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的公共厕所肯定少了很多,原来街道两侧和胡同里全是平房,那时的地下管线不发达,只有沿街的公厕才建有屎尿的高速公路,其实也有很多是一个个的信息孤岛,建筑物下方挖一个大坑,储蓄着不少有机肥料,井盖儿就设在门口,隔三差五地来一辆粪车,用粗大的管子从里面往外抽取,路过的人都匆匆掩鼻而逃。小家小户的院子只能靠时传祥这样的劳模,身背一个半人高的粪桶,木质的,挨家挨户地掏粪,而不是淘宝,即从小池子里一勺一勺地舀出来,之后,不仅整个院子感到清新,连人的呼吸都觉得轻松很多,仿佛如释重负的样子。
改革后楼房兴起,虽没有什么管线,但也算汇集大户,事实上对外开放的公厕还真的不多了,特别是在新建筑周围,可说寥寥无几。其实需求仍然巨大,因为街上的流动人口不断增多,旅游与出差的人比比皆是,而且都是酒足饭饱出来的,常常遇见内急而四处找酒店找超市,相对来说,公园里的公厕数量与布局符合现代社会要求,初步解决了游人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饮食之间的矛盾。否则,在不熟悉街道设施的开车人眼里,桥下、墙角和路边都是其放开自我的场地,至少能够应付一时痛快,生活方式改变了,而生活节奏依然如故。
如果再仔细观察,你会发现呈指数倍增的还不是城市人口,而是没有死角的监控摄像头,俗称“天眼”,这里的“天”不是天空的天,天气的天,而是天朝的天,上天的天。一位创作丝绣人像的女艺术家时说,艺术的观察可以企及几近神秘的深层,被观察之物失去了它们的名称。光和影融合成十分别致的体系,提出十分独特的问题。这些问题既不依赖于知识也不是出自什么实践,而纯粹由某人的灵性、眼光和于艺的和谐获得其存在和价值。这种人天生就能洞悉这样的体系,并在内心自我中将其创造出来。难怪他们说,摄影是一种启蒙,既是去神秘化也产生幻觉,两者兼备。