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病了,嗓子疼的厉害,想要喝水的欲望愈发强烈。
拖着被折磨了一夜的病体,我带着满身狼狈坐到我的位子上。也不趴着,就在那里发呆,嗓子依旧疼的厉害,像渴了几个世纪的人一样迫切的需要水。
与病原体做斗争,医务室是不想去了,坑的要死,而且还很贵。那个医生的治疗大概还不如我自己的抵抗力管用。深吸一口气,算了,我可能挨不过了,疼的厉害,刚刚想去医务室又停下,犹豫不决,也许我现在有一盒药便好了。
现在是夏天,盛夏时节,天气酷热,风扇一天到晚无精打采的转着,却还不如外面凉快。我也无精打采着,大概是想放弃抵抗,由病去吧。
病啊,由来已久,不知什么时候,就恶狠狠的扎根在皮肉与灵魂,许是我的基因不够完美,所以才有病来。不管什么时候它总能让人难受一番,仿佛这便是乐趣,而我病入膏肓,早已无药可救了。
这副残躯二十年了,一直与病做着抗争,屡败屡战,也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所谓的江东父老为我在卷土重来,是了,我不如项羽般坚强,亦不如他般愚蠢,我是想活着的,哪怕仅仅只是活着,如一个被蛀空了的大树一样,表面活着便好,病又来了,难受。
灵魂已经病了,躯体又怎么可以幸免,我现在大概是一个温床了吧,病的温床,身上携带着二十年来沾染的病种,我行走着,走到哪里,病到哪里,可怜啊,这是瘟疫,我们病多么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