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是打车走了吗?” 叶文不解的问道,“你没打车费啦?你做几号线啊?”
“你才没打车费呢,送你回去,张涵去其他地方,我就地铁顺便送下你。”陶泽若无其事的说着,两人往前走着。
“你之后找什么类的工作啊?” 陶泽问着,“拍摄剪辑之类的呗,总感觉不知道自己喜欢的专业是什么,但好像拍摄的时候不会觉得累,也不觉得时间流逝,好像咖啡拉花的时候,分明站了一天,腿脚酸痛却依旧没法停下来。”叶文说着,好像陷入了自己的想法,“现在还想拉花吗?”陶泽问道。“嗯?感觉以后要开个咖啡店,老年的时候可以每天练习钻研。哈哈。”叶文笑着说道。
“要去之前的咖啡店看看吗?”陶泽看向叶文,“嗯?现在吗?”叶文说着看了手机时间,快九点了,“你不累吗?”
“你明天不上班吗?不会体力透支吗?大哥。”停了不到两秒,叶文又接着说:“啊 对了,咖啡店外面是东方明珠旁边的外滩,晚上散步夜景真的很好看,那会下班还经常去。”
叶文连环的说着更感觉像自言自语,陶泽一旁则一言不发的听着,“现在去吧,后面还能看下夜景。地铁得换线吧。”叶文说着手机开始搜索路线。
“1号线,我知道,那你之后工作已经落实了吗?会留在上海吗?”陶泽说着,“感觉深圳会好一点,找了深圳和上海各有一家公司的offer,但感觉深圳房价低一点比较好一些。你呢?工作感觉怎么样?学习又很好,早早的就读完研究生,现在工作也稳定,没什么烦恼吧。”叶文回答。
我们都在成长的过程中变换着不同的主题,从对人生的迷茫,到现在工作事业。
美国存在主义心理学家欧文·亚隆认为:每个人都要面对人生的四个根本命题:死亡、孤独感、自由与责任、生命的意义。大多数时候,我们惧怕这四个主题,而在荷尔蒙的推动下,将注意力放到一位异性身上,渴望爱情拯救自己,能让自己免于活着过程中这四大主题所带来的痛苦。
最后,发现爱情成为了贯穿人生时间线最长的命题,连四大人生根本命题都不算的爱情,一举反客为主。
就好像每个人害怕而期待着一个所谓的白马王子出现来颠覆自己的人生。
到了咖啡店附近,他们在外面的江边散步,东方明珠脚下是外滩的对面,这边有散步道,比起站在外滩看对面东方明珠的景色,站在东方明珠旁边看对面,景色稍微逊色了些,却有种站在繁华之中看苍穹的意味。每个生命存在本身都是奇迹的美好,却浑然不知自己的美好,也不知身边的美好。
两人并肩走着,叶文看着地面,陶泽不时的看向叶文。两人三两句的搭着话,感觉能聊的也都差不多了,晚上的风有点凉,他们决定绕回一起的咖啡店看一看,两人从办公楼后门进去,感觉一切都没有变过的感觉,外场的台子上摆着糖果,叶文走过拿起糖果,递给陶泽,两人剥开糖果吃着,并排坐在了靠墙的长椅位子上,叶文说着:“感觉真的都没有变,好神奇啊,那时候还是兼职生,感觉站一天腰疼但又开心。现在莫名又想在这兼职了。”
“你怎么会那么喜欢拉花啊,那会儿感觉你每天练习像走火入魔一样。”陶泽笑起来。
“那是专心致志,好吗?我可是离开上海前一天都在这咖啡店兼职,店长都离职了,我一兼职居然两年都没走,感觉我都成常青数了。”叶文也笑起来,“感觉拉花真的,失败的时候就越会想象自己在咖啡杯里行云流水的拉出图案的样子,就更不能停了,现在想想,是有点走火入魔。不是有那句话吗?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哈哈哈”
“哈啊,要现在溜进柜台试一下吗?再拉花一次,现在大楼晚上都没人。”陶泽说道,
“认真的吗?感觉被发现会被警察抓走,但又感觉真的可以诶。”叶文不可思议的问着,又蠢蠢欲动的想要尝试。“算了,感觉开始了就不是一杯能停下来的,哈哈哈。”
“想的话就试试呗,我们可以把咖啡钱留给他们就好了。”陶泽不像开玩笑的说着,
“别别,冒风险拉两杯,完了还要洗咖啡机,洗了两年了,还是算了吧。哈哈哈,你胆子很大啊,哥儿们。”叶文也学着陶泽审视的目光看着陶泽。陶泽笑起来,目光看向桌面。
“哥们儿,你笑起来真的就很nice,以后不会说话的时候多笑一笑就有女朋友了。”叶文调侃的说道。
“我又不是没谈过,你不结婚不代表恋爱也不谈啊,怎么会从没遇到喜欢的人?”陶泽转头看着她又问道。
叶文无奈的说着,“你还是双性恋,我无恋倾向不行啊,人都长一个样子,有什么好喜欢的,还是猫狗来的招人喜欢。”
陶泽盯着叶文目不转睛的看着。叶文眼神起落看到盯着自己的陶泽都有些无所适从,干脆起身走向咖啡吧台,又走向外场台子拿了一块糖放进嘴巴里。陶泽也走过来靠近叶文身后,胳膊绕过叶文的肩膀拿了一块糖,等他胳膊放下,叶文刚要转身的时候,和陶泽距离太近,叶文又靠回台子上,陶泽的手顺势搭在了台子上,环绕在她两侧,半低下身子,视线几乎和叶文平视,两只手撑在台子上,叶文有些惊到了,自己被包围而不知道怎么出去,感觉到陶泽的眼睛看着她,反而无法直视他,看着他领口的位置。一时间语塞说不出话,但很快意识到这可能是陶泽的恶作剧,难道是想测试自己是否和自己说的一样不会心动?叶文想着,陶泽转了头的方向看向叶文,让她的视线不得不看向陶泽,两人面部的距离因此更是近的几乎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叶文干脆不示弱的看向他,但依旧紧张的嘴巴里的糖都不敢嚼动,两人一动不动的四目对视,
1秒,2秒,3秒,4秒……只感觉时间像被冻结一般流逝的缓慢,突然,陶泽闭上了眼睛,蜻蜓点水一般的吻了她的唇部。又睁开眼睛。叶文全程睁着眼睛,一动不动,分明只是3秒的事情,在叶文眼里,一切都像慢动作,她看的真切,却来不及感受,觉得三秒之间的心率跳动超出了自己的负荷,反而停止跳动了一样。
“草莓味的,是你喜欢的味道。” 陶泽继续猝不及防的一句话彻底击溃了叶文的防线。
“你知道人体最脏的部位是哪里吗?”叶文冷静的反问后突然双手推开了陶泽的肩部,往前走了几步远离陶泽,音调上升了高八度的感觉,“这儿这么多糖,我帮你拿也可以啊,你疯了吧!大哥。”
大概停了三秒,“没有啊,我拿了糖了,没想吃糖。”被推开的陶泽若无其事的说着,
这回答让叶文觉得难道刚刚是自己的幻想到,疯的是我?又觉得自己嘴巴里的草莓水果糖在同一个地方呆太久嘴巴的感觉告诉她不是幻觉。但又觉得陶泽的回答无语的离奇。
叶文站在原地看着被推开的陶泽靠在了台子上,想要以牙还牙的想法不知道怎么出现在脑海里,但心跳依旧没有缓和的自己知道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是唯一的办法。她告诉自己冷静,接下来还要找工作,试图想一些其他的事情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就这样两个人在原地带着僵持了半分钟,叶文拿出手机,尽量自然的看了手机,“十一点了,回去吧,你明天还要上班吧?”叶文说着准备拿包走。
“嗯,走吧,你酒店在哪,我送你回去?”陶泽问着。
“为什么你要送我?我又不是不认路,也不是白痴好吗?还是说你需要我送你啊?”叶文依旧尴尬的反问着。
“好啊,我不介意你送我啊。”陶泽甚至笑着说。
“凭什么送你啊,你是白痴不认路吗?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好不。我要做地铁去,你打车吧?先走了,拜拜,”叶文说完转身就走。
突然就觉得自己的包被拉了一下,“一起走,我也做地铁。”陶泽说完放开了她的包走在了前面。
叶文跟着两个人走向了地铁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