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理就是道,就是规律和逻辑。
以前讲大道废,有仁义。说的并非只要仁义,而枉顾大道,而是仁义是大道的外显,是当下时局的大道之行止,唯有这样仁义才能立得住,才能从仁义中得以洞见大道的存在,更是说大道需要践行。
理就是道,同样如此。如果只说道,那道千说万又有何不可?但这范围太广了,不利于行,不利于理解,更容易出岔子。唯有将理说清述明,道才能得以理解,从而落实。
古人讲,“文以载道”,这范围就很广,很空泛,甚至很私人。这样的道显然是称不上真正的道,甚至连文也终因其道不明而落了下乘。纵观那么多小文小道,让人不知所云,使人读之如同嚼蜡,其文也好,其道也罢,终是难以卒读。
光讲文以载道,范围太大了,大就容易空泛,一旦空泛就容易不知所云,而不知所云就废了道。没了重点,不知起始,不知归处,甚至不知所措。
所以,只知文以载道是远远不够,还需要一个方向,一个目标,一个核心。载什么道,文以什么结构载道,这道该以何材料来体现,以及这道中一二其缘由如何,因何为道!这些都是需要认真思考的。
以前洛阳纸贵,得以著书者终究少数。再就是时代的局限,读书人唯有仕途一条道。不像今日,无需借助纸张,即可大肆言谈,见于各大平台,任何人只要想说都可以轻松说上几句。谨言慎独,似乎成为了大古,舆论谣言,既可害人谋利,还作为生活日常茶余饭后之补充。话题一个接一个,目不暇接,好不喧嚣热闹。文以载道似乎变成了一句废话,多余。
古人诚不欺我,古语曰:“文可载道,以用为贵”。
可是,现在的人说什么呢?他们说,读书有什么用,既不能赚钱养家,又不能顶吃管饱。至于——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这更不是一般人能消费的——碎银子难得,何况黄金?娶妻光是彩礼就够吃一壶,还是普世之标准,谈何奢望颜如玉?——读书,确实没什么用。
这似乎相悖,实则不然。只能说文以载道,这道,这文,这以用之道,这载道之文,它们不知何时变成了杂谈闲说之文道。
不怪读书无用,而是书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