
看来,他是知道应该怎么做的,就看我退让不退让了!
我不禁想起了头两天的那个梦:
一个“大媳妇”,嫁给了一个“小弟弟”(《自古英雄出少年》中的童养媳一样)。我是女主角。进门第二天,穿着清朝如琼瑶剧中的紫薇一样的服饰,带着陪嫁丫鬟,来到饭堂,面对婆婆。看到门外的院地脏了,忍着习惯性的冲动:不要去扫,不要讨好,这不是你的责任!看婆婆坐在煤火台边,好像期待着我去代替她做饭、伺候她吃饭、跪拜。我管着自己:我嫁到这个家里不是来当奴仆的,我不能讨好别人,帮着别人欺负自己。我只做自己喜欢做的。就什么也没讨好。我理应被尊重,不是吗?“婆婆”“过分的期待”略有一些失望,但也没有表现出来。吃罢饭,我让陪嫁丫鬟帮我做属于我自己的杂务并备好笔墨纸砚,开始做自己喜欢的事:写字、读诗……关系经营,亲情联结,是可以从其他方面入手的……但是就是不要讨好!
醒后细细品味把玩这场梦,不禁感叹:潜意识的力量真是太强大、太神奇了——
“小弟弟”“婆婆”分别代表了我那一口子缺乏责任心、小小孩心和爱指使人、控制人的两个方面,但也在观察着对方(媳妇)的立场;
“婆婆”期待落空却没有生气,表示她(他)是知道界限在哪里的,就在观察看我会不会自动缴械投降了;
看见地脏了就要扫,是我几十年来的一个行为模式。原生家庭是这样,现在走娘家是这样,到妹妹的婆家是这样,到他的弟弟家也是这样,甚至妹夫都说“你来俺家扫地吧,发工资”。如果说在原生家庭这样做有爱干净和讨好的成分,那么在别人家里我的心理机制是什么?在梦中,告诉我的就是:完全主动替别人担负起了属于别人的责任,剥削了自己,供别人享受。失去的是自己的精力、时间、地位尊严(对方有越界的期待)。
时间在清朝,是代表:做为新上门的媳妇奴化自己的现象,是过时的糟粕,不该在现代再发生;
“陪嫁丫鬟”,有两重身份。一个是代表了“帮做家务的现代化机器人”。上周我和朋友们进行“亲在一起”活动时weiping和zhangli帮我进行探索:整天被工作、家务缠身,不计划着挤出来,就没有属于自己的时间做自己喜欢的事,解决方案是:可以采用洗碗机、扫地机、全自动洗衣机、家具陈设极简化、小汽车、机器人等等现代化设备帮做杂务(甚至工作?yes,甚至工作!)节约时间和精力,钱为我用,才是爱自己的活法。一个是代表了“新媳妇来到陌生环境,无论如何都会和我站在一起”的支持团体!——现实生活中,她就是亲密之旅的大环境:复训、亲家园、小组课,和同修的朋友与老师们——从正在读的《过犹不及》里来说,就是立界限、成长自己时必不可少的心灵支持团体!
(回看、记录,整理归档,经验才能为我所用,并有了新的观点。
记毕,通体舒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