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稍微亮了点已经能看见市中心高耸的写字楼的大概轮廓了,可云还是那么厚密,阴沉沉的。阿晨推车的速度渐渐缓慢下来,终于那“吱呀-”的声音随着车轮的停止而消失。
一阵风吹过,周围的树被刮的沙沙作响,晃动的树枝像一双双恶魔挥动的手。阿晨紧了紧卫生服大衣。看了一下地形,忽然他看见远处似乎有一栋建筑物,他立刻把小车停在石板路旁,在尸体周围倒了一瓶清凉油以干扰食腐动物的嗅觉。然后他提着一根铁钩走向有建筑物轮廓的那个方向,一路安静的诡异,没有乌鸦凄惨的叫声,也没有野兽令人胆颤的低吼声。阿晨只能听见自己踩在树叶上的声音。他摸了摸腰间的铁钩,继续往前走,前面出现了一栋两层的小洋楼走近一看,原本雪白的墙壁已经大块大块的露出水泥墙面,有些地方还长出了青苔。二楼玻璃窗户的螺丝松了一颗,使窗户的一半掉在半空中摇摇欲坠。
走到这小洋楼下阿晨还发现了一块倒在地上沾满灰的牌匾,牌匾四边镶的金边已严重掉漆,连上面写的字字迹也快模糊不清了。唯有“敬老院”三个字了可以依稀分辨出来。冷冷的风中夹着许些阿晨熟悉的气味他快步走近敬老院的大红门,这扇大红门被白蚁啃食得几乎只剩下这一副红色空壳了,阿晨拿着铁钩轻轻地推开一条小缝,一股浓郁的尸臭袭来。当门被完全推开后,先展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小小的咨询台。台上铺满了灰尘,阿晨隔着玻璃咨询台里看了一眼,里面有一张小桌子,桌子上有没吃完可已经馊了的饭菜和几只死老鼠。地上也是一片狼藉:被打翻了汤碗 倒在地上的三具尸体
阿晨想推开旁边进入咨询台的门,才发现门被人从里面锁了。然后他就试着用铁钩凿烂锁,可锁虽然锈迹斑斑,可依然很牢固。阿晨只好就去旁边一间门口挂着有“办公室”字样的房间看看。
这间办公室里也有三具尸体和几盘馊了的剩饭剩菜。阿晨把三具尸体用两根铁钩拖到大堂,当最后一具男尸被拖出来的时候。有一把老旧的银质钥匙从他的大褂里掉了出来,阿晨捡起钥匙试着开咨询台的门锁
“啪嗒-”锁开了的声音在这空空的屋子里显得格外清脆明显,阿晨推开门把里面的三具尸体也拖了出来。
六具尸体整整齐齐的摆在大堂,甚是诡异。他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把沾满血的细铁链“哗啦啦”
金属的声音在小洋房里回荡,阿晨用铁链的一端一圈一圈地绕在这些尸体的脖子上然后用力一拉确认缠紧了就把另一端挂在铁钩上,准备回大路把这些尸体放到小推车上去。可一转身的功夫,余光好像看到了一团黑影一闪而过,那身影可不像狼獾或鬣狗看上去比它们大多了。这时楼上传来了轮椅滚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